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哂道:“難道我以前竟常為陛下出謀劃策?”

蕭尚醴道:“樂卿……並不喜朝事,但朝政的事,我從沒有想過避你。”他這時走近,宮人隨他移步,移動一面錦障,就看見遠遠的對面,地勢低處,一左一右被英川王妃牽在手裡的兩個孩童。

蕭尚醴言若有憾,低低道:“我……有你相伴,不求什麼子嗣,會擇宗室子入繼為皇子。”要瞞住這人朝朝暮暮留在身邊,就不能使他知道蓬萊,這樣一來難與濡兒相聚。但比起素未謀面的兒子,自然是眼前這個人重要。

樂逾聽他前半句,不由得心裡一軟,生出憐惜,仍在為海棠上色,卻道:“你屬意那個年紀小的,所以提防年紀大的。”蕭尚醴道:“我不喜歡五哥,卻嫉妒他有這樣的兒子。”

樂逾前程皆忘,無從得知蕭醍並非英川王親生,蕭尚醴所言只是英川王妃之子蕭酬。蕭尚醴道:“五哥死前,先帝賜他一塊麒麟佩。我聽聞他酒後志得意滿,出了一句‘今朝得賜麒麟佩’,蕭酬立即接上一句,‘他年號令鳳凰池’。那時他才不過四歲,謀士幕僚皆稱異。寡人那五哥,可是想著若能得位,必立此子為儲君的。”

草擬且頒佈天子詔令之處雅稱鳳池,他四歲就能脫口而出,有朝一日,要號令鳳凰池。樂逾對宗室之事興趣索然,無意再聽,推幾起身,大笑道:“這樣忌憚,我借蕭陛下一劍,殺他可好?”蕭尚醴一時無話可說,道:“樂卿不想再聽,我不提就是。”

他從不曾這樣做小伏低,卻聽耳邊一聲嘆息,樂逾聲音低沉醇厚,道:“陛下對我這樣的粗野之人,一直這般溫柔似水嗎?”蕭尚醴只覺他氣息已經到臉側耳邊,霎時怔住,心裡一酸,道:“我……與樂卿最初相識的時候,很是驕縱任性,與你幾次三番起爭執。我亦常在想,若是我最初的脾效能柔順些許,是否樂卿就不會……”

樂逾道:“要走?”蕭尚醴向後一退,道:“你如何知道!”樂逾卻看著他,道:“我雖不知何處可去,但不想留在宮中。我失憶前想必也是這樣。你想留我,我卻要走。我不知道你還瞞了我多少事,但這件一定是其中之一。”

蕭尚醴厲聲道:“是母親對你說了什麼?”樂逾又是大笑,道:“我的心思,還用別人對我說?”蕭尚醴面色發白,樂逾道:“太后只對我說,知子莫若母,知母莫若子。要是你沒有做國君,你與我之間不會走到這一步。但你去奪位,其中必然有為了她的緣故。她對我好,是因你心中都是我,她只希望她對我的好能全算作你的好處,而我如果要怪你,都先怪到她身上。”

蕭尚醴幾欲落淚,卻無淚可落。他只當母親疏遠了他,原來母親仍最寵愛他。他站在原地,卻聽樂逾道:“我什麼都不記得,怎麼會怪你?即使我記得,也難去怪你。我醒來時萬事皆空,第一眼見到你時你說的話我一個字都不信,但卻已經覺得我心中愛你。你如今溫柔似水,我卻盼你驕縱任性才好。”

他將蕭尚醴一拉,去看那小几上幾張紙。畫的該是海棠,可那幾張紙上,海棠樹下,都是人像。他肩臂疼痛,關節處有異物,刺入的手法獨特,難以取出。他不欲蕭尚醴知道,並未提起過,久而久之,也就習慣這痛楚,只是運筆不暢。

這美人說他畫過他的春宮,他就想再為他畫一卷肖像。可是如今下筆僵硬,畫得不好,只能從畫像眉眼之間認出是誰。

幾張之中,有一張有題字,卻是“名花傾國兩相歡,長得君王帶笑看”。樂逾道:“名花是你,傾國是你,君王也是你。唯獨我三生有幸,可以帶笑看。”

第77章

蕭尚醴後退幾步,道:“但你依然要走……”樂逾的神情,既是對他的疼惜,又是不會改變的決然,道:“宮中並非我的存身之處。”

蕭尚醴如遭重撞,那人前事皆忘,還是要走——自己還能如何?再阻攔他,也不過走上一條走過無數次的歧路。他一時之間心緒紛亂,叫出一聲“逾郎”,隨後才沉聲道:“你我,都再想想。”

是夜蕭尚醴初次留宿盟鷗館,宦官自作主張,將館內打點得煥然一新。此處本是蕭尚醴樂逾設下,讓一個男人而非宮內嬪妃居住,桌案多是漆木,香爐燈架也皆是銅製,如今卻奢靡冶豔,四壁都以綾羅裝飾,蠟燭也換作中間填充御香碎屑的那一種,燃燒起來香氣馥郁。蕭尚醴神色一冷,正待發作,樂逾已經道:“不要動氣,這與你很相配。”

蕭尚醴這才不語,任瑟瑟發抖的宮人退下。唯獨在這個人面前,他低垂眼睫。館內新鋪設厚毯,履之無聲,他眼前忽然一亮,卻是樂逾自三層的燭臺上取來一根蠟燭,道:“賞海棠最好是夜中高舉紅燭看,你卻比海棠更宜舉燭來看。”

燭光暈紅,照在蕭尚醴肌膚上也如紅粉。他著深紫燕居服,腰間也有墜飾,白玉金珠,光下看去,膚色與白玉一色,紅暈與珠光交映。樂逾握住他手,道:“我肩臂的傷未愈,如今抱不起你。”蕭尚醴耳中一痛,他不記得九星釘是自己令人打入他體內的。不覺被他一牽就邁步,走入鴻羽帳。

坐在床榻上,卻見那人已經脫下外袍,裡衣現出堅實胸膛與雙臂肌肉起伏的輪廓,外袍落在帳外,樂逾立在床前,把他下頜抬高些許,為他的端麗姿容心猿意馬,道:“我不算是個色慾燻心的人,但每次與你相處,都難免情不自禁。”語罷彎腰吻他雙唇,伸手去解蕭尚醴腰間金帶。

蕭尚醴按在他腰側,掌下肌理緊繃時如石頭一般,那腰背強健有力,蕭尚醴卻躲開身道:“不是這樣。”

樂逾按下情慾,戲謔地再壓住他,道:“蕭陛下親口所言,你我猶如夫妻。夫妻之間難道不能行房事?”蕭尚醴微微咬牙,才道:“你以為,誰是夫,誰是妻?”

樂逾眉峰壓低,顯然不信。但他自知自己性具雄偉,眼前人只怕難以承受,初次用後庭歡好就要弄傷,片刻一雙濃重深刻的眉又舒展,道:“你是這樣的美人,我心中愛你,也難怪我竟捨不得為難你。”他居然袒開胸懷,扣住蕭尚醴的手帶進衣內,不許他抽開,笑道:“我便讓你來,如何?”

那腰腹上塊壘分明,小腹下的那物更是微微抬頭有起勢,蕭尚醴如被他溫熱的軀體燙到,卻直視他,彷彿這個人怎樣看都看不夠,既是愛又是恨。然而到頭來,連恨他的理由都沒有,那人竟從始至終不曾欠他。多少相思痛楚,逼得他如欲瘋狂,追究到底原來都是他自找。

用“忘憂”前那一次交合,他為折辱樂逾,自己飲下半壺催情酒水。身體本就虧虛,更忌諱這樣性烈之藥,那一夜過後太醫診脈,已隱晦提及,半月內不可再縱慾。此時心潮起伏,被樂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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