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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藤暗暗心驚,丁默邨之言不是沒有道理。當時的行動,只有李士群知曉?
佐藤轉念,此事漏洞太多。情報是李士群告訴的,部署也是他部署的,如此明顯還去殺人,難道就不怕懷疑?
想到丁默邨和李士群本就不和,也說不定是丁默邨所為,然後嫁禍李士群身上。
佐藤思來,兩人皆有可能。
“你說的情況我會注意,在這期間,你要努力找到證據。”
丁默邨聞聽不住點頭:“是,我一定全力追查。”
丁默邨滿意度走了,佐藤見他離開,拿起電話打給李士群,讓他來趟特高課。
李士群不敢怠慢,開車駛來,心中琢磨佐藤找自己會有何事?
見到佐藤,李士群趨前問道:“佐藤課長,找我可還是為西南路口之事?”
“沒錯,丁默邨的車輛出現異常,若是他自己換的輪胎,為何還留下一個?你要想辦法把這栽贓這人抓獲。”
“是,主任,我有個猜想。”
“說來聽聽。”
李士群環顧四周,猶豫片刻:“這會不會是丁默邨自編自演?他的車停在哪裡誰人知道?我看他是賊喊捉賊,其實他的嫌疑最大。”
佐藤心忖,你兩個都有嫌疑。我不能讓丁默邨只調查你,反過來也得讓你調查他。不管誰有問題,都堅決除掉。
佐藤點點頭:“你說的也是我不解的地方。”
“我有一個建議,就是對丁默邨進行秘密調查。若是沒事,也正好證明其清白。”
佐藤暗笑,不動聲色道:“這事你去辦吧。”
“是”
李士群告辭離開,佐藤拿起一張宣紙,磨好墨汁拿起毛筆寫來一個大大的忍字。
李士群回到76號,暗思,調查之事自己是不方便進行。吳四頭腦簡單,不適合細查。黃居浩又隨兩邊倒,說不定哪天就會把這事說出去。誒呀,還有誰呢?
甄穩??也不行,火蛇一直懷疑他,弄得李士群也有些定奪不下。思來想去,竟然沒有一個可以指派的人。
丁默邨卻不知火蛇的存在,更不知火蛇對甄穩的懷疑。
他想調查李士群,也是思量一番,吳四無腦,黃居浩兩頭搖,感覺只有甄穩可以任用。也正好拉攏於他。
天黑之際,甄穩和吳四先後帶人返回。
因一直是李士群主導,兩人回來都依次去他的辦公室彙報。
當日抓了幾個人,沒有大的事情,彙報之後,各自回家。
丁默邨在窗前見甄穩到了院裡,忙鎖上門快速下來樓。
甄穩駛出76號,還沒開出兩分鐘時間,從後視鏡裡就發現了丁默邨的車。
他故作不知,丁默邨的車忽地和他並排。
甄穩訝然道:“丁主任,真巧,正好能走一段距離。”
“甄穩啊,先別回去了,到我家去,我有話跟你說。”
甄穩點點頭,緊跟著丁默邨之後,經二十分鐘時間,兩車一前一後進來丁默邨庭院之中。
傭人備晚飯,丁默邨把甄穩讓到了客廳。叮囑憨二寶在門外看守,實則是避開他只和甄穩一人談話。
“甄穩,幾時成家啊?”
“丁主任,目前還沒有確定。我現在當務之急,就是多賺些錢,等賺夠了再結婚。”
“哈哈,錢是個好東西。要想錢,你得先有權。不見當年秦始皇,他若是沒權,一樣會抑鬱而死。只要有權,權就是金庫。”
“丁主任所言有理,但那權利豈是說有就有,那需要本事和機遇。”
丁默邨一拍手掌:“說的沒錯,現在就有一個機會。只要有興趣,這機會我一定給你。”
“不知主任指的什麼?即使有機會,我恐也難以勝任。”
“誒,你沒問題,再說有我呢?”丁默邨拍著胸脯道。
“既然如此,還請主任明示。”
“甄穩啊!”丁默邨一聲長嘆,“西南路口之事,佐藤課長命我全力調查。當然,是對每個人都要調查,包括李士群。”
丁默邨停頓下來,打量甄穩看他的表情是否有變化。
甄穩有些遲疑,丁默邨看在眼裡,笑道:“這是佐藤課長之命,我把這次機會給你,也是給你鋪了一條向上的路。機不可失時不再來。”
“可是我恐難以勝任。”
“哈哈,不急不急,你慢慢考慮。來來,喝茶,等一會讓你品嚐我做的紅燒熊掌。”
晚飯吃罷已是晚上十點半,甄穩本打算去莫孤獨住處,見天色太晚直接回來家裡。
進到江難屋裡,把回來之後是事情給她講述了一遍。
江難忽地擔心起來:“你這樣給丁默邨換輪胎,李士群怎麼會相信,那佐藤也不會相信是他做的。”
“這本來就不是為栽贓給他,想李士群和佐藤自然不會相信。我這樣的目的,只不過是想把76號攪亂而已。據我觀察,已見成效。”
“成效?”
“對,丁默邨對我說的那些話就是成效。”
“可你沒有答應?”
甄穩笑笑:“我當然不能痛快答應。我若答應的快,丁默邨就會心中起疑。”
“為什麼?”
“你想,是李士群把我弄到76號,丁默邨讓我調查他,我若一口答應,丁默邨必然不敢用我,他會害怕哪天我在對他調查。只有讓他費上一些功夫,那時他就不會懷疑。”
江難呵呵笑道:“欲擒故縱。”
“沒有辦法啊!”甄穩誇張的嘆口氣,“與智者相搏,不僅需要智慧,還需要耐力。”
江難伸出舌頭,兩手抓住眼皮向外拉伸做個鬼臉:“我真服了你了,你這是老王賣瓜,自賣自誇。”
“哈哈,不知李士群啥時候讓我調查丁默邨?”
“不可能,”江難用力搖頭,“佐藤既然讓丁默邨調查李士群,他怎麼還會讓你調查丁默邨?”
“會的,因為李士群也想弄清楚,這一切是不是丁默邨自導自演。”
“睡吧,明天還要去看莫孤獨。我現在最在意的就是那裡到底有沒有造幣廠存在。”
江難脫下鞋,輕輕撇嘴:“我倒是覺得,你應該先弄清李士群為何派人在那裡攔截?”
“當然,我這兩個事情可以同時進行。”
江難瞥他一眼,似信非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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