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凌開始仔細觀察起牆上的壁畫，除了一進來看到那副大的麒麟，旁邊還有很多小型的刻畫，除了麒麟，上面還畫了一些人。串起來看有點像，故事？可惜言凌看不懂。

他拿著燭火走到了另一邊，照亮牆上後，愣住了，然後全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

“程離。。。林泉。。。你們過來看。”

林泉他們聞聲轉過身來，在看到牆上的刻畫後，也倒吸了一口冷氣。

在他們一開始進來看到的那隻巨型麒麟正對面的牆，畫了一個巨型的人形畫像。這是一名穿著紅衣的男子，他的五官極美，但是透著一股病態。男子左臉上畫著紅色的奇異紋路，從臉上一直延續到眉骨上側，更是給他整個人增添了一股詭異的美感。

是的，詭異。但言凌他們不光感到詭異了，更是驚悚。

因為這個男子的眸子是紅色的。

半睜赤紅色的雙眼為本來帶著病態的美人加上了一筆濃厚的豔麗感。

“所以你們說。”林泉過了好一會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這個人，是亡靈族，還是麒麟化形之後的模樣，。”

張程離沒說話，只是搖了搖頭。

“如果是麒麟化形後的模樣，那只是單單有紅色的眼睛。還是說，麒麟也帶著亡靈血統？”言凌出聲道。

“那這樣，麒麟也消滅了幾千年就有依據了。”

他們在山洞裡繼續查找了一番，只是沒有再發生什麼特別有用的線索。言凌看到一面牆上刻了很多紅色的花朵，他靠近一看，是菩提花，他趕忙從儲物袋裡拿出之前在山洞外面採的那朵菩提花，但是什麼都沒有發生。

“為什麼要畫菩提花？”言凌不解。

“如果和亡靈族有關的話不應該是曼珠沙華？畢竟是地獄之花。”

張程離接過菩提花研究了半晌，搖了搖頭又還給了他。

“這真的就是一朵普通的菩提花，可能因為我們摘下這些花才觸動了機關打開了洞穴，所以洞壁上踩畫了菩提花。”

又可能和亡靈族扯上關係，讓他們三個的心裡蒙上了一層陰霾。

“也可能，只是單純的，麒麟化形後就是紅眸啊。其實我一直就在懷疑，紅眸真的都是亡靈族嗎。。。”

“會不會只是，亡靈族都是紅眸，但是紅眸不一定都是亡靈族？”

“那你說，出現在斯凜腦海裡的那個東西，它是不是亡靈族呢？”

“這些，真的是我們該關注的嗎？”言凌嘆了口氣。

“我覺得我們反而越來越迷惑了。你說之前出現在斯凜腦海裡的那個東西，不管是不是亡靈族，他的目的是什麼呢？”

“只是出來引起一圈恐慌，然後害得斯凜被碎元嬰。這也太膚淺了吧，難道是斯凜的某個仇人乾的嗎？”

“那你覺得，斯凜是亡靈族嗎？”張程離看向他。

言凌搖了搖頭。

“我真覺得他不是，不是我自己帶私心。只是我總覺得這件事情太過蹊蹺了。他腦海裡的那個東西，為什麼選了斯凜，而且自從斯凜被碎嬰後就再也沒出現過了。”

“算了。我們對麒麟的探知也到此為止吧。”張程離看向林泉。

“有些事情，知道太多反而更危險。再說，這本來就與我們無關。好奇害死貓，我們不要再犯一次這樣的錯誤了。”

林泉也神情慎重的點了點頭。

……….

夜晚，言凌站在山洞外面看著漆黑的天空。如果不是四周太過於安靜連蟲鳴聲都沒有，他幾乎都要以為他不是被困在一個秘境裡了。

“怎麼，因為明天就能出去太興奮了嗎，大半夜在這發呆。”言凌回頭，看到張程離在他身後。

是的，明年就是滿兩年的時間了，他們終於可以從秘境裡出去了。

“其實我是在擔心。” 言凌咧嘴一笑。

“萬一我的猜測是錯的，那我們就真的永遠被困在這了。”

“我相信你。”

言凌看了他一眼，笑了一下沒再說話。

張程離在他身邊坐下。

“你。。。我覺得這兩年時間過得其實挺快的。”張程離開口道。

“大概快樂的日子都會過得很快吧。”

“那是因為你修煉就差不多修了一年半。再說哪裡快樂了！”言凌白了他一眼。

“不過你真是大有收穫啊，元嬰級的散修。我不信你家還讓你在外面遊蕩。”

“我本來就是家裡外面兩面跑的，我們所謂的散修，只是不用去宗門罷了。資源吃的是家裡的，其實也沒有臉說自己是單純靠自己的散修。”

“至少家裡喂的資源沒浪費。你說你晉級的這麼快是不是要給我記一份功勞？”言凌得意洋洋道。

“我這兩年可是過得還算漫長呢，就顧著給你們挖水晶了。”

“記你一份大功。”張程離笑的眼睛灣成了一汪月牙，光風霽月。

“那你這兩年過得不快樂嗎？”

“。。。其實挺快樂的。”言凌笑道。

“在這裡的日子，無憂無慮的。不用考慮太多事情，也沒有什麼壓力。等出到了外面，又要面對很多現實問題。”

“比如斯凜？能不能再修道是他自己的問題，為什麼你要把壓力背在你自己的身上？”張程離灼灼地看著他。

“既然你知道你做的事情讓你不快樂，為什麼你還要堅持。”

三十六.

“你這個問題太犀利了。”半晌，言凌笑道。

“首先，我不是不開心。只是痛，並快樂著。”

“你說你怎麼樣才會放棄斯凜？”張程離打斷他。

“放棄他？” 言凌驚愕道。

“我又沒有和他在一起，何來放棄一說？”

“你難道不是在想趁著他低谷的時候陪伴他，對他好，打動他嗎？可是他。。。就算他真的接受了你，你又怎麼知道他不是報恩。。。”

“程離。” 言凌打斷他。

“你和林泉，丹欽，其實一直對我有誤解。”

他轉頭看向張程離。

“你們對我，有著太重的濾鏡了，但其實你們並不瞭解我。”

“我最初接近斯凜，是因為他這個人非常的仗義，他從不欠別人一絲一毫。即使是有過節的人，幫過他，他也會多倍奉還。那時候我就在想，他對交惡的人都這麼好，那如果在他身邊一直追隨他的話，那他該對我多好啊。”

“你看，我其實是個虛榮，猥瑣的人。”

“所以我對斯凜從來都只是非分之想。現在我有機會了，哪怕只是那麼一丁點，我也要試試。”言凌笑的落寞。

“因為不可能有人喜歡我，但萬一被人喜歡上了，這個人還是斯凜。”

“那是多天大的驚喜啊。”

“你別這麼說。”張程離的聲音很輕，讓言凌聽得不是很清楚。

“其實我。。。”

“我靠！你們偷偷聊什麼呢居然不帶我？”林泉的聲音怒氣衝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