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性子軟不會拒絕我,是我的錯。”
“東西呢?”君無殺意十足。
樂正青將兩團精液乾涸的碎布料拿出。他小聲說:“你們對涼涼太過分了。”
在辦公室內那般對待,還將如此粗糙的東西塞進體內。也就是顏涼不計較,換了普通人早就難受哭了。
君無餘光一瞥,儼然是要動手。
“罷了,要訓也得之後再訓。”
蒼恆站起身,衝顏涼招手,“涼兒,先去洗澡。明天還要上課,別和你大師兄熬到太晚。”
“好。”
逃過一劫的顏涼墊著腳跑了。直到她舒舒服服地泡進浴缸裡,才後知後覺地問:“大師兄?齊業來了嗎?”
在輕暖閣枯坐三個小時的齊業耐心耗盡。他走到浴室,把飄在水面的狐狸撈起來。
橘紅色的小狐狸癱成一團,不知道是累癱了還是泡暈了。齊業把顏涼放在浴巾上,狐狸的小肚子很軟,有些鼓,手掌輕輕一按,嘴巴里冒出一朵水花。
“……”竟然是溺水了?
“啊,大師兄。”
終於活過來的顏涼睜開眼,狐狸耳朵顫啊顫的,轉過身朝洗面池內吐了幾口。齊業立刻開水將那些白花花的穢物沖走,手指勾顏涼的小下巴:“阿涼不舒服?”
“有點兒。”
狐狸爪子往水流下接,但攏不住水。齊業用手舀了水給顏涼洗面漱口,她這才艱難地變作人形。
連衣物都沒力氣穿了,就這麼光溜溜地賴在齊業身上。
分明臉頰緋紅,面板卻白皙得近乎透明。齊業慶幸自己過來了。
“是本體不舒服嗎?”齊業將顏涼放到床上,低聲問:“阿涼再變回狐狸,師兄給你看看。”
“我不要。我沒事。”
顏涼不習慣在齊業面前變作妖怪。她輕輕地哼唧:“就是今天太累了,唔,做的太累了。”
為了證明自己說的是真的,顏涼翻了個身,正要張開腿,立刻被齊業用被子蓋住了。
“不變就不變。”齊業聲音低啞。
如果不是今夜有要事,他現在只想抱著顏涼進被窩好好睡一覺。小姑娘臉頰泛粉,剛從浴室出來,整個人都是水靈靈的鮮嫩誘人,趁機咬上一口才不負良夜。她還要他看那處,完全是火上澆油,誘他犯罪。
“阿涼,我有事和你說。”
齊業不是來找顏涼訴苦的。但也不忍顏涼再強打精神。他坐到床邊,伸手到被子裡,伸手勾纏她的髮梢。
手被顏涼捉住了。
小姑娘的手軟綿綿的沒力氣,撒嬌一樣鑽進他掌心裡,一撓一撓的。
“怎麼了,突然嬌滴滴的。”齊業心癢得厲害,將她十指相扣下壓,“遇到什麼不順心的事了嗎?”
“有。師傅和尊主欺負我。”
說到這顏涼就含了淚,從被窩裡探出半個腦袋,眸子委屈巴巴地看齊業:“他們非說我身上有什麼不好的氣味,仔細查了半天也沒和我說個所以然。非要我……要我含著他們那個蓋住……”
齊業聞言湊近顏涼,仔仔細細地嗅。
“鈴蘭花的味道沒了。”他的閉息噴灑在額前,顏涼不由得緊張,“師兄修為不足察不出是哪裡怪異,只是覺得,阿涼似是哪裡不太妙。”
說不出來哪裡不對。但就是不對。
“我的身體沒有問題。”顏涼抬頭,努力笑了笑:“師兄有什麼事快說吧。待會睡晚了,師傅要批評我的。”
“有隻從管理局逃跑多年的四尾狐,今日受了重傷闖進管理局尋求庇護。它現出妖身前,說了大道俱滅之類的話,我再想去看的時候,被齊弘安排的人攔住了。”
齊業頗為窘迫地說:“我小媽生的弟弟。”
顏涼說話就直白多了:“一直排擠大師兄那個?就是他和那個小媽鼓動你父親把你送到山上?”
“嗯。”齊業不敢看顏涼,“管理局說那四尾狐只剩妖身,無法口吐人言,我向輕暖閣借人肯定要被齊弘做文章,只能找阿涼你了。”
當時幫助齊業的女妖胡黎就不同了。
“那我們現在就去吧。”顏涼從被窩爬起,不自覺地咳嗽:“唔,大師兄你等等,我先吃點感冒藥。”
輕暖閣裡哪有給人吃的感冒藥。妖怪進補的丹藥倒是有不少。
顏涼捨不得吃。她怎麼想,都是方才在小巷裡出了太多汗的問題。唔,也可能是傍晚沒洗澡。
“吃點東西。”出門之前,明昭化作的橘貓在貓糧盆邊吧唧吧唧地啃,它尾巴一甩丟過來一塊貓糧,“餓肚子出門小心遇到餓死鬼。”
這貓糧好像是她買給團團的。
顏涼撿起來喂到明昭嘴裡,趁機將它抱起來狠狠地親了一口,“這樣我就不會撞鬼啦。”
“喵。”明昭的尾巴甩過顏涼的手腕,“回來記得給我買夜宵喵。”
“嗯嗯,知道啦。”
顏涼可不敢失約,尤其是天上的約。
然而她和齊業急忙趕回管理局,經歷重重複雜曲折的手續,終於開啟病房門的時候,那床上只有一隻死狐狸。
四條尾巴凌亂的散開,看上去剛死不久。
“怎麼會死呢?”顧不得看管醫生是齊弘的下屬,齊業一把抓過來質問:“這才幾個小時就死了?”
那醫生滿臉惶恐地說:“我是按規矩給它治療的。用的藥都是最新最好的!誰知道它就那麼死了?它本就傷得重,死掉也很正常……”
“大師兄。”顏涼拽了拽齊業的衣角,將他拉到身邊,踮起腳尖瑟瑟道:“那個醫生手裡的針,我怕。狐狸精碰到的話,一下就死了。”
128.才不是傻狐狸
“你手裡的是什麼東西?”齊業動作輕柔地將顏涼護到身後,怒聲問:“這是管理局平時用的藥嗎?我怎麼沒見過?”
醫生嚇得抖了一抖,但底氣十足:“正因為長官你對這妖怪特別關注,我才用最好的藥,還是我的錯了?”
“他沒說謊。”顏涼用心音告訴齊業:“如果造殺業,他不會是這個模樣。”
齊業將醫生放走了,病房內暫時只有他們兩個。他問顏涼:“還能看出什麼嗎?”
“它是被狐族重傷的。”顏涼將再也讀不出資訊的四尾狐屍體裹進白布,疑惑說:“難怪它要來管理局求救。可怎麼會在管理局被殺了?”
還是這般不明不白的黑手。
“阿涼是說管理局有人和傷他的兇手竄通,非要它死不可?”
“應該是要最近來投靠的狐妖死不可。”
顏涼開啟醫生落下的病例和資料。最後的治療辦法和詳細用藥單拿下來。管理局做事嚴謹,什麼妖怪什麼症狀用什麼藥都有詳細規定,最新的一張是三天前,新舊對比,有關狐族的治療手段無論內外傷還是人身本體,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