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跟著家裡的姐妹丫環們被拉出來發賣。
聽到這個始末幾個心地還算善良的姑娘們不禁有些唏噓, 這個時代就是這樣, 家族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馬將軍一己之私卻害得馬家上下幾百口人,這真是……
正感嘆著,就見長平公主身邊的大丫環疾步走了過來, 見蘇月瑾和東如都好好的,便鬆了口氣,然後在蘇月瑾耳邊說了句:
“郡主,府裡出了骯髒事,公主叫您和吳郡主不要亂走, 就呆在公主府玩。”
蘇月瑾臉黑了一下, 有外人在也沒有問具體發生了什麼事,只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東如耳力過人,他們的耳語自然是聽到了的,心裡也不禁好奇府裡發生了什麼事。
隱晦地甩出一張竊聽符, 腳下卻跟著大家的步伐,一起去公主府的室內花園賞花。
阮清芳到現在心還在怦怦直跳,不知道是因為第一次和男子如此近的接觸刺激的,還是暢想美好未來興奮的,還是……對接下將面對的未知結果懼怕的。
路,是她自己選的,並不後悔,只是對過程中出現的意外有些不安。
她馬上就十六了,十六歲還沒有人家,她都不敢見人了。
見識過國公府的富貴和自己這十幾年的貧窮生活,阮清芳不想隨便找個普通人家嫁了,整天伺候公婆小姑,圍著柴米油鹽打轉,然後是為著孩子的前程擔憂,她想過好日子,這有錯麼?是的她沒錯!
不停地給自己做心理建設,但直到自己被關起來近一個時辰了也沒人過來,她就開始慌了。
“放我出去!外面有沒有人,快放我出去。”
“阮表姑娘還是安靜地呆一會子吧,這時候主子們都忙著,等閒了就來看你了。”門外看守的婆子不鹹不淡道。
“對,對,我是蘇家表姑娘,不是府裡的人,你們不能隨便處置我!我,我要見我娘,我要見外祖父!”
現在知道你不是蘇家人了?吃蘇家的,用蘇家的時候你怎麼不說不是這裡的人呢!
外面的婆子輕唾一口,任她如何喊也不理她了。【om】
東如看到這裡好奇得心癢癢的,這阮清芳做了什麼好事被關了起來,看來是挺嚴重的。可就她那樣膽小的人,能做出什麼大事來?
不過想想她平時的奇葩思路,便覺得也很正常了。
這阮表姐不知道是怎麼想的,竟是覺得自己和她一樣都是蘇家表姑娘,借住在這裡,跑來她這裡找認同……
悄悄又往餘慶堂放了張符,東如就擎等著訊息。
果然在晚上客人都離開後,餘慶堂裡有動靜了。
老太太威嚴地坐在上首,像是看腌臢之物一般不用正眼:
“去把那沒出息的東西叫來,讓她自己看看養出個什麼阿物。”
“是!”
珍珠連忙到門口讓小丫頭去叫三姑太太。
三姑太太一下午沒見到女兒眼皮就開始在不停的跳了,現在聽說老太太叫她去餘慶堂那整個人都發抖了,強忍著來到餘慶堂。
“不知母親叫女兒過來是有什麼事要吩咐?咦,芳兒你這是怎麼了?”
“哼!她做了什麼你不知道?”老太太冷笑拆穿她的拙劣表演。
“母親,母親我確實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難道是芳兒惹什麼禍了麼?求母親看在她年紀小的份上饒過她吧!”看著跪在地上的女兒三姑太太心更慌了。
“既然你說不知,那就當不知吧。老三家的,你給她講講她女兒都做了什麼好事。”
“是,母親。”三太太的火氣都快憋不住了,她是恨不得撓死這對母女,要作死為什麼還要把她拖下水,非要在這時候作。
“芳姐兒今天不但沒有聽話地呆在自己院子裡,還跑到前院的雅閣,衝撞了客人。芳姐兒,你不知道雅閣是男客的更衣之所麼?為什麼要硬闖進去?”
“硬闖”二字讓母女二人都臊得臉沒處放,頭也不敢抬。
三姑太太心裡也一片驚濤駭浪,衝撞了客人?不是七少爺麼?
咬咬唇:
“母親,千錯萬錯都是女兒的錯,是女兒該死,沒有教導好她……”
“你確實該死!她更該死!我們蘇家好心收留你們母女,本也不圖你們回報什麼,但你們怎麼做的?竟然做出這樣不知廉恥的事來。你們自己丟人也就罷了,卻還要連累我蘇家姑娘們的名聲,你不該死麼?”
老太太陰沉地看向她們母女,眼中的嫌惡不加掩飾。
這時三姑太太可顧不上自尊心了,她聽到老太太說她們母女該死時渾身開始打哆嗦,心裡也開始後悔支援芳姐兒的決定了。
她怎麼能忘了這個嫡母的手段呢,該不會她們母女都活不過今天吧?
“母親饒命!母親我們知錯了,求您饒過我們這一回吧!”
阮清芳看著求饒的母親傻了。
她不明白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不是應該讓對方負責娶她的麼,怎麼變成要她的命了?不,不,她還年輕,她不想死!
連忙趴在地上,和母親一起求饒。
其實這母女還真是想岔了。
老太太說她們該死只是厭惡她們,並沒有真的想要弄死她們。
蘇家還沒有跋扈到隨意處死親戚的地步,只這母女心虛先嚇破膽了。
正在這時丫環進來通傳,老國公來了。
一聽到這老太太嘴角的冷笑更深了,就憑這個她還真不想讓這母女死了!比起這兩個軟骨頭,讓老國公頻頻為了她們向自己低頭更有成就感。
幾個月不見老國公更顯蒼老,背也有些駝了。
進來第一眼就看到跪在地上的母女二人,老國公嘆了口氣,即恨其不爭,又有些心疼。
“芳姐兒惹了什麼事了?”
老太太冷哼一聲:
“怎麼?你的耳報神沒給你說清楚你就來了?”
老國公嘆了口氣,知道老妻這輩子都不會介懷了,他雖內疚卻不後悔。
不後悔愛上安氏。
“芳姐兒你自己說說,發生什麼事了。”
“我……”阮清芳眼睛一亮,可隨即就黯淡了。
她沒辦法狡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