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劉阿姨來開門,也沒有多問什麼,讓三個人進了屋。
安允凝沒有太多變化,依舊消沉而冷漠,短短的頭髮看上去很精睿,一點伶俐,一點幹練。她抬頭,看了仲寒玦一眼,什麼都沒說。
“哈哈,小凝,近來可好啊,一段日子不見,變了不少嘛……”董駿悠然的坐在沙發上,語氣很閒適。那親切的稱呼讓仲寒玦疑惑,也讓安允凝疑惑。
“你打了她?”安允凝沒有接董駿的話茬,指向一個讓董駿和仲寒玦都有些意外的話題。從仲寒玦進來看到她的第一眼,她臉上的傷一下子吸引了安允凝的注意力。
“哈哈,你知道的,她是練家子,難免磕磕碰碰……”董駿沒有承認,也懶得去理會安允凝的意思。在說到練家子幾個字的時候,帶著不難察覺的諷刺。
“董駿,她沒跟你說嗎?那塊玉,我已經砸碎了。你還不死心嗎?”安允凝開門見山,直接的說到。
“呵,就這麼直呼我的姓名,不太禮貌啊,按輩分,你該叫我一聲叔叔。”董駿倒是意外的不惱怒,也不提那塊玉的事,轉而說的話讓仲寒玦和安允凝都有些奇怪。
“你什麼意……”安允凝正想問他什麼意思,樓梯那邊傳來了腳步聲。轉頭看去,一個男人走了過來。
偏瘦一點,精短的頭髮看著乾淨又清爽。容貌稱得上精緻,眉宇間透著凌厲和冷峻,一副簡約的眼鏡架在鼻樑上,看起來又很斯文。五官和安允凝有一點相似之處,整個人透著很安靜,很儒雅的氣息。總之,氣質卓越。果然,在仲寒玦不意外的猜測下,安允凝開口叫到。
“爸。”
“嗯。”簡單的應了一聲,沒有別的言語。轉臉看向屋裡的另外兩個人,浮現了一個淡淡的笑容。
“老董,我就知道,那個人是你。”安鐸坐在沙發上,態度很坦然。
董駿也掛著坦然的笑容,開口和安鐸打招呼。
“哈哈,好兄弟,好久不見。”
☆、第一百二十六章
安鐸對於董駿的那聲“好兄弟”笑的嗤之以鼻,笑過之後,開始注意屋子裡另一個女人。
“這就是……你派來的那個殺手?”安鐸自上而下的打量著仲寒玦,語氣很輕鬆。
“哈哈,我說兄弟,說那麼難聽幹什麼,這麼多年你帶著那塊玉玩兒失蹤,我也是無奈啊……”
“你還不肯放棄,這麼多年,我也真是佩服你。再想要也不能這麼陰狠吧,你要是對小凝動了手腳,我會放過你?還找了殺手,看著還和小凝差不多大,女孩子,呵呵,難道有讓你欣賞的過人之處?”安鐸的眼神依舊時不時的看著仲寒玦,這個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女孩兒,怎麼看都不像殺手。
“別小看她,這小丫頭可不簡單呢,她的過人之處我們另談,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姓…仲。”董駿坐在安鐸對面的沙發上,語氣依舊很閒適。
安鐸聽過董駿的話,慢慢收起了淡然的樣子,從倚靠著沙發的動作慢慢坐直,看了看仲寒玦,又盯著董駿。
“你說什麼。”
“哈哈哈……你還沒明白?她姓仲,仲、嶼、恩的仲。”
這下安鐸徹底不淡然了,一下子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走到了仲寒玦的身邊,看著她,不可控制的抬起手想要觸碰仲寒玦,又在要觸碰到之前收住手,默默放下。眼神裡複雜的情緒仲寒玦十分不解,竟比進來之前董駿的眼神還要亂。
“你…你是……仲嶼恩的女兒?”緩緩問出口,竟連聲音裡都是顫抖。
“嗯…”仲寒玦回答的也是一片茫然。
安鐸不再說話,就只是一直看著仲寒玦,眼睛裡都是自責,歉意,和疼惜。
看著這詭異的一幕,安允凝忍不下去了,走過來拉著安鐸,疑惑的問到:“爸,到底怎麼回事,你……認識她?”
洛燃那天送仲寒玦走,回來之後是跟自己說了仲寒玦年幼時候的慘痛的經歷,不敢相信之餘,也十分意外的,怎麼都想不到,這一切會跟爸爸有關。
安鐸低頭苦笑,摘下了眼鏡,回到沙發那邊坐下,一言不發。安允凝看著這樣的老爸,更加一頭霧水了。
“怎麼,小凝還不知道?你沒說過?”董駿疑惑的問安鐸。
安鐸就只是低著頭,沉默不語。
“既然你們都還不知道,那…我來說吧。”董駿站起身,拿過小武手裡的一個包,從裡面拿出了一樣東西。安允凝和仲寒玦看過之後,呼吸一滯。尤其是仲寒玦,彷彿時間隨著董駿握在手裡的這樣東西而靜止了。
黑色的細繩,墜著一塊玉玦。扁圓形狀,殘缺的缺口,神秘又獨特的紋理,在房間光線較好的情況下,泛著青白色的光芒。
安允凝驚訝的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仲寒玦就只是盯著那塊玉,久久沒有挪開視線。青白色……青白色…不是允凝的乳白色……
“你一定記得它,當年你看見的,就是這塊。再給你看個東西……”董駿說完,將那塊玉放在桌上,又從那個包裡拿出了一個東西。
看到這個東西,仲寒玦瞬間就被定在了那裡,晴天霹靂般擊中了仲寒玦,比那塊玉帶給仲寒玦的刺激還要震撼!
一個面具。除了當年的那個晚上,那塊玉之外,她還記住了那個男人臉上的面具。和董駿手裡的這個,一模一樣。
“當年……那個男人……是你……”仲寒玦沒有抬頭,看著這兩樣東西,一字一句的對董駿問到。
“是我。可我沒辦法,被逼無奈,只能那麼做。而這件事的源頭和另一個關鍵人物,現在就坐在這裡。”董駿說完,看向了安鐸。
“爸…當年……到底……”安允凝的聲音有些顫抖,迫切的想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董駿見安鐸不吭聲,看著仲寒玦,繼續說:“還記得當時的情況嗎?我要你爸告訴我他在哪兒,而你爸寧死都不願說出口的那個人,就是安鐸。我並不是一定要這麼狠毒的,我給過仲嶼恩很多機會,找過他很多次,可他就是不肯告訴我。而這一切……安鐸都知道。他當年知道我步步緊逼仲嶼恩告訴我他的下落,可是卻沒有露面,像個縮頭烏龜一樣躲了起來。就這麼眼睜睜看著我被逼無奈,下了手。你父母的事,我承認我是畜生。當年年輕氣盛,要是現在大概也不會。可是,安鐸一樣難辭其咎。”
“夠了!你閉嘴!”安鐸皺著眉,對董駿厲聲說到。
“哈哈,好,反正我也不是什麼正面人物,沒資格說話。”董駿笑了笑,不以為意。轉而面向仲寒玦,接著說:“這下你總該知道我為什麼隻身一人,只帶了小武和你來這裡吧,因為我知道,安鐸回來了。今天我來也沒別的意思,就像你說的,解開所有的迷題,到這裡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