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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只有神州大地上的華夏民族,才真的懂得美食對人類的誘惑到底有多大。
第二天一早,我跟何月又早早的來到村裡,再次花重金跟村民買了十條魚,又熬了一鍋魚湯。
這一次何月加大了靈食術的力量,魚湯濃香四溢,就連我都忍不住咽起了口水,香味籠罩著整個村子。
村民們知道這湯要錢,原本都繞著我們走,看都不看一眼,但現在目光也忍不住瞟向了湯鍋。
我微微一笑,索性叫賣起來:
“走過路過的,瞧一瞧看一看啊!
頂好喝的魚塘,島上第一美味,你從未喝過的全新口感!”
“人生一世,吃喝二字,在這島上就算錢再多也生不帶阿里死不帶去,只有吃進肚子裡才是自己的。
一碗只要一塊金子,好喝不貴啊!大哥您真不來嚐嚐?”
我不停招手,努力把村民往湯鍋前面拉。
雖然十分抗拒掏錢,但被我拉到湯鍋前聞聞味是不要錢的,只是聞到魚湯的鮮味,口水就止不住的往下流了,不過還是沒有人掏錢。
我跟何月也不著急,叫賣到中午還是沒人買,就如昨天一樣把把湯倒進陰溝裡,撈裡面的魚回去當晚飯。
之後的三天,我們每天早上都買魚熬湯,並且我讓何月把靈食術催生到了極致,試了法的魚湯味道已非凡俗,就連那些大飯店的主廚都未必比得上。
終於,有一個村民忍不住了,拿給我一粒碎金:
“給,給我盛一碗。”
我接過金子,用椰殼碗給他盛了一碗魚湯,還在裡面放了兩片魚肉,村民一接過就咕嚕咕嚕全喝了下去,然後滿面紅光,幸福的打了個飽嗝兒,表情十分舒爽。
“好喝,真好喝,爽!”
“再來……啊不,不來了!”
剛喝過湯的村民放下椰殼碗,依依不捨的看了一眼湯鍋,然後趕緊扭頭跑回村了。
其他村民見他是這個效果,也紛紛掏錢買湯,你一碗我一碗,很快魚湯就只剩下一小半,我們賺了二十多塊碎金子。
眼看著靈食術的時間就要到了,我跟何月把剩下的魚湯倒掉,不理會嗷嗷待哺的村民,直接回了吊腳樓。
再只之後的三四天時間,每天都有村民跟我們買魚湯,就好像瘋了魔一樣,還有村民扯住我,不依不饒的讓我降價,再這樣他們都要喝不起了。
我狠下一條心,硬是沒有搭理他們。
幾天之後,我跟何月手上的金子多了一倍,不光有我們之前跟村民買東西用的碎金子,還多了不少金珠。
村民們越來越離不開我們了,每天一大早就守在村子中央,等待我們熬湯,但村民看我們的眼神也慢慢發生了變化。
剛開始來到村子時,村民看我的眼神是很平靜的,既沒有多少好感,同樣也沒有惡感;
到後來發現我兜裡沒錢,村民們的眼神變得輕視和不屑,但更多的還是無視;
而現在,村民一見到我眼珠子瞪得通紅,惡狠狠的,好像要從我身上剜下一塊肉來。
看來讓村民們掏錢買魚湯,無異於在用刀子從他們身上割肉。
“小邪,再這樣下去不行吧,村民看我們的眼神越來越兇。
我們支鍋熬湯是為了博得村民的好感,讓他們跟使者說好帶我們走,可現在金子是賺到了,村民卻得罪光了……我覺得有點得不償失。”
何月憂心忡忡的說道,她的擔心不無道理,比起賺到更多金子,刷村民好感度才是我們的第一目的。
算算時間,使者還有兩三天就要到村裡來了,必須快點扭轉村民們的態度才行,不過從一開始我就想好該怎麼做了。
“明天吧,從明天開始,我們換個法子賣魚湯!”
第二天早上,我跟何月特意特意晚了些去村裡,多買了幾條鮮魚,然後慢悠悠的熬湯。
這一次足足用了兩個小時才把湯熬好,當然在這段時間魚湯的香味已經飄滿整個村子了,半數村民都圍在了湯鍋前。
“什麼,時候,能做好?”
“能快點嗎,餓了!”
“要喝湯,喝湯!”
時間快到中午,村民們都等焦急了,餓得前胸貼後背的,但在靈食術魚湯的香味籠罩下,他們平常吃的魚乾和蒸魚就都難以下嚥了。
我微微一笑,讓何月繼續不緊不慢的熬湯,最好熬得再慢一些,讓村民們餓到下午才好呢。
這會兒村民們都餓紅了眼,要不是湯還沒有熬好,而且島上被神秘力量籠罩不準私鬥,他們恨不得把我的骨頭拆下來丟進湯鍋裡。
終於,湯熬好了!
排在第一的村民給了我一塊碎金子,如往常那樣咕咚喝掉一碗魚湯,然後轉身便走。
我趕緊攔住他,又盛了一碗魚湯給他,笑著說:
“誒,不忙著走,再來一碗吧!”
村民接過湯碗有些詫異,一時間竟不敢下嘴,我趕緊對所有村民解釋道:
“這段時間在村裡熬湯賣湯,雖說是為了生存,但到底給大家添了不少麻煩。”
“今天我們來晚了,湯熬得也比平常慢,可大家還像往常那樣等著,我非常感動。”
“所以今天魚湯半價!一顆金子,可以喝兩碗!”
咕咚,已經捧著湯碗的村民,一口把這第二碗魚湯幹了。
其他村民發出一陣歡呼,全都湧了上來,爭先恐後的吧金子交到我手裡,我給他們每人盛了兩碗湯。
這些村民吝嗇得很,平時猶豫幾天才捨得買一碗魚湯喝,只能嚐嚐味道根本沒法過癮,可今天同樣的錢他們卻能喝兩碗,就連最吝嗇的老婆婆也拿著金子擠了過來。
就算煉氣境的修行者,要給如此多的村民收錢盛湯,也有點手忙腳亂了,但辛苦是值得的。
連著喝了兩碗靈食術魚湯,村民們都露出了無比滿足的表情,眼睛裡的兇光也變淡了。
何月擦了擦汗水,驚喜的看著這一切,能消解村民對我們的惡意,挽回他們的好感,半天的辛苦就算值了。
之後的兩天,我跟何月都會把湯熬得很慢,並且找些理由,降價銷售。
一金兩碗甚至一金三碗,村民看我們的眼神越來越友善,最開始我給他幹活的那個村民大哥甚至都跟我稱兄道弟起來了。
回到吊腳樓,何月有些疑惑的問我:
“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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