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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時的功夫，整個公司的人都知道了今早總裁心情不好的訊息。

每個要進總裁辦公室的人都戰戰兢兢的，進去之前都反覆練習著進去之後要說的話，深怕說錯一句話就會遭到一頓狠批。

作為資深八卦團的一員，季思染當然也聽說了。

她靠在椅背上，當個稱職的吃瓜群眾，撇著嘴巴，一邊在心裡暗暗慶幸著自己的工作不需要和總裁直面交流。

一邊摸出手機，給遲帥發訊息，約他晚上出來見面，好把包裡那佔位置的剃鬚刀給送出去。

訊息發出去沒多久，遲帥就打來了電話。

季思染抬頭看一眼四周的同事，起身出去，尋了一個沒人的角落才接通。

“喂？”

她壓低著聲音開口，儘量低調行事，卻殊不知走廊頭頂上的那個攝像頭，正‘呲呲呲’的跟著她的動作而移動。

“把螢幕放大。”

辦公室裡，霍祁揚丟下這句話，臉色鐵青的盯著螢幕。

超高畫質畫素和3D立體環繞音響裝置，讓畫面里正在打電話的女人的每一個字、每一個動作，甚至她左右亂瞟、撲閃撲閃的小眼神，都能清晰異常的顯現在眼前。

“是我，你今晚有空嗎？”

耳機裡傳來她小聲說話的聲音。

霍祁揚眉頭緊皺，握著滑鼠的手穆然收緊。

“嗯，也可以，到時候我請你吃飯！”

不知道對面的人說了些什麼，季思染的表情滯了一下，然後忽然笑著點下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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