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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閱讀1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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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不甘心地咬住下唇,連牙齒都是冰涼的。

千鈞一髮之際,車身突然間猛烈的震顫了一下。

接連響起的撞擊聲喚醒了陳溺,他呵出一口白氣,勾下頭去,連咳帶笑,喉嚨也像是被火燒著刮刀著。

一聲巨響始於正前方,緊接著,他感覺到自己的肩下一緊,被從車座上拖了出去。

前車玻璃邊沿還留有一些鋸齒碎片,勾住了陳溺的衣角,“滋啦——”一聲,淺色的大衣被劃出一道裂口。

迎面撲來的熱浪令剛剛從極寒領域中脫離出來的人更是難受,十二月的冬季,卻讓陳溺覺得熱的過分。

“好熱……”

兩隻手也變得很是僵硬,陳溺低語喃喃著,抬起的手堪堪掛在黑滋爾的衣領上,卻是握不撈。

黑滋爾席地而坐,將人緊緊捂在懷裡,冷峻的面孔上浮現出罕見的慌亂,他扯下外套,蓋到陳溺的身上,裹了兩圈,揶得緊緊的。

放在平日裡,陳溺或許會覺得被勒到快要窒息,可現在難受的地方實在太多了,感知透過神經傳導至大腦,攪和成了一鍋大雜燴。

他很清楚自己現在得救了,緊繃的神經猛地鬆弛下。

腦子裡的那根弦“啪!”的一下斷開。

陳溺靠在黑滋爾懷裡,小口小口地呼著氣,說話聲比呼吸聲還小。

“我睡一會兒,就睡小一會兒。”

話還沒有說完,眼皮先垂下。

黑滋爾有些怕,人的生命太過脆弱,一不留神,弄不好就會消逝,不肯放任陳溺就這麼睡過去。

可他現在不能說話,只能借住外物的力量,把陳溺從昏睡中拖拽出來。

黑滋爾一把抓起腳邊的黑烏鴉,將它擱到了陳溺耳邊。

“哇——!哇——!哇——!”

烏鴉的啼鳴聲呱噪粗糲,擾人清夢,陳溺扭過頭,徹底將臉埋進了黑滋爾的衣襟裡,就是不願意睜眼。

黑滋爾手上一個用力,漆黑的烏鴉被他捏的又拔高几度的分貝。

“哇——!!!!”

接連不斷的鴉鳴令陳溺煩躁不堪,終於是如黑滋爾所願那樣睜開雙目。

他腦子裡還不大清明,沒能思考剛才發生了什麼,聽到的是什麼聲音,思維退化至最簡單的思考方式,單單認定了是黑滋爾不許他睡覺。

沒有焦距的瞳孔中生出一股暴戾,並在瞬間膨脹爆發。

礙於雙臂被裹在身上的大衣束縛著,渾身上下只有脖子以上的部分還能活動,陳溺張開嘴照著眼前那段修長優美的側頸狠狠咬下去,全身的力氣都集中在了牙關上。

這一口咬下去,絲毫沒有留情,腥甜暖熱的汁液頓時湧入喉間。

隱隱約約,一些陌生又熟悉的畫面在腦海中閃現,猶如斷斷續續的走馬燈片花,那些畫面閃現得過於快了,又是恍恍惚惚模糊不清,讓他完全無法識別。

咽入腹中的血液令他胃部翻湧,陣陣作嘔,可又覺得似乎好像曾經貪婪的汲取過這又甜又暖的生命原液,還曾覺得十分好喝。

黑滋爾抱著埋首於自己頸間的陳溺,緩緩從地上站起身來,彷彿正被死死咬住喉嚨的人不是他一樣。

襯衫衣袖被蹭得抽上去了一些,一個個顏色深淺不一,形狀大小一致的咬痕裸/露在外,在那蒼白如紙的手腕上被襯得分外顯眼。

作者有話要說: 修哉:黑滋爾被咬了,喜大普奔。

白疫醫:他放著那麼多人不咬,只咬我一個,這說明什麼?這說明他愛我。

79、痴纏

收來的快遞積攢在後備箱中, 且不說現在黑滋爾抱著陳溺不得撒手, 即便是在兩手空空的情況下, 手裡也拿不下那麼多快遞。

他看向守在車旁的一名鳥嘴醫生,無聲下達指令。

那名鳥嘴醫生徒手破壞了車載空調, 又將駕駛座那邊封死的車門生掰硬拽地扯了下來,隨手丟到地上。

等車內的冷氣完全散去後, 黑滋爾才抱著陳溺又鑽進殘破不堪的跑車內。

他將陳溺放在了自己的腿上, 由脊背後延伸出的羽翼如同碩大的蚌殼, 嚴絲合縫的攏著, 形成一個密不通風的狹小空間, 完全籠罩住兩人的身體。

破敗的跑車在鳥嘴醫生的助力下挪動前行。

爆發出的一股勁持續的時間並不長, 緊咬的牙關沒過多久也緩緩鬆開。

黑滋爾捏著陳溺的下巴迫使他昂起頭, 又用手指撬開了色澤淺淡的唇瓣與皓白整齊的牙齒, 修長的中指探入他的喉間, 曲指摳壓。

被他捂在懷裡的那青年頓時痛苦地弓起身體,勾下頭,“哇”的一聲, 方才嚥下腹中的那幾口鮮血被如數嘔出。

腥甜味灌滿鼻腔, 嗆得喉頭熱辣。

車墊上,一小灘濃稠的血液中,有幾條黑色的遊絲不安分的扭動著。

而後, 黑滋爾又掏出雪白的方帕,另一隻手仔仔細細地替陳溺擦拭去唇邊的血漬。

側頸處被撕咬開的那一塊口子泊泊湧出暗紅色的血液,等黑滋爾安撫好了陳溺, 再去處理自己的傷口時,雪白的襯衫已經被染出一大片紅。

他就這麼帶著陳溺回到別墅裡,將其他人嚇得不輕。

陳辛禮看著昏睡中的陳溺,起身迎上前,說話的時候聲音都在抖:“溺溺他怎麼了?”

他是關心則亂,陳溺身上並沒有傷處,衣服也還算乾淨,沒有沾上多少血跡,分明是黑滋爾的狀況才更令人擔憂。

黑滋爾現在沒心情搭理他們,抱著陳溺繞過了幾人,徑直朝樓梯闊步走去。

見此狀,陳辛禮與莫蘿更是心急如焚,小跑著跟上去。

黑滋爾走得實在快,陳辛禮與莫蘿才追上二樓,他就已經走進房間,反手摔上房門。

陳溺這一覺睡得有些長,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中午。

並不是立刻清醒,更像是以一種緩慢的速度逐漸從夢境中抽離,翻身時,人還在半夢半醒之間。

“溺溺,你醒了?”莫蘿關切的問話聲從背後飄來。

直到這時,陳溺才緩過神來,沉悶的哼了一聲:“嗯?”

陳辛禮站起身來,心裡是著急,可行動上卻非常無措:“身體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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