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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個雨天，冰冷的空氣裡混進涼颼颼的雨絲，讓人感覺並不舒適。葉文成拉起帽子罩住頭，踩著積水的露面朝公交站走去。

等了5分鐘以後，他上了405路公交，上車後掃視了一眼車廂，走到了最後一排，挨著一個戴著毛線帽的老人坐下。

“綰叔？”葉文成悄聲問了一句。

“哎，二少，是我吶。我從始發站坐了一路，一直在擔心你不會來。”

“怎麼會？昨天是嚇唬我哥的。”葉文成露出一點孩子氣的笑容。

“你還願意叫他一聲哥，我心裡多少踏實點了。”綰叔感嘆道。

“……我媽她真的不太好嗎？”

“夫人心氣鬱結，您也知道，自從那件事之後……唉，夫人也是不易，您要是覺得回家看她不方便，我哪天請夫人到我的茶鋪子來？”

葉文成扭頭看向窗外，雨珠子落在車窗上，拉出一道道細小的劃痕。

“二少？”

“綰叔……你說我爸爸，他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葉文成的聲音縹緲，彷彿從虛空傳來。

“老爺是一位英雄。”綰叔一臉嚴肅的回答。

葉文成噗嗤一下笑出來：“英雄？您用這麼一個有年代感的詞形容他？”

“老爺擔得起這個詞，二少，您現在還小，等再過幾年，您就知道他了。”

“我不小了綰叔！我都二十好幾了，您別總覺得我是個小孩子。”

“哈哈哈，在我眼裡，您和大少永遠都是那兩個泡在泥地裡的小娃娃。”綰叔笑得滿臉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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