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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還在嘟嘟囔囔說著夢話，忽然又氣惱起來，哼唧不停：“女郎又怎麼……師姐說了，不就多胯.下二兩臭肉，還多了能耐似的……”

他臉色染上無奈，幫她把蹬下去的被子蓋好。

她呼呼大睡著，他搖頭：“是金靈？也就是她說話才那麼不講究。西北一路山高路遠，如何讓我不擔心，若你一定要去，我陪你。”

昏睡中的少女並不能給他任何反應，他在床前靜靜守著她，直至夜盡天明，竟無意間守了一晚。

隱約聽見遠處有早起鳥兒啼叫，知道外面的人會漸漸醒來，他終於滿足地站起來，無聲無息離開。

隨從正蹲在常家小院的大樹上思考人生，跟著他走，還愣愣失神，他問：“在想什麼？”

隨從呃了半天，苦惱地道：“主子，我想不明白，如果您是暗衛，那我又是誰呢？”

他沉默了。

……這人當初被選中做他替身的原因，是因為相貌足足有八成相似，但奈何這人腦子不太清楚，怎麼教也想不明白。

唯一好處是他聽話，讓他扮演，就扮演，讓他儘量在屋裡宅著不與人交往，他就乖乖裝病弱不出門。

倒是誤打誤撞傳出去“北燕三皇子體虛病弱溫柔低調”的傳言，無意間應和了一切謀算。

暗衛想不明白，主子也不肯給他解釋，面無表情往前走，他只好一路小跑跟上，走著走著，歪了歪頭。

唔，為什麼主子從常家女郎的屋子出來後，雖然神色看起來還是低調穩重的，但卻總讓人覺得他隱隱有一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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