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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我們要去點翠閣的話，需要準備什麼嗎？唔，那邊有飲品店，我請您喝檸檬水好嗎？”

“點翠閣不用擔心，我都已經準備好了。另外，不必叫我‘您’，太過生疏了。”

尚擎人高腿長，若讓他以正常走路速度的話，需要阿當使勁邁著兩條小短腿追。

阿當已經做好了自己小步跑的準備，卻不想他竟是走得分外悠閒，她不用跑，就能跟著穩穩當當。

“啊？那我該怎麼稱呼呀？”

尚擎微微低頭，對上女孩看過來的一雙亮晶晶的笑著的眼睛。

她一直都是這麼燦爛的笑，無論環境如何黑暗惡劣，她的笑總能讓人心間一暖，驅走陰寒。

尚擎稍稍晃了一下神，慢慢道：“……我姓尚，託大算是你的長輩，你怎麼稱呼都可以。”

“那我叫你尚叔叔吧！我叫無當，你可以叫我阿當！”

叔——

尚擎覺得自己有點呼吸不順。

季辰汐在一旁憋笑憋得雙肩顫抖，眼淚都快淌出來，念及自己為家主打工多年領取的豐厚工資，唯一殘存的一點點良心讓他輕咳了兩聲，插嘴道：“其實你可以叫‘哥哥’的。”

“不行的。”阿當很認真地搖頭拒絕，“長輩就是長輩，輩分是不能亂的。剛拜師的時候，我師父就說要我記住，要尊師重道明人倫，決不能輕易冒犯長輩。”

季辰汐許久都沒見過這麼天真的小孩了。

他們道上向來都是刀口舔血生活，早些年爭權奪勢亂得不成樣子，弒上誅下從不少年，哪兒有閒工夫講什麼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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