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一把提住了連越書的後頸,在他癱在地上之前,穩住了他的身子。
連越書的四肢還在無意識的滑動,邊滑邊喃喃道:
“我,我有輕功了?”
黎莘:“噗一一”
系統:【本日次數1/1,如有超過,玩家將會受到電擊懲罰】
黎莘:你也就懲罰我的時候出來的特別勤快。
傻白甜神醫小公子X腹黑高冷女俠【十九】(第二補更)
黎莘拎著他,將他提回了床上。
連越書一摸著床榻,就手腳並用的抱住了柔軟的被褥,整個人蜷縮成一團,甚至還舒服的蹭了蹭。
黎莘扯了扯他手裡的被褥,一時竟然扯不動。
她也就隨手一扔,讓他自由發揮去了。
連越書睡的香甜,黎莘不欲多留,順勢吹熄了他的燭火,就準備從視窗離開。
然而恰在這當口,門外卻響起了清脆的敲門聲。
黎莘一怔,停住了腳步。
敲門聲與她吹滅的燭火幾乎是同一時間發生的,若是門外之人瞧了,必定以為連越書還醒著,只打算睡了。
她微微擰了眉。
門外敲門聲還在繼續,似是因為連越書沒有反應,門外之人便輕輕的喚了一句道:
那嗓音刻意壓低了,顯出幾分嬌軟的甜膩,正是羅盈袖。
黎莘一旋身,將自己隱沒在了黑夜之中。
羅盈袖又敲了幾回,床上的連越書悄無聲息,一直未曾迴應她。
正當黎莘以為羅盈袖該放棄時,那有些年紀的木床卻忽而“嘎吱”的響了一聲。
黎莘的呼吸有片刻的凝滯。
她微微掀起紅緞一角,對於尋常人來
說或許濃重的墨色,卻在她面前形同白晝,一清二楚。
她清晰的看見連越書坐了起來,垂著腦袋,雙眸緊閉。
這究竟是醒了,還是沒醒?
喝醉了還可以夢遊的嗎?
黎莘方想到這裡,那頭閉著眼的連越書,竟是忽的一下睜開了眼,把她生生唬了一跳。
他目光呆滯的望向前方,身體僵硬的起身,遊魂似的往外走。
黎莘越發的迷茫,只能安靜的等待著他的下一步動作。
就見連越書拖著腳步,慢悠悠的趿拉著鞋履,身子僵硬,有如行屍走肉一般。
他走到門前,卻沒有開門,而是在黎莘疑惑的目光中轉了個彎,走向了另一處梳洗的地方。
他從架子上端起一盆子清水,直瞪瞪的睜著眼,終於來到了門前,打開了門扉。
門外的羅盈袖本是雙眸黯淡,這會兒立時亮了起來,嬌羞的正要說些什麼。
不防連越書突兀的舉起了銅盆,在羅盈袖還未來得及反應之時,將那冷水劈頭蓋臉的潑在了她身上。
透心涼。
羅盈袖懵了。
做完這事,連越書把銅盆一扔,“砰”的一聲關上了門,彷彿壓根沒瞧見門外狼狽不堪的羅盈袖。
黎莘驚愕的瞪大了眼。
連越書還是那副遊魂的模樣,摸著摸著又爬回了床上,將被子一摟,舒舒服服的睡了過去。
黎莘側耳細聽,就聞他嘴裡喃喃有詞“澆,澆完了……師傅……”
黎莘:……
她真的快要忍不住了為了不笑出聲,她掐著自己的手腕狠狠一擰,才把那到嘴的笑意嚥了回去,唯獨嘴角控制不住,上不上下不下的抽搐著。
羅盈袖渾身上下溼了個徹底,面上滴滴答答的淌著水,在她腳下聚集成了一小灘水漬。
她半天沒回過神。
還是小二哥上來取東西,見她這般形狀,忍不住問道:
“姑娘,姑娘?”
羅盈袖如夢初醒。
她抹了一把面上的水珠,只覺著心裡的委屈勁兒止不住的往外冒,恨不能好好的哭一場。
傻白甜神醫小公子X腹黑高冷女俠【二十】(第三補更)
次日晨,連越書從一陣陣的抽疼中醒了過來。
他雙手抱著腦袋,口中發出無意識的呻吟聲。
嗓子裡頭似有一把火焰灼燒,他扶著床榻,勉強支撐起身子,腦中就是一陣天旋地轉似的眩暈。
他不得已,只能又坐了下來,等待那陣暈眩慢慢過去。
“張嘴。”
冷不丁的,一道女音在他身邊響起。
連越書下意識的張開了嘴,等他反應過來察覺不對的時候,一粒藥丸已經滾進了他嘴裡。
他會醫術,卻從未配過解酒的藥丸,他
是覺著自己終其一生都不會碰酒的,不想這般快就破了例。
那藥丸入嘴,就有一股子沖鼻的清涼之意,將他腦中那股暈乎勁兒緩解了許多。
他忙抬了頭,對上黎莘平靜的面龐。
“姑……”
連越書雙眼一亮,正要開口。
黎莘那墨蕭卻按在了他唇上“噤聲。”
她嗓音冷冷清清的,聽著就似一泓清泉,說不出的舒服。
連越書乖乖的閉上嘴。
黎莘收回了墨蕭,將手中的小瓷瓶往他懷中一扔,轉身就利落的躍下了窗連越書緊跟著探頭去看,四周哪還有她的蹤影。
那藥丸含沒了大半顆,連越書也清醒了許多,他簡單收拾了一番,開啟門往樓下走去。
藥童來喚過他用早點,這會兒所有人都坐在大堂的圓桌前,面前擺著包子白粥,並幾碟爽口的小菜。
比起驛站來說,這裡的食物要好上許多。
羅盈袖身邊空著位,連越書也沒多想。就拉了凳子坐了下來。
奇怪的是,今日的羅盈袖格外的安靜,不僅沒有同連越書打招呼,甚至瞧都不瞧他一眼。
連越書沒甚感覺,自顧自的吃了早點,一旁的陳封和雲詩卻是盯著兩人看了好幾眼。
填飽了肚子,陳封便開口道:
“今日上山,馬車恐怕要留在山下,煩勞小神醫和羅姑娘辛苦一些。”
連越書點點頭,羅盈袖則是淡淡的應了一聲。
一行五人在陳封的帶領下往山上走,蒼山派到底是五大門派之一,青石鋪路的階梯直通巍峨山頂,行至半山腰,就有身著紫衣的弟子在灑掃。
那些人見到陳封和雲詩,俱是恭敬的行禮示意。
這些都是外圍弟子,遇著陳封這樣的親傳弟子,自是不敢怠慢。
陳封也一改對著連越書的親和有禮,面色平淡的一一應過去,眉宇間多了幾分傲色。
這路實則是有些長的,那頭三人有輕功,並不覺得吃力。連越書和藥童雖未習武藝,自小翻山越嶺的採摘藥材,體力也跟的上,無非是走的慢些。
走了一個時辰,他們就來到了蒼山派的門前。
說是門,實則是一塊三人高的嶙岣怪石,上書蒼山派三字,似是用內力生生印刻出來的,筆力道勁,氣勢恢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