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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破曉，今早的顧家，似乎要比平日，要熱鬧幾分。

因為顧雲州要回來了。

距離上次回家，已經半年有餘。

他早早地打電話回來，說要帶一個男孩回來。

這在顧家已經傳遍，下人們難免悄然私語，有抱著好事看戲的心理，也有暗裡可憐趙南湘的。

都知道她不能生，顧雲州才這麼肆無忌憚，這顧夫人當得，也只是個苦命的閒差。

“噓，別亂說話，我聽說夫人把六小姐接過去住了......”

“怕不是為了討好老爺？”

“誰知道，不過六小姐嘛......老爺自己都沒放在心上，這夫人想賣好，應該多親近親近大小姐和大少爺......”

“話也不能這麼說，要知道老爺這一脈，除了大少爺和大小姐，也就六小姐上了族譜......以前陸續帶了七八個孩子回來，可之後，都是養在外頭的。”

下人們清掃著地面，擦拭著窗欞，壓低了聲音討論。

對顧雲州隔三差五認回在外頭的孩子，帶回顧家，已經不是什麼稀罕事。

不過說來也稀奇，六小姐明明是個腦子不太好的......卻偏偏上了族譜。

先前那麼多孩子，還都是男孩，卻沒有一個入顧老爺子的眼。

“我聽說，是太老爺測了那些孩子的根骨，說是腌臢貨，上不得檯面，老爺就都丟到外面去養了。”

“可六小姐不也......連基礎玄修都沒跟著訓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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