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尊不僅靈力高深,而且生得極美,有如此名士作伴,實在是風雅事。北堂自然更喜歡妖尊了。”
徐盞星輕哼,知道北堂秋不會告訴自己,便不再繼續了。
北堂秋卻是有事才來找徐盞星的,他看徐盞星臉色尚佳,試探問道:“我看你,好像對穆烺很看重的樣子?”
作者有話要說: 果然很短小……
猜猜狗秋是從哪個世界重生的?
☆、與狗
徐盞星皺眉。
這是北堂秋在短短時間內第二次主動談及穆烺,徐盞星沒辦法把它看成巧合。可是,北堂秋又是因為什麼這麼在意穆烺呢?
“我看重自己的得力屬下,不是應該的嗎?倒是你,”徐盞星哼了一聲,斜眼看了下北堂秋,“對我的屬下很在意啊。”
北堂秋臉上一僵,說:“你不也說了,當時可是我第一個遇見他的,最後才被你帶回了萬妖殿……”
“可你不是忘了嗎?”徐盞星挑眉問。
北堂秋無話可說。他貴為魔尊,在魔界說一不二,在外面也為人忌憚,從未有人像徐盞星一樣對他。北堂秋慌了一瞬,不過他從來都是肆意妄為,為人邪得很,便直接破罐子破摔道:
“我現在確實對他很感興趣。你願意割愛嗎?”
“痴心妄想。”徐盞星涼涼地說。
北堂秋看了一眼徐盞星,煞有介事地嘆了口氣:“我是為了你好,小心農夫與蛇的故事啊。”
徐盞星心神一動。
北堂秋似乎話裡有話,看來他知道一些很重要的事情,而且和穆烺有很大聯絡。這讓徐盞星想起自己識海中那本奇怪的書。只是不知道……北堂秋是也有像他一樣的奇遇,還是另有玄機呢?
北堂秋和他不是一路人,徐盞星不會盡信北堂秋這些話,也不可能因為這些莫須有的事情而去被北堂秋支使去做一些事情。
他徐盞星做事,只是因為他想做。
“我不是農夫,我是捕蛇人。”
看著徐盞星臉上不屑一顧又自信傲然的神情,北堂秋一愣,轉而大笑:“沒錯!任他劇毒無比,也有七寸必死之處!”
他拿起徐盞星身側的酒壺,仰頭一飲而盡,把空酒壺擲到地上,瓷片的碎裂聲在夜裡刺耳得很。
這些日來的苦悶和彷徨似乎突然消失,北堂秋心頭突然清明起來,他一把攬住徐盞星的肩膀,倚在他的身上指月清嘯。嘯聲狂傲悠揚,有極致劍意蘊含其中,聞者無不意亂神迷,沉浸在北堂秋的心神領域之中。
徐盞星不知是自己輕輕一句話的作用,只以為北堂秋髮了瘋了,看來別人那句“魔尊邪狂”並不是無中生有,簡直總結精闢。
徐盞星嫌棄地拂開北堂秋的手,起身站起,正欲回屋休息,卻被北堂秋一把拉住手腕。
北堂秋站起來,他緊緊攥著徐盞星纖細的手腕,看著徐盞星的雙眼中滿是瘋狂的暢快和明亮的釋然,他對徐盞星說:“徐盞星,我們……結個義兄弟吧!”
徐盞星皺眉,像看傻狗一樣看北堂秋:“北堂秋,你沒病吧?你還知道你是誰,我是誰嗎?”
“我是魔尊北堂秋,你是妖尊徐盞星啊!”北堂秋當即說道,然後像突然懵住一樣喃喃,“對啊,你是妖尊,我是魔尊,妖魔兩界水火不容……不過馬上就好了,馬上我們就會有共同的敵人……到時候你便會願意和我玩耍,再沒有人會說什麼……”
北堂秋的聲音越來越小,到了最後已經一點聲音也沒有了。徐盞星沒有聽到北堂秋後滿的話,只聽到了“馬上就好了”,他也不想再聽酒鬼的醉話。
徐盞星沒想到北堂秋的酒量這麼淺,酒品還不怎麼好,喝醉了便會拽著人拜把子,還一通胡言亂語。徐盞星不耐煩陪酒鬼,抽出參商劍一劍背拍在北堂秋手背上。北堂秋手背一麻,鬆開了手,徐盞星趁機飛身下了屋簷,回了自己的屋子,把北堂秋晾在了屋簷上。
沒有北堂秋的搗亂,徐盞星這一覺也並沒睡安穩。
及至半夜,徐盞星被傳訊符叫醒,發現是雄野發來的符信。擔心雄野那裡遇到什麼不測的徐盞星當即便御劍離開了城主府,趕往雄野標註的地點。
徐盞星剛一離開城主府,便被城主府的探測陣發現了,看守探測陣的魔兵立刻報告了城主王行,王行一點也不敢停留,飛奔去報告北堂秋。
北堂秋笑:“徐盞星一絲猶豫也沒有便離開了?看來他也沒有多在乎穆烺啊。走,我們去看看穆烺那狗兒去。”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沒有時間了,明天爭取長一點……
☆、與山
穆烺正坐在榻上打坐修煉。
這間客房裡有一股若有似無的腥甜花香,聞之有些躁動。穆烺只有凝神靜氣,聚靈脩煉,否則閉眼都是徐盞星的模樣。
到了夜間,穆烺剛剛平靜下來心神,便感應到屋外有人過來。
“穆烺可在?”
話音未落,屋內落鎖的門扉便被來人用靈氣衝開。
穆烺睜開眼睛,眼中閃過一絲暴戾,轉瞬又壓了下去,恢復往日的無波無瀾。
穆烺下榻上前兩步:“魔尊深夜前來,可是有事?”
北堂秋甩了甩衣袖,背在身後,道:“妖尊突然有事離開,忘了告訴你,我特來跑一趟,你這兩天就先跟著我吧。”
穆烺嘴角一抿,垂眸道:“既然我家尊上已經離開,我也不叨擾魔尊和城主了,這便告辭。”
說罷,穆烺一卷桌上的佩劍,作了一揖,便執劍往門口去。
“慢著。”
北堂秋撩開滑落眼前的髮絲,瞥向穆烺,語帶興味:“我有說,讓你走了嗎?”
穆烺站定,背對著北堂秋的他雙眼冰冷,他大拇指抵上劍柄,舌尖舔了一下自己的獠牙。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徐盞星收到雄野的傳訊符後便御劍趕去,順著線索徐盞星發現這並不是往萬妖殿的方向,看來雄野他們去了別的地方。
直到來到流光城外的一座雪山前,傳訊符才猛地一亮後散成碎片落在地上。裘思思正站在不遠處,看到徐盞星的身影,便快步上前,抱拳道:“尊上,抱歉……”
“怎麼了,雄野呢?”
“尊上請跟我來。”
繞過一排灰樹,兩人來到一個不起眼的山洞前,裘思思帶領徐盞星進去,雄野和範問二人便在裡面。
“尊上!”雄野起身行禮。
“行啦,都坐下。”徐盞星找了塊石頭坐下,看著三人,“說說你們是怎麼回事,我不是讓你們回萬妖殿嗎?”
裘思思和雄野對視一眼,拿不準徐盞星有沒有因為他倆的自作主張而生氣,一時不知道怎麼說比較合適。還是範問看無人出聲,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