醋了?你之前讀書的時候就經常和她在一起,你不僅把手搭在她肩上,你還把那一天本來應該是給我的小蛋糕給了他,給我的只有布丁,上次你上熱搜,你說她四點鐘給你打電話讓你起來看熱搜,她跟你又沒有什麼關係,非親非故的,她憑什麼要叫你起來,四點鐘我都還不知道,她就知道了,她為什麼這麼關注你?”
秦長朔這罈陳年老醋已經醞釀了五年之久了,是時候打翻出來了。
鬱恆聽秦長朔前面說的一串左莨的罪名,還有些茫然,讀書時期的事他都忘的差不多了,不過今天經秦長朔這麼一說,他又依稀想起來一點。
再加上後面莨的罪證,鬱恆是徹底的明白了。
他不僅感嘆道:秦長朔是真的慘,吃的兩次驚天動地的大醋,全部都吃錯人了,一個是他侄女,才四歲,另一個是他妹,親生的,同一個爹媽。
只不過,秦長朔都不知道。
鬱恆忍不住地笑起來,他笑夠了起身,湊到秦長朔身邊,對著他的耳朵吐氣。
“秦長朔啊秦長朔,你怎麼這麼愛亂吃飛醋呢?”
秦長朔不說話,顯然是一副氣極了的樣子,嘴唇死抿,面部表情僵硬的不像話。
“秦長朔。”鬱恆放軟了聲音,拖長聲調,跟他撒嬌。
“沒用。”
鬱恆當然知道沒用,秦長朔是真的酸到了極點,不然也不會忍了五年才爆發出來。
“秦長朔,雖然很可惜,但我還是不得不告訴你,你又吃錯醋了。”
秦長朔捏著方向盤的手在瞬間收緊。因為用力過猛,骨節顯得有些泛白。
“左莨的原名是鬱佐莨,她是我親妹妹,同爹同媽的,你這醋,吃錯人了吧?”
鬱恆的聲音裡帶上了些微的調侃意味。
“秦長朔,你老說我亂吃醋,你自己還不是,你看看,你這醋都吃歪成什麼樣子了?”
秦長朔捏著方向盤的手收緊,他咬了咬牙,偏過頭。
“恆恆,你這樣……”秦長朔的聲音裡滿是無奈,他有些疲憊的說到,說完,他伸手捏了捏鬱恆的臉頰。
鬱恆的臉原來帶著點嬰兒肥,捏起來就像是布丁一樣,Q彈嫩滑,手感十分好,可惜現在這嬰兒肥已經消失了,只餘下薄薄一層面皮。
鬱恆真的太瘦了。
秦長朔更加堅定了把鬱恆喂胖的心。
鬱恆笑著看秦長朔,眼睛裡盡是些狡黠的意思,他笑的像只偷腥的貓兒。
秦長朔最是拿這個樣子的鬱恆無法。
他輕輕嘆了口氣,懲罰性質的在鬱恆的鼻子上颳了一下。
這一下也不疼,反而多了些調.教意味。
鬱恆翹起嘴去咬秦長朔的手指,他邊咬邊道:“捏什麼捏,鼻樑骨都被你捏塌了!”
秦長朔心裡好笑,他問道:“怎麼?恆恆這小鼻子是假的不成,我一捏就塌了,這裡差勁?”
鬱恆生氣的露出尖牙去咬他的手。
秦長朔微微笑著,仍由他動作。
作者有話要說: 秦長朔今天吃醋了嗎?
吃了。
☆、第三十八章
從真人秀的錄製地點是可以開車回去秦長朔的公寓的,只不過花的時間就要長一些。
鬱恆不想定機票,然後等上那麼長一段時間,索性讓秦長朔開車回去。
路程到一半,鬱恆接到了方放的電話。
電話一接通,方放就開始在那邊鬼哭狼嚎:“老鬱啊嗚嗚嗚嗚,你家這是個什麼小祖宗啊!她真的太能鬧騰了,我真的受不了了哇!你那個什麼破真人秀到底什麼時候錄完吧,我家都快被這小魔鬼拆了哇!”
鬱恆聽著方放跟自己哭訴秋秋的罪狀,沒忍住,笑了聲。
因為要去外地錄真人秀的緣故,鬱恆便把秋秋放在了方放家裡,讓他暫且照顧個幾天的功夫。
秋秋長的乖巧可人,方放自然滿口答應,秋秋也在乖乖點頭,只不過暗地裡那雙大眼睛轉的比誰都快。
聽到這笑聲,方放立刻就怒了,“你還笑!你有臉笑的出來嗎你?!你也不看你家這位小祖宗都給我惹出了些什麼禍來!”
鬱恆幸災樂禍的道:“怎麼了,她又做什麼了?”
秋秋平日看著乖,不過也只是看起來而已,她的乖,是選擇性的。
比如在鬱恆、鬱也意和左莨這三姐弟面前,她就非常乖,一個是因為秋秋莫名就很喜歡鬱恆,被他收拾的服服帖帖的,半點都沒有鬧騰的心思。
二個是因為鬱也意實在太冷,又十分嚴厲,秋秋每每跟伏水撒撒嬌就能得來的事,在鬱也意這裡完全不管用,她一個眼神過去,秋秋就安靜如雞,乖的不能再乖了。
三個是在左莨面前,秋秋根本鬧騰不起來,左莨收拾人是有一套了,不然讀書時期不會跟著鬱恆打群架還毫髮無損,秋秋熊,左莨可以比她更熊。
而在其他人面前,秋秋就是個徹徹底底的熊孩子。
熊上天的那種,偏偏她做錯了事又慣會撒嬌賣萌討好,溼漉漉的大眼睛一眨,就讓人根本起不了半點責怪她的心思。
要真說起來,撒嬌和裝乖這一招,秋秋還是和鬱恆學的,鬱恆這五年在國外,最會幹的事情就是撒嬌和裝無辜。
久而久之,秋秋耳濡目染,慢慢的也就摸到了撒嬌這一門的精髓。
隔著電話,方放看不見鬱恆臉上幸災樂禍的笑,只一個勁的把苦水往外倒。
“你是不知道這小祖宗啊,剛來第一天,就把方太太的寶貝貓擼禿了一塊,接著她又把方太太花圃裡的花全部糟蹋了個遍,還有每天早上,她是非要到我床上來鬧,就站在我身上使勁蹦跳,你也不看看她那個體重,整個就一小胖妞,我這麼柔柔弱弱的人,可能承受的住嗎?”
“就為了貓和花的事,方太太已經生了無數回氣了,要不是我強撐著沒有把這小祖宗供出去,你信不信方太太能拿她來當花肥?”
鬱恆憋著笑,他憋笑憋的肚子都痛了,偏偏又不能光明正大的笑出來,這可實在是太難受了。
“咳,我信我信,我當然信,這樣,你再多忍受她幾天,我過幾天才回去,順便到時候她親孃也要回來,你憋足了勁狠狠告她一狀。”
鬱恆一點都不要臉,明明他都已經坐上了回程的車子了,兼職司機就在自己旁邊專心致志的開車,他偏偏要騙方放說自己還沒有回去。
方放如果知道,肯定會掐死他的。
鬱恆說這麼個謊話的最主要的原因是,秋秋雖然不在他面前鬧騰,但是她在秦長朔面前鬧騰啊。
秦長朔好幾回都被鬧騰的精疲力盡,偏偏又不能對一個才滿四歲不久的小女孩較真,而秋秋就是吃準了他這一點,天天舅媽長舅媽短的,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