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沾著亮晶晶的水液，異常勾人。

“許檸。”他又叫了一次，把頭埋在她白嫩的頸窩，像是壓抑著或者釋放了什麼，喘著氣。

“嗯。”許檸猶豫著抬起手，放到尉藍蓬蓬的頭髮上學著他的動作順了一瞬，便被他圈住腰肢。

高大的男生似乎變成了一隻大型犬，抱著她不肯撒手。雖說以兩人的身高差來說，尉藍作出這樣的動作有些彆扭，但他仍只是把小部分重量交給許檸，不讓她再多出一分力氣。

而許檸則如夢初醒，總算把思緒都梳理清楚，她鬆開了環著少年的手臂。

“我……”她不知如何開口，甚至也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微張的口被他輕吻，一觸即離。

“這樣就夠了。”尉藍恢復了站姿，眉眼舒張。

這樣就夠了。這是他思考了一夜的結果，拋去一切邏輯和推理所得到的結論。無論如何，這樣就夠了。她不需要去探求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的答案，不需要煩惱，不需要疑惑，只要保持輕鬆就足夠了。

伸手把嬌小的少女抱在懷中，他低頭在她髮旋上落下一吻：“很抱歉。”一直以來都用死邏輯規制著她，不顧感情無法用理性來考量的事實，並且也看不清自己每每找理由與她歡愛背後的心情，最終讓她受了委屈，因他流淚。

許檸的心像是被搖晃著的汽水，不停有甜蜜的泡泡爆開，欣喜的、酸澀的，無措的……各色的情緒混雜在一起，最終統一成越來越快的心跳。他的一番話，就像做數學題做到最後一步卡住時，忽然闖入腦海中的某個公式，令她茅塞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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