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春的話憋到喉嚨裡又咽了下去。

他不可能跟警方說這件事葉紫也有份，要是說了，那他這輩子都沒有機會挽回葉紫了，葉紫也不會理他了。

至於他呢？

他無所謂，他是男人，就算被關了起來，損失了名譽，或者失去了工作，起碼將來也會好過一些，反正他幹什麼都可以，沒工作可以去送媒、當郵遞員，哪怕去收垃圾，不然去就外省打工。

可葉紫不行，她是女的，他捨不得她受苦。

那一刻，戴春為了保護葉紫，突然就表示出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他站起來，對那瘦高個道：“是我乾的，雞骨草是我用針筒打進飼料裡面的，你們依法處置我吧。”

屋裡立刻安靜了下來，連瘦高個都沒想到這案情破得這麼快。

瘦高個認識阿全，自然也認識葉紫和戴春，畢竟是熟人，他也想替戴春求求情，便問顧景山和小魚：

“戴春侵害你們的個人財產，給你們造成了損失，若是移交法院的話，他一定會受到法律制裁，還可能會被關到牢裡，會失去工作。嗯……念在他是初犯，你們可以讓他賠錢，就當私了，你們覺得呢？當然，這只是我個人的建議，想怎麼處理還是要看你們的意思。”

小魚看顧景山，顧景山則看著戴春。

他沒想到，戴春竟然會因為葉紫的事情恨了他這麼多年，而他完全不知道。

昔日的同窗，當年那個靦腆的少年，總是跟在他身後叫他“景山兄弟”的人，如今年歲是增長了，可心境卻是越活越狹窄了，窄到顧景山像是從來沒有認識過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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