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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仁醫院門診樓停車場。

一位戴墨鏡的老人拄著柺杖，站在一輛轎車旁打電話：“喂，小松啊。”

“爸，你是不是瘋了？老張就是個神經病，沒看他現在整天瘋瘋癲癲的，那種瘋子說的話你也信？”電話裡那頭的聲音很衝。

“我眼睛是壞了，但腦子沒壞，不需要你來教我做事情。這件事我心裡有數，不用你操心。”老人臉色不善，口氣也跟著硬起來。

“爸，你要還當我是你兒子，就斷了跟那女人的聯絡。這件事一旦被曝光，你考慮過後果嗎？”

“陳松，我警告你，如果不想斷了經濟來源，就不要再對這件事指手畫腳！”

不等對面接話，老人直接怒氣衝衝地結束通話電話。

收起電話，老人一陣胸悶，妻子走得早，唯一的兒子陳松根本不服管教，只長脾氣不長腦子，快四十歲的人了，整天遊手好閒到處闖禍，身邊圍的全是狐朋狗友。

“陳教授，您要回學校還是回家？”司機詢問。

老人平緩下呼吸，悶聲道：“去茜茜那。”

“是。”司機不再多話，緩緩開車。

過了約莫半個小時，老人的心情終於平復了些。

“小李，還有多久到尚文、不，長門路？”

司機小李看一眼導航：“教授，過這個路口就到了。”

“好。”老人望著前方的道路百感交集。

長門路合區前叫做尚文路，這條路上有他曾經的一段美好回憶，本以為這輩子再沒機會重溫，沒想到……老天待他不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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