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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李曉蔓為扮林珍練了帶廣南腔的普通話,而這姑娘說的是純正普通話。

今天是農曆三月二十七,月隱燈光暗,陣陣江風吹送被汙染的水流特有的腥臭味,有那麼股驚悚片的陰森勁。

環衛工呼吸微微加重,姑娘恍若未察,一味沉浸在回憶中:“那天晚上月亮圓圓的,不像今天星星都看不到幾顆。哎呀,江山易改,只有人如故!我記得那天紀叔也是這樣鬼魂似的冒出來,這是紀叔的喜好麼?”

環衛工§紀澤眼前發黑,恨不能時光倒流,十二年前怎麼就沒捏死這衰女!

那時他為了追高巧雲,三天兩頭請假照顧得了肝癌等死的林成。九月三號傍晚高巧雲送晚飯到醫院時,揹著林成向他抱怨林珍又不知跑去了哪兒瘋玩。他馬上笑言這就去找——他知道林珍在哪兒,只是不便告訴高巧雲。他和林成交情好,兩人經常一塊帶自家小孩去戲水釣魚,但高巧雲不是疍民之後,怕水,故此一直瞞著她。林成的病會傳染,不敢讓林珍往醫院探父,小姑娘便經常跑去老地方對江傻坐,一坐老半天,他幾次從江邊領回林珍。

這回也是一找就找到,不料衰女破口大罵,還脫下鞋子扔他。原來衰女看到他抱著高巧雲親嘴,說他再敢欺負她媽,就要講出去。

這種事情擱現在沒什麼大不了,所謂“朋友妻不騎白不騎”,頂多得個風流名聲。但在80年代初卻能毀掉一個人,“亂搞男女關係”在單位會被處分,甚至開除。他花了那麼多功夫追高巧雲,冒著被傳染的危險照顧林成,怎麼能被一個衰女擾了?

那一刻,他無以剋制地起了殺心,江裡淹死個把小孩尋常事,林珍不大會游水,嬌滴滴的,要攀著舊輪胎才敢撲騰。

區區七歲的衰女,他拎起來直接扔進江中,這樣就算林珍的屍體被人撈上來,屍體也沒帶傷,完全是淹死的。

沒想到衰女命這麼大,十二年後找上門!起初他沒當回事,以為只是一個騙錢的北妹,直到“抽象派照片”送上門,那飛舞的鞋子、變形的人體、空氣中的水波紋,在暗示什麼還能不明白?而且拍照地點就是他現在站的位置,當年林珍就在這兒被他扔進祖江。

他想過花錢消災,但混娛樂圈的,那胃口是他能滿足的?他也想過十二年前的案子找不到證據,林珍拿他無奈,但林珍可以用另一種手段復仇——挑釁高巧雲和他反目,勾引、毀掉他的兒子!

垂眸掩去眼底兇恨,他跨前兩步,啞著嗓子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這個存摺有二十萬,請你不要再糾纏我老婆。”

“你TM打發叫化子?”姑娘哧笑,有些笨拙地轉身下護欄,一邊嬌嗔道:“人家是要討個公道,可不是為幾個小錢……”

說時遲那時快,紀澤一刀捅過去!

姑娘猛然身貼地,單手一操紀澤的腿,將他掀翻在地。、

紀澤在健身房沒白練,摔的七渾八素,手上的刀竟然沒飛脫,牙一咬,再次向同樣倒地的姑娘捅去。

姑娘就地一滾輕盈跳起,學著電視劇腔調嬌笑道:“小女子是少林弟子,您老人家不夠打!紀叔啊紀叔,怎麼這樣沉不住氣呢?十二年前的案子,我想起來也沒證據對不?你跑來持刀殺人,這下罪名坐實!明跟你說,其實我沒想起誰殺我的……”

紀澤驚恨:“你不是林珍!那衰女死了!早死了……”

姑娘趁機兩腿翻飛,將紀澤手中刀踹掉。

刀撞上風景石,發出清脆的響聲。姑娘拍拍手:“現在可以好好談一下嗎?”

紀澤被踹的蜷縮在地,心中一片絕望,談什麼談?就算把房子賣了也滿足不了這條女的胃口,就算他是百萬富翁千萬富翁也沒用,敲詐一旦開了頭,沒完沒了!

他心一橫挺身站起:“要錢沒有,要命一條!大不了陪上這條命!”

“哎喲喂,滾刀肉!”嬌柔的聲音來自稍遠的花樹下,又一個臉蛋有幾分似高巧雲的姑娘笑吟吟冒出,比“少林女弟子”矮些,風情萬種地撫了撫頭髮:“紀叔沒錢買自己的命,倒有錢塞給白~粉仔買我們姐妹的命。”

詐騙團伙!紀澤恨不能將這些北妹碎屍萬段!他並沒有花錢買兇,人在生意場,總會知道些邊角事,怕“林珍”毀了他現在的生活,他打了個電話,對方口口聲聲“小事一單”,一分錢沒要,只說以後有個什麼事,請他幫點小忙。

他是大型藥廠的倉管部主任,這個“小忙”小的了嗎?那晚高巧雲告訴他逛街遇上艾滋患者拿針筒捅人,他驚掉半條魂——因對方打過包票,那天他去健身房前打電話通知對方,將老婆可能會帶林珍去的商店告之,結果在第二家就出事,艾滋患者是誰派的還用說。

居然出動艾滋患者!他以為頂多將北妹揍一頓嚇走,這種手筆,他所要付的代價肯定更要命。最可恨的是,那傢伙還超沒用,被路人砸趴下(其實專業犯罪分子沒這麼無能,是有保鏢暗地跟著李曉蔓,他們不得不臨場發揮製造混亂。結果保鏢還沒出手,眼利的某記者先將艾滋嫌疑犯砸趴)。

眾所周知艾滋病和吸~毒聯一塊,販~毒團伙全是亡命徒,這些天他坐立不安夜發噩夢,看到北妹送來的遊樂園套票,恨得直想捅死北妹。

此前他猜測過北妹可能是詐騙團伙的,又抱僥倖心:如果是團伙作案,怎麼會用十二年前已經難尋證據的事來威脅他?他一個拿工資的也沒多少錢,還不如朝那些風流老闆下手,省事來錢快。

他想或許林珍真的沒被淹死,長大後回來討債。故此今天“林珍”打電話一約他便答應了,心想反正已逃不脫被販~毒團伙拉下水,左右沒好下場,索性拉著將他害到這地步的林珍一塊下地獄!

未料真的是詐騙團伙作案……猛然他心一跳:傻了!沒有詐騙團伙,只有販毒團伙!從一開始就是販毒團伙盯上了自己,從林珍登門就是為了套他!什麼派艾滋病患者殺林珍,全TM是同夥!

他會這麼想,是不知道白~粉仔和散佈病毒的案犯都死了,認定對方是用這兩顆棋子來套他,他敢不認賬,有人證!再加今天他親自動手,渾身長嘴也說不清。

絕望中他死閉了一下眼,強忍恨意乾笑:“有話好說,我又跑不掉。問個問題行嗎?你們怎麼知道林珍是我殺的?還是死在晚上?她沒死吧?就是去我家的那位吧?怎麼不出來見個面?”

少林弟子§林珍吃吃笑:“我才是林珍啊,紀叔眼瞎,站在你跟前都認不出。遙想當年這兒多偏啊,紀叔把我的漂亮涼鞋擱岸上,貧困年代,長達兩天都沒被人揀走……”

矮個§林珍不耐煩,打斷道:“行啦,戲已演完!紀先生,當年林珍可能是自己下水玩淹死的,也可能是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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