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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要讓公公笑話,前些日子我下了江南,遇到了一個江湖上走鏢的奇女子。因為對她實在是印象深刻,回宮後便忍不住照著她的樣子雕了一個玉雕。”

接著,他頓了頓,道:“這些都並不重要,我們不談這個,公公先來看看這套茶具可還合你的心意?”

嶽公公深深地做了個揖,道:“殿下刀工了得,但恕奴才不能聰明。這並非奴才不願意替長平侯說話,實在是此事過去難辦。況且……就算現在皇上即刻恢復長平侯黑羽軍將領的職位,他恐怕也是不能接的。”

呼延潯疑惑道:“哦?這是為何?”

嶽公公道:“想來殿下在東宮還未曾聽說,那長平侯在京郊遇敵的時候,兩腿中了一箭。那箭尖上淬了毒,當時又一片混亂,太爺也沒能顧及得上。因此不幸……雙腿落下了殘疾。據聞,前幾日月見谷的沈家已經到侯府去了一趟,說是……沒有把握。”

呼延潯收拾那木盒的手停了半晌,然後才道:“想不到,長平侯為大魏少年戎馬,馳騁沙場,竟然落得了這麼個下場……想起來反倒是我這種一無是處的人,竟然還好端端地坐在這兒……真是慚愧。”

他似乎對此事十分感慨,呆坐著沉默了許久,而後才突然抬起頭來,道:“先前我不知道時倒還罷了,如今我既知道了,心中實在難安,整日在這東宮裡,我也幫不上他什麼,不若公公陪我去一趟侯府,探望一下長平侯吧。”

嶽公公似是有些驚訝,疑惑地看了看他,而後才笑了一聲,道:“先前未見過殿下之時,奴才倒想不到人們口中的太子殿下竟然是這般性情。”

呼延潯道:“什麼性情?願聞其詳。”

嶽公公拱手行禮道:“當得起一句公子如玉了。”

呼延潯聽罷,笑著搖了搖頭,道:“皇家子弟,哪裡來的公子如玉?說到底都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說著,他抬頭看了看天色,而後接著道:“再拖下去怕是要到晚上了,我們即刻便走吧。”

嶽公公點頭稱是。

趁著日頭將落未落之時,二人避開宮中眾人,趕往了長平侯府。

京城一角,一輛接著一輛馬車駛過青石街道,而後又漸漸消失在長巷的深處。

這裡多是貴族人家的宅邸,朱漆院牆規整地列在兩側,正門上銅環緊扣,比之尋產人家,多了幾分肅穆和安靜。

再往裡走幾步,又有一處格外蕭索的宅邸,它門前的石階上落了一層厚厚的灰塵,一看便是主人不在這裡常住。不過門環卻又似乎被擦得鋥亮,想來是主人最近回來收拾了一番,只是時間太短,所以還未來得及全部清掃一遍罷了。

這裡便是長平侯府。

侯府內,偌大的院子裡似乎沒有一點人氣,只是稀稀疏疏地掛著幾個大紅燈籠,要死不活地撐出了幾分年關剛過的熱鬧場面。

在那燈籠之下,一男一女兩個穿著麻布衣衫的下人站在一處,嘀嘀咕咕地說這些什麼。

先開口的那人聲音要低一些,啞一些,想來是二人中的那位男子:“我們這倒黴侯爺前些年退了北遼,原本我還以為能風光好一陣子,想不到竟然才不過這麼些日子就已經垮了臺!又是罰虎符,又是罰俸的,現在更是廢了兩條腿,恐怕馬上就要失寵了。說起來他本就不受朝臣的喜歡,要是皇上再不保他,我看怕是……哎……要不是沒地方去,我是真不想呆在侯府做事,說不定哪天就得被連累得掉腦袋!”

那女人似乎哼了一聲,語氣有些刻薄地道:“廢了兩條腿算什麼!要我說,這都是他的報應!且不說他剛剛害死了寧妃肚子裡的孩子,就是當年殺了老皇帝,也夠他還上一輩子的債了!”

她頓了一頓還想繼續說,卻冷不丁被身邊的同伴狠命地戳了幾下,立馬心頭一跳,趕忙轉頭一看,果然看見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有點孤寂地站在廊下看著他們。

那少年十分清瘦,此時穿著一襲白衣,長髮用一根緞帶鬆鬆地綁了一綁,從面相和氣質上來看,似是十分溫和,但偏偏他的眼神中卻時不時地透著星星點點的寒意,讓人不敢與之對視。

正是謝淵。

這幾日以來,他一直住在侯府,下人們都已經認識他了。只是不知為何,雖說他年紀看上去很小,卻沒有一個人敢得罪他。

那女人被他的眼神看得有些怵得慌,趕忙低下頭去欲蓋彌彰,她一面有些害怕,一面又有些氣急敗壞,想著自己不就嚼了幾句舌頭,總不至於被這板著一張閻王臉的人真的送去見閻王吧!

誰知道,謝淵雖然沒有送他們去見閻王,卻做的比這更絕。

他遠遠地站著,眼神淡淡地望著他們,然後不急不緩地道:“去管家那兒把月錢領了吧,明天你們兩個不用來了。”

接著,他彷彿又想起什麼來了一樣,輕輕巧巧地補了一句:“對了,侯府的奴籍就不給你們除了。”

☆、餃子

那女人一聽,即刻面白如紙,大張著嘴巴,眼淚都快要擠出來了,就是說不出話來。

倒是那男人立刻情知不好,立刻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口裡不住地道:“公子饒命啊,小的知錯了!求公子開恩,留我們一條活路,千萬不要把我們趕出侯府啊!”

他們真的有些怕了,沒想到謝淵年紀小小,出手卻這麼狠辣。

帶著奴籍被趕出侯府,別說另尋他處謀生,就是走在大路上,若是被人認了出來,也保不齊哪天會被那些犄角旮旯裡冒出來的前朝遺民給亂棍打死!

然而,任他兩人如何求饒謝淵卻是連看都未看,彷彿多看他們一眼都是在浪費時間,只是吩咐了身邊急急忙忙趕來檢視究竟的老管家幾句,然後轉身回到了屋裡。

臥房的一處藤椅上,蕭恆正靜靜地坐著。

他面龐清瘦,長髮披散,看上去有幾分憔悴的味道。

身上更是極為隨意地披著一件黑黢黢的寬鬆單衣,兩邊精緻的鎖骨半隱半現,一隻手攏在廣袖裡,從外面只看得見引人注目的一點白,一隻手撐著下巴,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窗子漏了些許日光,將這幽暗的屋內照的有些昏黃,微微的光亮點點滴滴地灑在蕭恆的雙眸中。

謝淵走進來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個蕭恆——本就白皙的面板在日光的照耀下十分蒼白,彷彿已經變成透明,濃黑的睫毛隨著目光顫動,在眼尾投下一片陰影,黑白分明,喉結輕輕聳動,有些微性感,更有些微脆弱,美的驚人,卻彷彿一碰就碎。

謝淵呼吸頓時一窒,這樣的蕭恆,真是讓他心疼的要命。

蕭恆彷彿發現了他,微微側過頭來,衣衫隨著肩膀的轉動而往下滑落,蕭恆沒有理會,只是半眯著眼睛望著謝淵,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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