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少夫人的位置？”

“有什麼不甘心？”沈珂笑了，看他的目光裡有諷刺也有同情：“你知道不會跟棠韻在一起，所以，甘心娶一個不愛的女人。既然不愛，娶誰不是娶？拿出你顧家大少的派頭，天下的女人任你挑選。可惜，不包括我了。”

顧明哲聽得眉頭直皺，臉色繃了又繃，到底低喝出來：“你就這麼看我？我們相處這麼多年，沒有愛情也是親情，沈珂，這些年我自問待你不薄，你呢，你拿這些年的感情當兒戲？”

兒戲？

到現在反是他吃虧了。

沈珂覺得跟他溝通很心累。她甩開他的手，卻被狠狠攥住。顧明哲憋紅了臉，有點羞窘的樣子：“沈珂，我想娶你。”

聲音壓低了，語氣溫柔了，似乎含了那麼一點情真意切。

“我一直期待著這個婚禮。”

這一句宛如刀子戳在了沈珂的心窩。

誰不期待呢？

場地、佈景、司儀、飲食……一切的一切都是她在打點籌備。她事事親為，籌備了三個月之久，那又怎樣？說不在乎，就真不在乎了。她為自己的涼薄感到心悸，可如何也欺騙不了自己，她已經無法喜歡顧明哲了。

她轉過身，最後一次擁抱他，唇角的笑帶著釋然：“再見了，顧明哲。”

她聲音輕如微風劃過顧明哲的心湖。

好像失去了什麼。

顧明哲站在陽光下，看她遠去的身影，心裡忽然疼起來。他傻傻捂著心臟，忽然想：或許沈珂說的對，他其實並沒那麼喜歡棠韻。可他喜歡誰呢？他清楚地記得自己向棠韻表白時，心中的熱切和緊張：“我愛、愛你。棠韻，我發誓，我會一直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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