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呲一聲笑出來:“這熱搜是你買的吧?”
“這麼厲害,一眼就看出來了。”靳塬說。
屈一把手機還給他:“那誰能把我扯到一條這樣的熱搜上啊,不過你找的這個人誇得也太蠢了……”
“那段是我打好發給他的。”靳塬看著屈一。
屈一露出一個微妙的表情,抬起手在他脊背上撫摸了兩下,微笑:“小笨蛋。”
說完拔腿就跑,靳塬只是簡單伸手揪住他的衣角就將人拉了回來,屈一後背抵在他胸膛上,求生欲極強地開口:“等等等等,我扭到腳了……”
靳塬立刻鬆開,蹲下身:“哪裡?”他在腳踝附近輕按了一下,“這裡會不會疼?”
屈一憋著笑:“好像有點……”
靳塬抬頭看他,撒開手站起來:“我覺得你應該不是扭著腳了,”他一巴掌拍在他屁股上,“你是欠打了。”
屈一鑽到他身後,扒著他肩:“我真的扭到了,走不動了,你揹我一下吧。”
靳塬笑得無奈,曲了曲腿弓起身,“嬌氣鬼,上來。”
屈一原地一蹦,趴到了他背上:“你不是說今天晚上帶我去泰晤士河裡游泳嗎,那你先熱身一下吧。”
比賽打完已經挺晚,他們在場館又呆了一段時間,夜已經深了,天空的大片墨黑裡透出幾縷銀絲,嵌著密佈的繁星將天穹渲染得如絲絛銀河,暖黃燈光鋪蓋的馬路上只有他倆,像極了電影中奢侈的畫面。
屈一在他背上頤指氣使,一會兒讓他靠水邊兒走,一會兒讓他走路燈下,舒服地感嘆:“我現在特別有一種君臨天下的感覺。”
“能在英倫風建築下面說這種話,果然是藝術家啊,”靳塬笑著調侃他,順便把他往上託了託,“那皇上,您看這個高度行不行?”
屈一抱住他的脖子:“還不錯還不錯,走慢點兒,別顛著朕。”
“那臣今天晚上可以爬您的龍床嗎?”靳塬笑著問。
屈一歪過頭在他臉上吧唧親了一口:“準了!”
他們安靜地走了一陣,風吹過街道發出輕微的沙沙聲,屈一在靳塬頸窩裡蹭了蹭:“你累不累?”
“你對自己的體重沒有數啊,”靳塬在他大腿上拍了拍,“怎麼都養不胖。”
屈一在他頭頂水平地畫了個天使的小圈兒:“我長高了,我現在到你鼻頭了,說不定以後比你還高。”
“哦,”靳塬笑著拍他的腿,“那你覺得你什麼時候能停止發育,我爭取比你晚一點兒。”
屈一沉思了一會兒:“可能……還有個兩三年?”轉過一個街區,屈一抬眼,用了些力拍靳塬的肩,大聲說,“這裡可以看到倫敦眼了!”
“走吧,換個地方看。”靳塬將他放下來,直接叫了輛出租。
快到的時候靳塬突然捂住他的眼睛,屈一在他乾燥溫暖的手心裡眨了眨眼:“幹嘛捂我的眼睛?”
“這麼好看的風景,肯定要有點驚喜。”靳塬指腹點了點他的眼睛,“自己閉好。”他牽了屈一的手出來,慢慢走上階梯。
周圍的溫度明顯和外界不同,屈一閉著眼睛問他:“你帶我到哪兒了?”
“看風景的絕佳位置。”靳塬將食指壓在唇上,示意前臺不要說話,手在紙上寫下一串英文,遞給她,然後換到一張房卡。
他拉了屈一的手走進老式電梯,突如其來的失重感讓屈一以為自己上了摩天輪:“我還不能睜眼睛嗎?”
“啊。”靳塬說,“一會兒。”
等了二十多秒,屈一問:“它不應該是會動的那種嗎……”
電梯發出叮的一聲,靳塬拉了他的手,屈一感覺到空間的縮小,手拽緊了靳塬:“不是摩天輪,你帶我到哪兒了?我能睜眼睛嗎?”
靳塬俯身在他眼睛上親親吻了一下。
屈一睜看眼睛,看到眼前緊閉著的房門,上面用可愛的漢字寫著:【不要進來】。
他愣了愣:“嗯?”
靳塬指了指:“不要進去。”
屈一霎時明白了,笑著:“你學我啊。”
“那你要不要學我?”靳塬把房卡放在手心。
屈一嘴角挽著笑,握住靳塬的手,將他手心往房門上碰了碰,很快聽到“滴”的一聲。
房門開啟,屈一的視線越過屋內所有擺設,一眼望見全景落地窗外的倫敦眼散發出來的絢爛斑斕:“這裡這麼高嗎!好漂亮啊!”
靳塬淺笑,等著他反應,屈一往前邁腳步的時候,踩到地上一點柔軟,他抬起腳尖,在黑暗中辨認出是朵花之類的東西。
身後的開關被啪地按下去,房間裡亮起朦朧燈光,曖昧到了極致,屈一看清楚房間裡,地毯上散著玫瑰花,老式木雕的大床上綴著星星點點的玫瑰花瓣,他下意識回頭看靳塬:“你……”
靳塬從後面摟著他的腰,聲音在他耳廓邊沉沉:“我們是不是從今天開始,可以試著履行一下夫妻義務。”
修長的手指插進他的指縫裡,和他十指相扣,靳塬的話撓著心窩,屈一甚至能感覺到他在自己身後傳來令人心醉神迷的香味。
“夫妻義務不太準確,”靳塬問,“你喜歡什麼別的說法嗎?”
屈一狠狠抖了一下:“不用了,就……就夫妻義務吧……”
靳塬低低笑著,牽他的手,認真問:“洗澡嗎?”
屈一推開靳塬一點:“我自己來!”
他一頭扎進浴室,看著牆壁上覆古的宮廷鏡,開啟水龍頭捧了幾把水澆在自己臉上。
第87章
屈一緊張了得有三分鐘, 但緊張完了很快就跑進了浴缸。
然而這個浴缸設計……正宗的歐式貴妃浴缸,四個腳架穩穩支著, 頭頂還掛了一圈簾子。
大約是為了迎合房間的風格。
唯一符合現代設計感的就是浴缸上方牆壁上的花灑。
屈一不愛用浴缸, 而且靳塬就在外面等著,他壓根沒有心情泡什麼浴缸,只好站在裡面,打開了頭頂的花灑。
靳塬從地上撿了一朵玫瑰,輕巧地剝下一片花瓣扔到了落地窗上, 翩然彈到了舒軟的地毯上, 他剛準備剝第二片, 浴室裡就悶地哐噹一聲。
玫瑰被拋在窗前。
靳塬推開門, 屈一正長手長腳卡在浴缸裡,閉著眼皺眉。
靳塬將他抱了出來,語氣急得不行:“怎麼了?”
“這浴缸太滑了,我一下沒注意就摔了……”屈一揉著胳膊肘, “手給撞壁上了。”
靳塬從牆上抽了浴巾將他裹好放在床上,搓熱了手掌心,輕輕揉著他手肘的位置:“會不會太重?疼不疼?”
屈一抬手環住靳塬的腰, 小聲說:“疼。”
靳塬頓了頓, 撇過頭,見他眼神裡伴著膽怯和期待的溼.漉, 沉了沉眸子:“別鬧,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