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大的人了,還犯孩子脾氣,唐笑笑無奈的搖頭。
“你上哪裡去找別的軍醫?從京城叫過來你放心嗎?去附近找其他的郎中找得到麼?”
三連問,把墨琛問的無言以對。
他卻還要辯駁:“怎麼就找不到?只要有心便能找到,實在不行尋個略懂一二的人頂替便是。”
唐笑笑又是一聲無奈的嘆息:“阿琛,你現在不是以前那個小傻子了,你不能耍孩子脾氣。整個軍營裡八萬多將士都需要你來指揮,為了我這個小小軍醫你便如此操心,大事還怎麼能平心靜氣呢?”
墨琛皺眉,沉默了片刻:“我自然是知道該如何處理,但我說過會護你周全便不能食言。今日之事我可以不再追究和過問,但你從現在開始必須答應我,往後上山去採藥或者是外出一定知會我,或是帶著人去。”
唐笑笑知道他是在關心自己,連連點頭:“我知道了,不過說起這個,我方才在山上遇到幾個奇怪的人。身上雖然穿著跟咱們一樣的衣裳,但說話叫人聽不懂。”
“聽不懂?”
唐笑笑點頭:“是一句都聽不懂,他們說的似乎是自己的語言。所以我便想著回來問問你,這邊城乃至附近周邊的人是不是有自己的土話?”
誰想墨琛竟然搖了搖頭:“邊城裡的大多數人都是從京城或是其他地方犯了事發配而來的,服完刑之後有些留在了邊城,為了方便交流說的基本都是大鄴本土話,嗎,沒有什麼別的土話。”
“那這就奇怪了......”唐笑笑摸著下巴沉思。
墨琛也皺眉沉思起來:“也許...罷了,你先回去把你採回來的藥材收拾好,這件事情我來調查便是。”
唐笑笑點了點頭,揹著揹簍回她營帳裡去了。
她回去便找了個一塊布,把採回來的藥材放在布上,拿到外面風乾曬乾,雖然沒有大太陽,但只要是白天就等於是有太陽,加上風吹乾水分,藥材也會幹得很快。
這次採回來的這個藥材有些已經發孢了,小小的種子掛在上面,唐笑笑還是沒忍住全都抖下來收好。
既然這種藥材好用,就再想想法子種植起來,也許這裡的水土更適合這種草藥的生長。
唐笑笑這般想著,便尋了個破布來,沾滿水不扭幹,把抖下來的種子認真擺放到溼布上,放到一邊去。
這種發種子的方法最簡單也最有效率,就看看能不能發出芽來。
其餘的藥材唐笑笑便盛在一個缽中,用於提取精華部分以做藥膏,便於攜帶。
特別是這種可以消炎的藥,最是常用。
好在是唐笑笑多留了個心,將自己研製藥材的工具都給帶棄了,若是靠著之前那些採藥,定然是萬不夠用的。
一直耗費了兩三個時辰唐笑笑才研製出來,雖然對於自己的醫術唐笑笑未曾質疑,不過她還是需試試這藥效如何,這樣自己心裡方才有個數。
去了安置傷患的軍帳之中去,多是受傷的將士,輕的是未傷及筋骨的,重的甚至截肢了的都有。
唐笑笑在這裡待的這幾天一直就在替他們醫治,自來戰爭極為殘忍,多少戰士埋骨他鄉,所以唐笑笑便也十分盡力。
那些個將士對唐笑笑極為尊重,一是因著她是墨琛請來的人,二是因著她替他們診治把,故而見她進來都喚她一聲唐姑娘。
唐笑笑應了一聲,讓他們躺下好好休息,便將方才自己研製的藥拿了出來:“這是我新制的消炎藥,你們試試如何。”
說著唐笑笑便給一些還需要上藥的傷患塗抹,等了些時辰過來瞧,便見之前有些傷患發炎潰爛的傷口已經開始結痂,紅腫也消退了不少,這藥倒是比之前用的好用一些。
回來之後,唐笑笑從藥箱中將藥瓷瓶給拿了出來,裝上之後又放了回去,這會算是給她解決了一個大問題。
接下來就是藥材種植的問題,看著溼布上的種子,只要等它發芽出來尋個地方才行,這事就得和墨琛商議了。
將士們盔甲齊步,營帳中戰馬奔蹄便成了這邊關的標配。
此時外面巡邏的軍隊正走在邊圍巡邏,忽聞一聲馬嘶叫。
只見軍營外一百米處奔過一匹馬,闖了進了軍營,上面翻滾下來一個人,重重摔在了地上,看守軍營的人連忙過去檢視。
“快過去看看!”
將那昏迷計程車兵翻過來之後,這才瞧了個清楚。
“是偵查兵!”
“快送去軍營醫治。”
而後又有人去了墨琛那裡彙報。
唐笑笑此時正觀察著溼布上的種子,折磨著要種在何處,便聽外面有人急促的喊道:“唐姑娘!唐姑娘!”
一聽這聲音多半就是傷患,唐笑笑忙出了營帳去看,便見兩個士兵抬著一個渾身是血的人過來。唐笑笑看著那士兵的傷已經裸露在外,傷口極深。
四肢垂在地上,已然是奄奄一息。
“你先把人抬進營帳中去!”
來不及多問,唐笑笑便讓士兵把人抬去營帳,拿了自己的醫藥箱就過去了。
將那士兵的衣服撕開,唐笑笑這才赫然瞧清了這士兵的傷口,一處再胸前,一處在腹部,還有背部,深深淺淺的刀痕,已有些傷口潰爛,光是極深的傷口便有三處,更不用說其他。
想來也是經歷過一場惡戰。
唐笑笑忙先給他止血,又將他身上的腐肉剔除,再用針置於火上消毒,隨後便用線縫合起來。
這人受了這麼重的傷,更是失了不少血,此刻脈搏已經很弱了,尚不清楚能不能治得活。
“這人是?怎麼傷得如此重?”唐笑笑話方一問出口未見回答。
“這是派出去的偵查兵......”那將士話還未說完。
這時候墨琛入了軍帳中來,一雙劍眉微蹙,將視線落在那受傷計程車兵身上。
“主帥!”眾人喚了一聲。
唐笑笑見墨琛進來,神色緊凝,唐笑笑看著那人傷口,手裡小心翼翼包紮。
墨琛進來行至她身側,看了偵查兵的傷勢後道:“這人多久能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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