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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聽到後有什麼反應？”灰手人問。

“我……我害怕……就問那個聲音，我到底是死是活。”那個人道。

“那一刻你懷疑了嗎？”灰手人問道，“你懷疑你已經死了？”

“算是吧。”那個人道，“但……但又覺得沒那麼像。”

“對方回答你了嗎？”灰手人問道。

“對方好像……又說了剛才說過的話，但……但不是回答我。”那個人道。

“說了什麼？”灰手人問。

“又說了‘黑夜’和‘無邊的黑夜’。”那個人道，“然後……然後再次說了‘死活都會出聲’。”

“你呢？”灰手人問道，“聽了這話後怎樣了？”

“我就說黑夜……無邊的黑夜……我……我不知道……我是死是活。’”那個人道。

“你希望對方告訴你是不是活著的嗎？”灰手人問。

“希望。”那個人道。

“你直接問了嗎？”灰手人問。

“沒直接問。”那個人道。

“那對方有什麼反應嗎？”灰手人問道。

“對方……好像有說了話。”那個人道，“我還是……聽不清楚。”

“說了什麼？”灰手人問。

“說的好像是……‘快死了’。”那個人道，“其實我也不確定。”20

“你聽到後什麼感覺？”灰手人問。

“先是嚇了一跳，後來……後來竟然……竟然覺得這是好事。”那個人道。

灰手人問：“為什麼會覺得這是好事？”

“如果……如果我真的快死了，那我就……就不用繼續在這無邊的黑夜與寒冷中……中待著了。”那個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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