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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媽她……”小光猶豫了。看阿姨這咬牙切齒的模樣，莫不是認識我媽？還是她已經發現了什麼苗頭？若是恩人倒也罷了，這要是有什麼過節，不小心就刺激到了阿姨，那我豈不是成了罪人？

突然冒出的念頭讓小光為難，到底要不要說出老媽的名字？小光倒吸了一口涼氣，一時間有些發怔。

“她是不是叫張，”喉嚨處梗著一口痰，嗆得紅英咳嗽了幾聲。

“阿姨，”小光正要給她捶背。

紅英伸手一擋，把頭轉過來，眼神怪異地打量著小光，似乎要把對方的內心看穿，正在小光忐忑之時，紅英伸出手，一把抓住小光的衣領，她眼眶瞬間通紅，並瞪得老大，那神態格外嚇人，“你告訴我，她是不是叫張——春——梅？”

“您怎麼？”話說了半句，小光又咽了回去，連忙搖頭，“不是，她不姓張，不叫春梅。”

“不是？孩子，你別騙了我，你的眼睛已經告訴了我，你不知道我是……”無力把整句話說完，紅英像洩了氣一般，整個人鬆懈下來，長吐了一口氣之後，眼中的寒意慢慢褪去，她鬆了有些顫抖的手，茫然地看著前面，一時間臉色漲紅，“怎麼可能不是呢，我知道你騙我，你騙我了……”

不好，這是出問題了！小光心中一緊，伸出手指，在紅英面前晃盪了幾下，她的雙眼沒有眨動，依舊痴痴地看著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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