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何物?表哥快快弄走,這燙死人的硬棒子把個人家下身漲得好疼呢!
“那是什麼自長著的什麼?表哥我聽不懂呢!我倒要瞧瞧,表妹仙子這胸口到底藏了什麼寶貝……”浩然心中揣著明白當糊塗,伸手就坡下驢地去
解了那纖細的小褂帶子。
這時晚榆也是嬌喘吁吁,她只覺腿心微溼,一身的酥軟如泥,是也並無半點反抗,任由浩然胡為,心下亦覺十分快活,不願阻止。
頃刻間,便由浩然剝了小褂兒,胸前那對玉乳如兩隻肥肥的大白兔似的,霎時騰越而出,顫巍巍的雪浪旖旎,其上還綴了兩顆鮮豔欲滴的紅寶石,
好不美麗……
浩然一見差點便要暈頭轉向了,不由地怦然心動:“唔……這蟠桃上還生了顆紅寶石呢,真真教人看了心生歡喜,唔……好想嚐嚐表妹仙子的這大桃
兒!”
說著便一把捧著那沉甸甸的蜜桃嫩乳,一掌心的玉白溫軟滑膩如脂,一邊又探了頭便把嘴湊去,準準噹噹地噙住了那灼豔生姿的紅寶石。
他這樣齒含紅珠,手捏玉乳,活色生香的,當下可不是好生叼著嘬弄,只覺入口清香無比,香甜可口。
晚榆只覺胸部被嘴吸住,被舔得溼漉漉的,她從未被男子如此對待,忽經吮吸,自然發燙變硬,兩顆紅桃堅韌不拔,傲然聳立。
那姣花軟玉似的身子也酥酥麻麻的,十分舒服,又是十分的不舒服,尤其下身十分騷癢,似有千隻蟻地啃咬,那羞澀處兒自覺已有綿綿的淫水兒流
出,溼漉漉的好不難過……
她一身急燥不堪,玫瑰色的小嘴兒不禁嬌滴滴地哼出聲來:“唔……胸口好脹……唔,表哥,怎地要把頭埋在人家胸口……別舔啊,莫吸呢……好生
奇怪……別弄了……”
浩然也是渾身燥熱,五內如焚,胸中陡起一團熱流,霎間自上而下遍浸全身:“唔……表妹兒,你這大桃兒好好吃,嫩的跟豆腐似的,表哥我好生
喜愛的緊……”
他當即就急急把手去解小姐褲帶,偏那絲帶兒系得甚緊,男人興起之下不由一陣急躁,用力撕斷了事。
晚榆那六幅馬面裙並著褻褲兒應聲落地,但見她材嫋娜苗條,腰如柳,臂若藕,小腹平坦光滑,兩股又似雪球渾圓,還有那一雙長長直直的滑雪玉
腿兒。
他再定睛一看中間,尤其那處,生了一團細柔青草茲生河岸,鬱郁蒼蒼。其下又鼓起一道蓮溪花縫,嫩嫩的,粉粉的,豐隆柔膩,桃瓣激張,眼睛
都得看直了……
美人兒熱的五迷三道的,卻突覺下身一涼,低頭一看下身已然盡數暴露在外,她嚇得急忙伸手捂住腿心,紅嘴嬌嗔起來:“表哥,表哥……你這是
做甚?做甚脫了人家的裙兒褲兒,好不羞兒達達的……”
浩然掰開她的玉手,大掌熱熱地擱那一包,花心嫩滴滴浮起,手心已然摸到了一手滑膩春水,那裡早已是清泉淙淙,汩汩而出,再一撥弄,驀地又
捉到一顆藏著的珍珠,銀光閃閃,跳動不止。
他那一身慾火卷然升起,當即就擺正那美人身子,又掰開她雙腿兒:“乖乖,表妹不是熱嗎?自然是得把衣裳都脫了咧……”
他見那粉牝戶洞兒口門戶大開,倏地往裡放進了一根手指,那處雖春水欲滴溼淋淋的,卻也著實緊絞,內裡溫熱異常,猶如逆水行舟,甚覺艱難。
這般行徑,更惹得美人含淚嬌喘哆嗦不已,她連用手阻,連連呼通殺也:“唔……表哥,把手拿走,那噓噓處兒怎可用手去摸……髒兮兮咧……好疼
咧,別往裡頭戳了,痛咧……啊……好難過……”
浩然下身陽物早已怒立,堅硬異常,幾乎都要把褲兒給頂破了,這箭在弦上,豈有不發之理?
他將長指一抽,自個兒就剝去了外衫汗巾,把個下身那翹挺的紅紫大陽物扯了出來,然後把手扶定,直衝美人那溼嗒嗒的玉戶而去,當下兩團玉肉
相撞,好不親熱纏綿……
晚榆還沒待看清那大物形容如何,便覺一硬梆梆熱烘烘的大物甚熱,緊密密地貼在她那腿心口,熨帖地燙著硌著十分難過,瑤鼻急喘,櫻唇大
張:“唔……表哥和人家玩什麼呢?把個什麼玩意兒貼人家下頭了……唔,好燙、好硬咧……莫要鬧了!”
浩然把身子一傾,大物頂端埋在花口裡蘸了些花蜜水兒後,便突地挺身就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噗通一刺,當即大物便塞進晚榆那漣漣花底,差
點便把晚榆整個人兒都給拱了起來。
他再一聳身,便覺裡頭緊窒如斯,實是被箍的寸步難行,心道此女玉戶甚小,這未經人事的身子,弄來不覺興味盎然,銷魂入骨……
那大榔頭般的龜首跳了又跳,一步一個印的奮勇直前,便又往那嬌嫩小戶裡拱刺而入,男人爽的倒吸一口涼氣:“唔……好緊,緊死個乖乖咧……”
而晚榆頓覺牝戶被撐得仿若裂開,花房塞脹欲裂,那一陣撕痛直教她疼得眼淚珠子簌簌而落:“啊……這何物?表哥快快弄走,這燙死人的硬棒子
把個人家下身漲得……脹的生疼,人家最怕痛了……榆兒受不住咧……您快快弄走,可真的是疼煞個人咧……”
沖喜兒媳晚榆兒5不知怎地,人家這,這底下竟是失了禁似的,一股腦地流著水兒
她一手推著浩然,可男子正是美得難以自拔之時,他只自顧自地親香著晚榆紅灩灩的小嘴,百般溫存:“表妹親親,你且忍忍咧,不消片刻,這便
即會舒暢的……”
這時候的他哪裡還有病容,那一身的氣力使都使不盡呢!
浩然只一邊親著,一邊下身自個兒抽動起來,也不再管美人兒如何推拒哭鬧,只揚蒿深入,似蜂蝶聞著蜜兒似的往裡頭鑽弄不休。
那大物什可謂是踏踏實實、又盡心竭力地朝那九曲迴廊至深處撞著擠著,還橫衝直撞地一舉撞破了那膜兒,一下就採到了那淺顯易弄的嫩花心,便
當即就得了趣地連搗了數十下功夫……
晚榆只覺身下似那緊口瓶兒插滿藤兒似的,擠得很咧,這又痛又脹的,她哭的連聲兒都帶著啞的意味了:“唔……榆兒只覺得下頭那戶兒脹痛難
忍,未嘗有半點愉悅情兒……好難受呢,表哥莫要弄得這麼快……哎呀,好生難受……”
然說著說著,也是那催情的薰香發了藥效,也使得她漸漸得了些意味,便覺得沒有那麼些疼痛難忍了,取而代之的是那身下小穴內癢麻麻的……
她只覺一道奇酥之意竟鑽到骨縫裡去了,一個激靈之後,可便短聲嬌嬌地呼道:“唔……好難過……莫要再頂那深處了……晚榆這身子便止不住的想
要發抖了……啊,受不了了……”
此言話音剛落,那大物便噗地一下又頂那嫩嫩芯子,撞的極狠極猛,便幾乎似要把她的心兒也給頂出喉嚨來。
晚榆這如玉嬌軀跟著一抖,人也低低的蜷在浩然懷裡,雙手死死的抓著他的背肌,小腹也突地暖意叢生。
便是一瞬間的功夫,一聲脆響,龜頭又達花心頂的厲害,花房被颳得酥美相加,晚榆的身子也跟著痙攣不休,小穴深處那一股股春水不住地噴濺而
出。
那大半淫水兒都盡數澆在了男人那陽物之上,還有少些沾著幾縷春紅又蜿蜒流到大腿根兒,一併落在了身下鋪墊著的被褥之上……
浩然被那春水給澆的好不淋漓爽利,十分興奮,這大龜頭被淋下這一股油油的春漿玉露來,那酥麻直沁四肢百骸,當真真是個銷魂蝕骨的勾當。
“唔……乖乖,竟丟的這麼快,表妹真真乃個玉一樣的妙人咧……這小戶又緊的很,偏又水多的緊……弄起來真真教表哥我爽壞了咧……我的好表
妹,現下課是愉悅了些……表哥最喜愛表妹了,定要表妹你快快活活的……”他這下身大力猛搗,把個美人那粉粉的小蓮花弄得七零八落。
浩然本就是在青樓女兒中流連過的,在這房事上可不是學得了一身的奇巧本事。
現下得了無比妙處,自是變著花樣地弄著身下粉雕玉琢似的美人,直把桑家這位嬌嬌的小姐給弄得芳心似融,一身的柔和舒爽,尤是那花底蜜汁亦
是流溢不止……
他將晚榆的一雙玉腿兒繞掛在自己的腰側,挺腰一聳,將那巨昂粗壯的大陽物給一殺而進,聳身肆意大弄,不下幾百餘度。
這般腰上發千鈞之力,又以泰山壓頂之勢抽添不停,其氣勢若雷鳴電閃,當下便又把這梨花帶雨的小美人兒給送上九天去了。
晚榆只覺得渾身無力軟弱如泥,仿若騰雲駕霧一般,那小小戶內只被攪得翻天地動,又仿若是千百條蟲兒在裡抓咬般,淫水剎那汩汩而流……
她媚眼如絲,春潮滿頰,低吟淺息地大聲叫喚著:“唔……裡頭好癢……表哥慢些……都要把榆兒給弄得飛起來了……哎呀,好難過,又是有些些快
活的……唔……也不知怎地,人家這,這底下竟是失了禁似的,一股腦地流著水兒,好不羞人……啊,輕些……唔……榆兒眼前都要黑了呢……”
黃花處子的大閨女這被開啟玉戶,初嚐了些雲雨滋味,自是愉悅舒爽起來,直把那雙白藕似的玉腿兒緊夾著浩然窄腰,隨著他的奮戰不止也跟著晃
擺不停,如那風中殘柳搖曳起來……
浩然爽的美極,聽著美人輕輕柔柔的嬌哼囈語,然也怕這動靜太大,被外人瞧聽而得,此事未大成之際若被宗義曉得,可是嗚呼哀哉了……
“唔……乖乖,這小戶緊的可要了哥哥我的命脈呢……好榆兒,好表妹,咱可小聲些呢……莫要大喊了!”他俯下身來,伸嘴探舌滑過那蓮花似的香
腮。
然後往晚榆那大聲疾呼的小嘴裡探了進去,如風捲殘雲般將那香唾盡收口中,晚榆被吻得意亂情迷,竟忍不住又去糾纏而起,互相追逐。
待到浩然作勢又要收回舌去,她還情不自禁的將自己的丁香小舌兒吐了過去,兩人交相吸吮,你進我退你來我往,倒是將美人的那嗚咽輕吟都給吞
吃入腹了。
便在這要緊關頭,浩然下身又猛地使了暗力,逐水套弄勁道奇巧,這一捅全根皆入,大龜頭硬梆梆地揉送而去,清清楚楚地碾過花心壓在了那子宮
裡邊。
那大陽物前端抵煨著那宮壁的嬌嫩敏感,只覺一股似有似無的吸力直透入他的馬眼鈴口之內,只爽的男人似馬上便要魂飛魄散了,只心中暗道,名
器,名器也。
晚榆的小舌兒被那人噙在嘴裡,忽覺股心一下抽搐,通體又麻了起來,更無回天之力再要抵擋,只淚流不止,含糊不清地嬌呼道:“唔,好深……
好深……要命,要……要死了…
沖喜兒媳晚榆兒6身下驟然抽提近百下,那菇頭爽利,猝不及防便一渲了事
“唔,好乖乖,我的可心人表妹……快把小屁股撅起來,讓表哥我好生操弄操弄,唔……好棒……好緊,唔……我要不行了,哎呀,要射了……”浩然
親密地相摟相抱著懷中玉人兒,唇口移開吩咐了幾句。
然後便又低頭過去,如蛇吐信子般啃得嗚咂有聲。這下面又如春搗,那牝吸柄柱,間不容髮,浩然力透重圍,直達花心,挑刺抽拽,左騰右閃,一
口氣用上來便是聳弄幾十下,連連抽送不休。
晚榆香汗淋清,被弄得不由自主,也十分聽話的將玉臀舉起:“唔……好重,好深……唔,好表哥,人家也不行了咧,眼前都發黑了呢……救命
啊……”
她低吟淺哼,柳腰頻擺,小戶那幽深處的花心眼兒正張翕著,已是陰精大瀉長流。
浩然那塵柄根被夾弄得力竭聲嘶,含忍不禁,暢若不知身在人世間矣,身下驟然抽提近百下,那菇頭爽利,猝不及防便一渲了事。
而這頭,晚榆魂消體軟,美態萬狀,正是欲丟未丟欲噴未噴之際,又被這一道滾燙燙的激流陽精勁射而入:“啊……好燙……受不了了,救命啊……
唔,要死了呢……”
她頓時覺得如遭雷擊,體內熱騰不已,腰俄肢軟,只覺這回比方才還要美上許多,喉底溢位一聲難耐甜膩的嬌吟痛呼,大股大股的陰精也從小花眼
內滾滾湧出,幾不知人事……
兩人鏖戰甚酣,鳴鼓收兵之後浩然快意躺於床上,身下那物兒經此番急風驟雨之後早已軟軟地塌了下去。
不過他著實性情高漲,稍歇片刻便又來了興頭,一手握那軟軟之陽物,一手又輕捻那卵袋,這番挑弄之下那塵柄陽物須臾之間又高高挺起,便又來
了興頭,淫興大展。
他輕車熟路,又挺搶刺於晚榆腿間,加勁刺身,全槍鼓勇:“唔,我的好表妹,咱,咱且……再來一場好了……”
那大物兒方及牝口已貫穴內,溫暖得趣,衝搔逾時,急急抽拽,美人情穴堪堪欲頹,剎時間搶頭張舌,牝中緊狹促急,只教晚榆兒被衝得淫根交
疊,盈滿瓊室。
卻說事後,浩然已食玉女,自是百般溫存。
但見晚榆已然昏睡沉沉,身下桃花點點,他先取帕拭去,又給小姐玉體好生撫弄了一遍,這才交頸睡去。
第二日晚榆醒來,恍覺一場鴛夢,又覺胯下紅腫,看那元紅遍染,玉膚外翻,再一睜眼又見浩然在她枕邊安睡……
桑家家教使然,晚榆當即嚇得羞憤欲死,連連將身上被褥一把拉了過來,淚眼朦朧地便要哭出聲來:“怎,怎會?我怎會歇息在這?”
睡夢中的浩然只覺身上一涼,便醒轉過來,也裝作懵懂不知的模樣:“嗯?表……表妹,你怎會在我的床鋪之上?此乃何故,你我,你我怎赤條條
的……”
晚榆見他果然一身赤條光溜,腰下雙腿間生了一撮黑毛,那黑毛叢中還矗著一根紫紅肉根,那物兒雖是挺撥激昂,卻只有四寸多長未及五寸,看那
頭兒尖尖若筍,柱身亦不甚粗壯,卻也是生的駭人醜陋。
這時小姐又復憶起昨夜那,似正是這物塞進她腿心小縫兒,來來往往地抽插起來,想起那事兒種種銷魂入骨妙味,再無所察也明瞭自己的黃花之身
也被浩然表兄給取了……
她忙別過眼不敢再看,淚盈盈地便又落下淚珠,偏又被浩然那慣會花言巧語的給哄騙到了。
浩然言道只當昨夜種種是迴光返照,乃神女入夢了他夙願,哪想到真真是晚榆兒本尊,實在是追悔莫及,不過這也陰差陽錯地解了他那相思惡疾,
這沉痾絕症便不藥而癒,他也就恢復了身體康健……
言即見小姐略有所動,急忙過來抱著晚榆許下山盟海誓,道說既便是山崩地裂,我合你也不分離,只待他朝金榜題名高中之時,便衣錦還鄉來向桑
父求取他的掌上明珠。
晚榆心性單純,她本便對浩然這樣的玉面郞君心有好感,又見他如此情真意切,加之這處子之身也盡數付之,也就信了。
接下來的時日,晚榆小姐時常與浩然私通款曲,不知不覺已過月餘,小姐便和浩然珠胎暗結,她時有噁心欲吐之狀,偏又吐不出,難受的緊……
晚榆見月信未至,又知曉一夜春風結了胎緣,不由地芳心大亂,慌忙往那前院去找浩然,浩然自然是大喜過望,欲借小姐腹中之子求得上位,可不
是當即就帶著小姐去見了桑宗義。
宗義得知此事,自是勃然大怒,他心機深沉,哪裡看不出是那姓唐的小子刻意勾引他家至純至性的寶貝女兒,想借此攀親帶故的好謀得一片遠大前
程……
他著實不想理睬這等齷齪無恥之徒,況若是愛女嫁了這匹夫秀才,他的仕途攀親可又如何圖之?口中自然是不允的,還教人把浩然這孽障轟出門
去。
浩然見此,倒是有恃無恐了,他還恢復了好吃懶做的本性來,不慌不忙地躲回鄉避難。
臨走前還厚顏無恥地道說,這桑小姐乃被他睡過的破鞋爛,腹中懷了他的孽子,若不嫁與他又能如何呢?還說他在老家等著桑家備上幾十抬的豐厚
嫁妝,主動送晚榆上門做他的那通房妾室咧……
桑宗義怒不可遏,他這做父親的,眼見小榆錢兒這肚腹日益隆起,馬上便要藏不住了,不禁愁雲滿面,連雙鬢的頭髮也斑白了幾分,氣的臥床在
側,一病不起。
沖喜兒媳晚榆兒7父親縱使無能,銀錢也夠使了,也是能養的起你和外孫一輩子的
桑晚榆從未想過她的玉郎表哥如此人頭畜鳴,為人陰險無恥,原本與她的海誓山盟已付之東流,反過來甚至還藉此醜事想
威脅她家,氣的她父也為此轟然病倒。
小姐終日以淚洗面,悔恨自己識人不明,痛苦自己不孝不義,更被騙了清白之身使家族蒙羞,屢屢便想輕生求死,所幸每
每都被貼身嬤嬤救了下來,宗義也以命相博,晚榆才歇了死志……
救了晚榆的這位老嬤嬤是個機靈角色,忠心耿耿,見到老爺病重不提,小姐也是一心求死日漸憔悴,心下自是焦急萬分。
正好一日,她從那在侯爺家做嬤嬤的妹妹那得了些訊息,思來想去,便去宗義床前獻上一計。
宗義聽得只覺有理,次日他強撐病體,匆匆出門一趟。
他從外歸來後,先來了晚榆閨房,看著獨生愛女,語重心長道:“我的小榆錢兒,為父且問你,眼見這肚皮也便快藏不下
了,你可願為了腹中骨肉,嫁與那唐家賊子?”
提起浩然這罪魁元兇,晚榆只氣的牙根癢癢,頭搖的如那波浪鼓一般,淚水漣漣泣道:“是女兒不知自愛,可現下已知那
唐秀才畜牲狼心狗肺,女兒寧死也絕不讓他奸計得逞!”
她讀過詩書,也算氣節中人,只恨不得對那唐家浩然啖其肉食其骨,哪裡又肯十里紅妝嫁與那人面獸心之徒,讓他財色兼
收,更要與其一輩子相依相偎?
宗義點頭:“果然是桑家女,有骨氣有心性,為父也不想與那家賊人攀親帶故,只小榆錢兒莫再提那死字,為父只你一女
珍之重之,你忍心叫老父白髮人送黑髮人嗎?你這身子柔弱,經不得那墮胎紅花此種虎狼之藥,腹中孽障打不得棄不得,事已
至此,咱只得兵行險招了……”
晚榆不解何意,又聽得宗義繼續娓娓道來:“榆錢兒你這肚子且不可再拖將下去,不若咱們趁早尋一夫家,立即操辦婚
事。明年產子,亦屬正常,可掩眾人耳目。況以我小榆錢天姿國色之美貌,在趨之若騖之人眾中,尋一老實可靠之人為夫君亦
是易如反掌,不知榆錢兒你意下如何?”
小姐聽罷,只覺有理,想想便又搖頭作罷:“父親此計,倒也不失為一條好計,況如此,方才不辱家父門風,可榆兒已是
殘花敗柳,又身懷孽障,怎可去連累那老實本分人家?不可不可!”
宗義愛憐摸了摸愛女的腦袋,忍不得又掉下兩顆混濁的淚珠來:“我榆錢兒真真心善,你且聽為父說,為父也不願害
人……蕭侯爺家有一獨生愛子,先天不足病體孱弱,用那山參吊命才勉強及這弱冠之齡,然這身子卻是一天比一天不行了。是
以蕭夫人慾尋一身家清貴之女,為獨子沖喜,可稍微平頭正臉的人家都不願去……”
“不願女兒嫁了病秧子夫婿,日後再一世守寡……眼見蕭公子也不知哪日便將眼兒閉了,還孤孤單單的未曾成家,蕭家這
為子娶親沖喜,正是迫在眉睫之際,急得很咧……父親先前已去與那蕭夫人商量好了,你大可帶著腹中之子嫁予他家,待麟兒
產下,即悄悄送回咱桑家,假借你弟或妹的身份養大,也算延續咱家香火了……”
說著說著,宗義又抹了一把縱橫老淚,語帶哽咽道:“一切都妥妥當當的,可端端只委屈了榆錢兒你……若榆錢你不願,
那此事便就此作罷。我小榆錢兒才貌雙全,本可嫁一如意郎君的……罷了罷了,父親縱使無能,銀錢也夠使了,也是能養的起
你和外孫一輩子的,咱不嫁了,什麼唐傢什麼蕭家都不嫁了……”
晚榆含著模糊淚眼,一把投入父親懷裡,搖頭笑道:“不委屈,不委屈的,父親莫哭……蕭家不嫌我不潔之身,已是千恩
萬謝了。女兒這一嫁,即可免了外人對咱桑家的風言風語,且蕭家候府門第,自是滔天富貴,斷不會少了我的衣食,更不會貪
圖我的嫁妝。女兒這一輩子也會過的富貴安穩,可勝過嫁與那唐賊不知幾許了……”
這場親事既已拍定,兩家便開始忙活定親結親之事了,半月之間納采問吉下聘一個不少,桑府亦是張燈結綵,歡宴小姐出
嫁,闔府上上下下忙得雞犬不寧,熱鬧非凡。
宗義忙著嫁女間隙,心中大石放下,身子日漸好轉,但他也不願就這樣善罷干休,又命管家徹查晚榆失貞此事。
這才發現自己的愛妻唐氏、晚榆的丫鬟巧兒皆與此事相關,他這引狼入室,正是家賊唐氏與她侄兒裡應外合,最後才害了
他這心性純善的獨生愛女。
宗義當時按下不表,然將愛女嫁與蕭家後,立馬休了唐氏,又將巧兒發賣,還買通地痞無賴將那花天酒地的唐浩然打個半
死,打的他腿骨俱斷下肢癱瘓,此乃後話暫且不提。
而這邊晚榆嫁往蕭家,那蕭公子的確病入膏肓纏綿病榻,與晚榆只是那有名無實的夫妻,連那成親之日也是由蕭家二房的
長子替他迎新娘子入門,行了天地跪拜之禮。
而公公蕭侯爺蕭逸之還在邊關打仗,無暇他顧,是以晚榆雖慕名已久,卻是連一面也不曾見得。
成親後晚榆夜夜獨守空閨,也見不得蕭公子幾面,但婆婆蕭夫人溫柔賢淑,見晚榆貌美乖巧,也視如親女般愛之護之,晚
榆自小沒了母親,也對蕭夫人視若親母,婆媳倆處相極好,更勝親生母女。
沖喜兒媳晚榆兒8婆母求榆兒,去與你公爹,行那雲雨敦倫之事,好生下一兒半女的
而晚榆嫁過來方曉得蕭家公子玉勝病重昏迷,一直沉睡不醒,只靠那前面人參勉強續命,只是秘密養在後院某一居所,她
也不過寥寥見過幾面罷了。
成親不過月餘,蕭夫人迫不及待地張揚齣兒媳有孕信的喜訊,力破蕭公子病重不起且無力生育的傳言秘辛。
轉眼又是六月時光飛逝,晚榆誕下一子,被蕭夫人送回桑家撫養,然後又以少夫人不幸摔倒小產為由,解釋了晚榆隆起小
腹復又平坦的緣故。
待晚榆產子三四月後,侯爺蕭逸之打了勝仗,班師凱旋。
聖上大喜,特下聖旨命逸之由邊關調回,又為其欽賜加封國公爵位,準子孫後代世襲罔替,可謂隆恩深重。
晚榆也不由對素未謀面的公公心生崇敬,這種保家衛國戍守邊關的熱血男兒當真讓人敬佩的緊。
她尚在閨閣之時便聽過蕭逸之蕭侯爺的大名,萬萬不曾想有幸嫁入他家為媳婦,此時又見公公他由蕭侯爺榮升蕭國公,也
不禁深感歡欣、與有榮焉……
然等到逸之歸家,她與府中一應上下都等在門口迎著。
心中卻驀地想到自己嫁入蕭家時已非黃花女,頓時害怕公公不喜嫌惡,不禁擔憂忡忡起來。
婆婆蕭夫人以為兒媳畏懼相公殺名在外,安慰地拍了拍她的柔荑,還溫柔地叫了她的小字兒:“小榆錢兒莫怕,你公公雖
說是肅穆冷冽了些,但性子也是個好的,在家裡也不是那動輒就喊打喊殺的,莫怕莫怕……”
晚榆乖巧頜首:“嗯,兒媳曉得了,謝婆母指點!”
說話間蕭逸之便騎著高頭大馬回來了,晚榆只瞧了一眼,見馬上那人威武高大,便急忙隨著一眾家人,烏泱泱地跪地迎
接:“恭迎國公爺回府!”
逸之灑然下馬,首先攙扶起為首的蕭夫人,往府中廳堂內走去:“為夫在外多年,夫人一人操持家事,辛苦了!”
待到廳堂,逸之與夫人坐於高堂之上。
一路上蕭夫人掛念夫君身子問東問西的,這時才見那躲在人後的晚榆,急忙伸手喚她過來:“小榆錢兒,快快過來,為你
這公公奉茶行禮!”
晚榆低頭稱是,接過丫鬟遞過來的杯盞,蓮步小小挪來,在逸之面前,目不敢視雙膝跪地:“兒媳晚榆見過公公,公公請
茶!”
逸之先前便與家中透過家書,雖不贊成誤了別家好女終身,但這女子已進門便是蕭家媳婦了。
他現下也只得接茶,啜飲了一小口便放下了,然後又從懷中取出一塊白玉玉佩相與:“起來吧。”
晚榆恭恭敬敬地雙手接過玉佩:“謝公爹賜。”
說話間抬首望去,卻見逸之頭戴玉冠碧簪,身穿一領靛青雲緞袍,外罩黑錦墜毛鶴氅,足登皂角馬靴,說不出的氣派,道
不明的。
那一雙劍眉入鬢,兩眼點漆似墨,面容輪廓堅毅雋秀如儔,渾似刀劈斧削一般,雖人將至不惑齡,然那身形也高大挺拔,
勁碩有力,渾渾然只像剛過而立之年罷了。
尤是那卻是俊朗的似那畫中一樣的人物,品貌非凡,一身冷冽,清貴威氣,儒將氣度中又透著一股迫人威嚴之勢,著實讓
晚榆兒芳心沉醉、滿派仰慕……
逸之原本也只見得這兒媳弱柳扶風,藕臂素腰,嬌嬌弱弱地跪在地上,這低垂秀首,也只瞧得見一截纖細粉頸,欺霜賽雪
的。
現在又看她一抬額,只見得她芙蓉面上眉目如畫,不勝嬌豔。
香骨玉肌,粉面桃腮的,如那秋海棠花初帶薄雨,姣容猶勝月中嫦娥,霞衣款款綽約盈態,真真是個見也魂消無可奈何的
絕世美人兒……
而這時那蕭家庶出二房的太太,最是貪財的,看見那玉佩眼睛都要放光了:“喲,大伯,你這贈桑氏的玉佩通體雪白,又
晶瑩通透。”
而庶出三房的太太又是個會算計的,急忙接話:“怕不是當年您初戰告捷,聖上從私庫裡拿出來賞您的御賜之物?”
晚榆聽了此番典故,嚇得急忙又當玉佩歸還:“如此貴重,還請公爹收回,晚榆惶恐,愧不敢拿,若有磕磕碰碰,可如何
是好?”
逸之皺了皺眉,理也不理那碎嘴的二三太太,只淡淡道:“長者賜,莫要推辭,拿著便是,再貴重也不過是個物什罷了!
夫人,還有榆兒是吧,咱們一塊去瞧瞧勝兒的病況如何了,我此次向陛下特求了御醫……”
說完便帶著蕭夫人與晚榆一併揚長而入,留得那庶出的二房三房都一併個沒臉,也都灰溜溜地回去自己個兒的東西二偏院
了。然這頭御醫瞧過公子之後,卻是無奈地搖了搖頭:“國公爺,國公夫人,還有少夫人,公子這昏迷不醒已有快一兩年了,
這可是病入膏肓無藥可醫之狀了,怕,怕只是最多再能撐半年……”
逸之早有心理準備,卻也大驚失神,蕭夫人則是鬱結憂心,當場就昏倒過去,醒來後亦是整日茶飯不思,哭的連眼淚都快
給流光了。
倒是幸好晚榆忙前忙後的悉心喂藥安撫,蕭夫人看著晚榆那美人胚子的模樣,心中暗暗做了一個決定,她掀了床被,三日
來第一次要下床來。
晚榆見了,急忙便要過來攙著:“婆母您起來做甚,怎麼不好好歇著?”
蕭夫人卻是雙膝一軟,便在她面前跪了下來:“我的乖乖榆錢兒了,娘有事求你,若你是不應的,為孃的我便要長跪不起
了!”
晚榆嚇得要命,也跟著跪了下去:“婆母您,這哪來什麼求不求的?您於榆錢兒來說,便是與生身之母一般!婆母有什麼
吩咐,榆兒自當聽從,這樣可是折煞了榆錢兒!”
蕭夫人愛憐地摸了摸她的腦袋,又是泣淚漣漣:“婆母求榆兒,去與你公爹,行那雲雨敦倫之事,好生下一兒半女的,到
時記在勝兒的名下,好延續咱蕭家香火,承繼這國公爵位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