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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閱讀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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湊上來:“你今天怎麼遲到了?”

不等時鬱回答,同事已經有理有據地自己解釋起來:“我知道,今天厲總他們開股東大會對不對?”

時鬱驚訝地看他一眼,對方自豪地說:“我可是時時關注公司動態的優秀股民。”

但是他卻不知道今天的股東大會具體會開什麼內容,不知道可能會有關於權力更迭的腥風血雨,而最後這些都會體現在股價上。

在外圍看海的人不知道潮頭的浪到底有多大,於是便想問身處裡面的人,同事時不時地湊過來,想要問他一些內部訊息,最後被時鬱一句“你是不是覺得當著組長的面摸魚很刺激”,給嚇退回去了。

自從楊東走後,時鬱升級為高階工程師,就已經作為組長領隊了,只是工作沒什麼太大變化,時鬱也還是一如既往寡言冷漠,大家習慣性忽略了。

沒有人打擾,時鬱安安生生地幹了會兒活,結果過了沒多久,他的肩膀又被拍了,這次還格外地用力。

時鬱臉都要黑了,轉頭正要罵人,同事一臉震驚地把手機遞到了他面前:“厲總爸媽出車禍了!”

車子從護欄裡撞飛出去的時候,引擎就已經爆炸了,他們在半空中燃燒起來,像一團烈火,然後墜入江流。

打撈起來的時候車體都變形了,車前蓋整個凹進去,燒成了一坨黑色廢鐵,駕駛座裡的兩個人也已經燒成了黑炭,他們死死糾纏在一起,不論生前如何,死後倒是能稱得上一句不離不棄。

這些都是時鬱從新聞上看到的,網上的實時訊息出來得很快,還有人po出事故現場圖,但沒過多久就被刪掉了,時鬱一條一條翻過去,指尖發麻發僵,心口陣陣如擂鼓,跳得很厲害。

他不停地給厲逍發信息,打電話,但是對方一個也沒回他,冷漠的電子聲讓時鬱焦躁不安,他神經質地咬住了手指關節,繼續給厲逍打電話。

漫長的嘟嘟聲之後,這次電話終於接通了。

說話的卻是厲逍的秘書:“時先生您好,厲總現在不方便接電話,請問您有什麼事嗎?”

時鬱撥的是厲逍私人號碼,平時厲逍絕不會讓秘書助理來接,也從來沒有過不接時鬱電話,只讓秘書回他的情況。

時鬱心裡一緊,勉強讓自己冷靜下來,說:“我想找厲逍,他在哪裡?”

對方停了停,聲音溫和且恭敬,仍是在說:“厲總現在確實不方便……”

時鬱這次沒等對方說完,直接打斷了她:“我想找厲逍,你把電話給他,我自己問他。”

對方沉默了下,苦笑著說:“時先生,您別難為我了……現在厲總有事情,確實是走不開。”

時鬱也知道自己是在為難對方,這肯定是厲逍的意思,厲逍現在不想見他。

若是平時,時鬱聽到這樣的話,知道厲逍不想見他,不用對方多說明,他自己就會識趣地走開了。

但是現在時鬱內心焦灼著,擔憂厲逍的心情超過了他一直恪守的分寸感,超過了可能會被厭惡和訓斥的惶恐不安,他簡直是有些不依不饒起來。

厲逍秘書之前不是沒有見過時鬱,時鬱寡言,從來不多事找麻煩,秘書心裡還想著老闆這個小情人真是又乖又省心,沒有料到時鬱在這個時候突然發難,又不敢像對別人那樣冷漠無情,一時尺度不好把握,頗有些難以招架。

兩人在這糾纏,過了一陣,對方突然停下來,恭敬地說:“老闆。”

然後厲逍的聲音從手機裡傳出來:“怎麼了?”

時鬱聽到他的聲音,心臟驀地一緊,一時反而不知道該說什麼。

厲逍的聲音聽起來和平時沒什麼區別,好像還笑了一下,說:“怎麼,剛剛都快和我的秘書吵起來了,現在怎麼又不說話?”

時鬱張了張嘴巴,有些困難地開口,說:“……我,我看到新聞……你的父母……”

沉默片刻,厲逍嗯了一聲。

他的聲音平靜,好像無動於衷,甚至於有些冷漠,他說:“已經確認死亡了。”

33.1

時鬱心裡一滯,儘管早已知道,那一瞬間腦子裡還是一片空白,他脫口而出道:“你現在在哪裡?”

在所有思緒流失,喪失思考能力的時候,他心裡的念頭只有一個:他想要找到厲逍,想要立馬見到厲逍。

他說:“我來找你。”

但是電話裡一片寂靜,厲逍沒有說話。他好像努力地在學怎樣不直接,不傷人地拒絕時鬱,但是沉默裡表達出來的意思仍然很明顯。

時鬱感覺到了,心裡下意識覺得退縮,但是著急的心情更切,讓他幾乎是不管不顧地,說:“你讓我來見你 ,好不好?”

手機那頭靜靜的,一陣令人窒息的沉默。

時鬱忐忑地等待答案,某一瞬間他腦子裡發麻,從前的一些回憶片段飛快閃過,扯得他神經都痛起來。

然後他聽到了厲逍的呼吸聲,對方好像是拿他突如其來的執拗沒了辦法,嘆了口氣,說:“市一醫院。”

時鬱沒聽清楚:“什麼?”

“我現在在市一醫院,”厲逍說,“你讓孔深開車送你,不準自己一個人來,到了打我電話,我讓人接你。”

頓了頓,厲逍又補充了一句:“不過我這邊還有事情要處理,待會可能顧不上你。”

時鬱聽著他的聲音,心口逐漸地感到酸脹起來,好像那些令人傷心,感到膽怯的回憶如潮水一般,突然往後退去,露出了水下潮溼滑膩的礁石和苔蘚。

時鬱曾經在上面跌跤,摔得滿身傷痕,於是從此都小心謹慎,但可能害他滑倒的礁石苔蘚也心懷愧疚,非常抱歉,也怕他再次因為自己而受到傷害。

明明剛剛經歷大變,現在還要面臨一堆的麻煩的那個人是厲逍,厲逍擔心的卻是顧不到他。

時鬱搖了搖頭,想起來對方看不到,動了動發澀的喉嚨,說:“沒有關係。”

我也只是想來看看你,只是想陪在你身邊。

時鬱到醫院的時候,時間已經比較晚了,圍在醫院外面的記者已經走了大半,但數量仍然可觀,誰都想第一時間蹲到豪門的頭條新聞。

厲逍的秘書Lorraine到停車場來接他,兩個人一起從後門進去。

Lorraine身形高挑,神色凌厲,高跟鞋在走廊裡踩得踢踏作響,她步速很快,時鬱幾乎要快步才能跟上。

她一邊在前面帶路,一邊和時鬱說:“老闆現在還在和警察糾纏,暫時抽不開身,要勞煩時先生等一等。”

時鬱一停,驚異地:“警察?”

“對,”Lorraine神情冷肅,“董事局有人報警,說懷疑車禍不是意外,警察過來做一些詢問。”

時鬱不說話了,想起之前傳出來的流言,說關雲山的死也和厲逍有關係。

好像在他們眼裡,厲逍並不是一個人,她殺盡父母親人,沒有心沒有肺,至親死了,也絲毫不會傷心。

時鬱問:“那他呢?”

“你是問老闆嗎?”Lorraine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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