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她發現這件事無論從哪一個角度看，都不是她能主導的。

她還得絞盡腦汁地去攛掇她爹。

一個專案開啟之前，首先應該解決這麼幾件事：第一，這事該怎麼開始；第二、去找誰要錢；第三、怎麼實現以上兩點。

第一個問題，悲田養病坊的管理權在官府手裡，要做任何改革，都只能由官府發話，京兆府說開始，那就開始了；第二個問題，啟動資金可以從普通富戶的手裡募捐而來，也可以從朝廷的財政裡撥款，李馥對實際的財政資訊無從收集，只希望能儘量做到善款透明公開；第三個問題，如何實現？

很簡單，說服皇帝，萬事大吉；皇帝翻臉，gameover。

而且，這一次和李馥先前所做的所有事都不同——她並非是獻上一個夢中所見的造物的製作方法，也不是向她爹撒嬌要他滿足自己吃喝玩樂上的要求，而是在培養人才這方面指手畫腳……

教育之後再進一步，可就能聯想到培植黨羽了！

是個皇帝都不能忍這個，更別說，她爹對女性政治家還有祖傳的心理陰影，並親自和她們文鬥武鬥，鬥了大半輩子。

所以，關於如何說服皇帝，李小七想來想去，決定明天再想。

圍觀了全過程的豆盧姑姑：……

李馥這一想，就想了不止一個明天。

十二月的最後一天（但明天還是十二月），紛紛揚揚的雪片籠罩了整座長安城，李馥拿著新鮮出爐的馬球時報，在上頭看見了一篇詠霜糖的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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