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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斯文失蹤了。
霍雲濤回到泊寧得到的每一個訊息,就這樣的驚雷。
依雲看著霍雲濤牽著的一隻長的像狼一樣的大狗,有些害怕。
她雖然一直與霍雲濤從臨海坐飛機回到泊寧,在飛機上也許這條大狗對視了三個多小時,但是她現在看見這隻大狗還是會害怕。
她問過霍雲濤從哪裡找來的這條深棕色的大狗,霍雲濤只是隨口說了一句‘路邊撿的。’便不再多說一句話。
依雲跟了霍雲濤四年,兩個人吃住在一起,她對霍雲濤已經瞭解到了一個眼神就能看透對方的階段。
依雲知道,霍雲濤說了假話。
但是現在的霍雲濤已經和以前不一樣了,現在的霍雲濤是一個高高再上的鎮國府泊寧分處的情報處處長,私下大家叫他為,‘黑袍武者。’
不知道從何時開始,霍雲濤習慣只穿黑色的衣服,而且黑色的衣服外面還要穿上一個黑色的披風。
“霍雲濤你變了。”
依雲看著男朋友的眼睛說道。
霍雲濤冷笑一聲道:“我變了不好嗎?難道你理看見以前那個像窩囊廢一樣的霍雲濤?”
依雲有些緊張的說道:“雲濤不管你怎麼變,你一定要記住當初是誰把你從廢墟里拉起來,人不能忘本。”
霍雲濤突然掐住依雲的脖子,說道:“關依雲,你可要想清楚了,誰才是你的男朋友,吃裡爬外可不是什麼好物色。”
依雲被掐的有些出不些氣,不停的咳嗽著。
霍雲濤的眼神一變,招來了兩位下屬,對他們說道:“你們兩個,給我好好看著她。不要她亂跑,也不要讓她說出不該說的話。”
“是。”
霍雲濤嘭的一聲關上了依雲的房門。
他與依雲已經很久沒有同房,以前的他追求著安定的生活,巴不得天天和依雲膩在一起,總覺得歲月靜好。
現在想想當初的自己是多麼的幼稚。
萬千世界,功名利碌,男兒志在權貴,怎麼能被兒女情長被耽誤呢?
他從臨海回到泊寧,還要去見幾個重要的人物。
第一個要去見的,自然是柳飛白。
誰也不知道柳飛白並沒有在他自己的住所,而且被霍雲濤關進了鎮國府的私人地牢。
鎮國府的地牢,分為四種,一種是用來關押普通犯人的地牢,這種犯人屬於暫時進入鎮國府以鎮國府為保護傘避難。
就如同霍家當時被外界判為通敵罪一樣,鎮國府為了保護霍家,把霍家的武道高手統統請到了堯山的普通地牢。
普通地牢,聽上去是地牢,其實條件不錯。
第二種是用來關押可疑囚犯,情報部門還需要多次審查提出審問,因為情報部門的問題還沒有問完,犯人不能死了,所以這種地牢的條件雖然比不上第一等地牢也不至於太差,至少還是可以住人的。
第三種,關押重罪犯人,拷打,逼供的器具一應俱全,情報門部的召見都成了家常便飯。
第四種,就是暗無天日的死牢了,這裡關押著的,全是犯有重大罪行的死刑犯,嚴重的還需要受鎮國府特殊職位的人員監控。
而柳飛白就關這個死牢裡。
當霍雲濤出現在柳飛白麵前時,柳飛白的臉色一震,因為他太害怕這個人,這個人能將他的武力值全部封鎖,讓他就像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五六十歲的普通老頭子。
李斯文離開泊寧之後,這個霍雲濤便來到了他的府邸,將他這個堂堂的鎮國府分處的府主,關押到了這裡。
隔三插五的來羞辱他一翻。
柳飛白感覺自己的人格和骨子裡從小到大的傲慢,都受到了嚴重的傷害。
剛開始每次霍雲濤來地牢的時候,他還會反抗一下,但是時間久了,多次的對抗失敗,他才知道自己完全不是霍雲濤的對手。
甚至到了看見霍雲濤就害怕的地步。
地牢裡沒有光陽,分不清時間,也不知道是白天還是黑夜,一個活人常期在這樣的空間裡禁錮著,會導致精神紊亂。
就如現在的柳飛白,聽見了地牢鐵門的響動,便有些害怕,尤其是當他看見霍雲濤黑色的衣服飄然而至的時候,整個人變的不好。
躲到了角落裡。
站在外面的兩位鎮國士完全沒有想到,這位膽怯的老者,正是他們原來的頂頭上司,泊寧鎮國府分處的府主,江湖上號稱毒手將軍的柳飛白。
霍雲濤取下了帽兜,露出蒼白的臉,臉無表情的看著柳飛白。
一股巨大的壓力朝柳飛白席捲而來,這股壓力瞬間震住了柳飛白體內的武道筋脈,讓柳飛白完全動彈不行。
這傢伙的感知力更強了,這種強力已經超過了柳飛白的認知,他在華國武道行走六十餘年,從來沒有遇到過像霍雲濤這樣,成長堪稱恐怖的人。
柳飛白從曲捲著的角落,膽怯的抬了一下頭,看著霍雲濤。
就這麼一眼,一股強大的吸引力,強性讓柳飛白的頭無法收回去,必須一直看著霍雲濤的眼睛。
“柳飛白,想想知道這段時間外面都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不,不想知道。”
“可是有些事,你必須知道。”
柳飛白感覺自己被霍雲濤的眼睛吸了進去,他看到了臨海橋家的大宅,變成火海的樣子,還聽見宅子裡傳來無數的慘叫聲。
有幾個全身著火的火人,在空曠的地方叫喊著,打著滾,但是他們身上的火焰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熄滅。
那些讓人聽了發寒的慘叫聲,讓柳飛白如身臨其境般感到害怕。
接著,畫面一閃,跳到了臨海的濱海路。
濱海路上,正在上演兩位高手之間的對決,當柳飛白看見其中一位突然之間由人形轉而變成了一具巨大的野獸時,柳飛白驚住了。
畫面就些客格。
霍雲濤撤去了對柳飛白的控制力。
柳飛白的腦子裡想著剛才的畫面,久久不能平息,嘴裡一直唸叨著‘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霍雲濤冷笑一聲,說道:“臨海橋家,華國八大世家之一的橋家,這個對外宣稱橋家的小家主,橋木然二十四歲就擁有半步地仙實力的橋家。
滅亡了。你想到了嗎?”
霍雲濤走近柳飛白的身前,冷冷的說道:“不過,很有趣的是,這個與你們柳家聯合暗算霍家的人,終於得到了懲罰。
在他因為獸化快死的時候,我救了他一命,並且成功的把他變成了一隻沒有人性的獸族獒犬,現在只聽我的。”
“你都對他做了什麼。”柳飛白罵道:“霍雲濤你沒有人性,你怎麼能把一個活人變成一隻狗。”
“想知道我怎麼做的嗎?我只不過將他身體類殘餘的獸族力量完全激發了出來,獸族的血清是具有強大繁衍能力的血清,這一點,你們在給他注射獸族血清的時候,不知道嗎?”
霍雲濤似乎說到了柳飛白的痛處。
“害死他的不是別人就是你們柳家,你們這群想統治整個華國武道,自以為自己無所不能的傢伙,覺得自己噁心嗎?”
柳飛白膽怯的說道:“我沒有,我沒有,我並不知道柳家做的這些事,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你知道不知道都沒關係,你也看見了,那個能憑一己之力滅掉橋家的人,很快就會滅掉你們柳家,不管你們柳家是不是華國第一大家族。
只要他一句話,你們柳家再大也抵擋不住整個鎮國府壓力下來的武力值對嗎?”
“你不要怕,我們都是世家大族的人,世家大族在害怕什麼我心裡怎麼會不知道,無非就是怕鎮國府的勢力太大,以後世家大族不得不聽從鎮國府的指令。
苟活與人下,是世家大族最不願意看見的場境,那麼我們是否要聯合起來呢?”
霍雲濤揪住了柳飛白的衣領,如同揪一個死狗一般輕鬆。
“你想幹什麼。”柳飛白膽怯的問道。
“我想你告訴我,怎麼與弒狼組織搭上線,讓我也好去拜一拜這個山頭,也好為接下來的流女節做準備。”
“我不會告訴你。”
柳飛白的話還沒有說完,一枚黑色的星形吊墜就出現在了他的額頭上。
酥麻的電流彷彿將他大腦裡的思想停止了。
霍雲濤閉上了眼睛,搜尋著他需要的資訊。
當霍雲濤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嘴角向上,笑了。
“謝謝你,你腦子裡的記憶已經告訴我,你的上線是誰了。”
柳飛白一臉慘白。
霍雲濤朝手下朝了一下手,說道:“把柳府主帶出去好好梳洗一下,今天晚上柳府要帶我去見一個重要的人物,不能怠慢。”
一位鎮國士走了進去,扶起了身體發軟的柳飛白。
柳飛白尤其腦子被強行植入了干擾資訊,有些發昏站不穩,但是他看見霍雲濤的背影閃現了了兩個字。
‘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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