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末大腦一片空白，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的聲音，“嗯…”

何毅握了握他的手，低聲道：“相信我。”

北方的冬天風沙很大，目之所及皆是灰濛濛的一片，不留一片殘青，遠遠望去，那棟掩映在枯枝後面的白色建築在這種季節裡便不見往日的氣派了。

計程車剛在黑色的雕花鐵門前停下，便有人來替他們開門，都換成了陌生面孔，想必是早就受過交待，一個管家模樣的人走上來迎他，“何毅少爺。”

聽到這個稱呼何毅不悅地皺了皺眉，“別這麼叫我。”

秦川那輛白色跑車早已停在了院子裡，隔了老遠，就聽到從那棟房子裡傳出來的談笑聲，聽聲音熱鬧極了。進了客廳，他才發現他們這一大家子今天幾乎是在這裡聚齊了。

何建明這些年老了不少，但眉眼間還是能看出當年的意氣風發，他撐著柺杖站起來，望著何毅道：“小毅，你回來了。”

大家一齊朝他們看過來，房間裡有片刻的安靜，何毅給面子地笑了笑，“嗯。”環視一圈，他才發現許盛?竟然也在這裡，面不改色地坐在何佳月身邊，另一邊坐著秦川。

蔣末自然也看到了，甚至還同許盛?對視了一眼。

何建明走到他們面前，目光銳利，先將蔣末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皺著眉道：“這位年輕人是誰？”

“您明明看到了不是嗎？”何毅揚了揚手上的戒指，“我男朋友。”

何建明握緊了柺杖，已然有動怒的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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