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著那房產證,莫名的辛酸。
好半天,她才是吸了吸鼻子。
“媽,我會好好的……你……你也是……”
其實,沉烈說的對,退一步,或許,真的海闊天空。
外面的天,慢慢的黑了。
張硯硯深吸了一口氣,掏出手機,翻出那人的電話,搖搖頭,有些自言自語的說道:“為什麼,我忽然好想見你。”
062
不過,張硯硯只是想象一下,要知道沉烈在遙遠的省城,想來一下子是不能回來的。
不過沉烈沒有回來,張硯硯回到沉烈的房子,倒是見到了一個意料之外的人。
“你怎麼在這兒?”
沉魚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張硯硯,一臉的不耐煩,“還不開門。”
張硯硯沒有動,只是狐疑的看了她一眼,“你沒有鑰匙麼?”
真是——
正中紅心,不知道沉烈怎麼想的,走的時候也不給一把鑰匙,這個女人下班了也不回家,讓她在這邊空等了幾個小時。
“廢話少說,開門。”
張硯硯還是沒有動,只是挑眉看了沉魚一眼,“求人不是該有求人的態度麼?”
“你——”
不得不說,沉魚自從聽到沉烈那番話後,更加的不待見張硯硯了,並且,更加的暴躁了,這個時候,她看了一眼張硯硯,拖著行李,大步就是往前走。
“不住了行不行,我還不稀罕。”
留下張硯硯一臉的無辜,攤手,“我好像也不怎麼喜歡和你住在一起。”
回到家,開了門,想了想,還是給沉烈打了電話。
“嗯,什麼事情?”
那頭的沉烈聲音有點迷糊,似乎帶著一點醉意,張硯硯心中一動,“你喝酒了?”
沉烈輕輕一笑,“這也被你發現了……”
張硯硯有些急了,“不是讓你不要喝酒麼?你胃不好,誰讓你喝酒的……”
“好了好了……我喝果汁,喝果汁行了吧……”
聽到沉烈這麼聽話,張硯硯才鬆了一口氣,坐下來和沉烈煲電話粥。
“你現在忙不忙……”
沉烈看了一眼周圍,各種觥籌交錯,搖頭:“不,你呢?”
“還好啦……今天遇到……媽了……然後回家吃了個飯……”
“這樣啊,和好了?”
“嗯,算是吧……”張硯硯點頭,忽然想起沉魚,又是說道:“對了,你妹妹過來了……不過被我氣走了……”
張硯硯老老實實的說道,她心內有些忐忑,不知道沉烈的反應。
可是,出乎她的意料,沉烈好像絲毫不在意,“你這次倒是聰明瞭一把,以前像個傻瓜,總是被人欺負……”
“喂,有你這麼說話的麼?”
張硯硯癟癟嘴,有些不爽,她以前有這麼差勁麼?正準備再次開口反唇相譏的時候,電話那頭忽然一片吵鬧,似乎有人過來敬酒了。
“你很忙麼?”
“乖了,我先掛電話……”
“喂,等等……不要喝酒……”
“放心好了……洗洗睡吧……”
“嗯,記得早點回來。”
掛上電話,張硯硯嘆息一聲,為什麼平生一種依依不捨的感覺。
好吧,看了看時間,已經快十點了,還是按照沉烈說的,洗洗睡吧。
只是臨睡的時候,張硯硯還是有點那麼小好奇,沉魚過來幹什麼?不過,她好像不用管吧。
閉上眼睛,這晚上,張硯硯一夜好眠。
而這邊,沉烈掛了電話,看著酒桌上醉倒一片的人,心中一暖,迎上父親關心的神色,微微點點頭。
酒宴散了,兩父子在陽臺抽菸。
“硯硯的電話?”
沉烈點點頭,吸了一口煙,頓時覺得神清氣爽。
他這副樣子,被沉剛看在眼裡,又是抿唇一笑,“怎麼了,看你這個樣子,好像很久沒有這麼爽過……”
沉烈搭了搭煙,“是很久沒有這麼爽過了?”
沉剛不答話,只是搭起煙,也輕輕的吸了一口。
“找回人家了,對人家好點,畢竟,是我們首先對不起人家女孩子……”
“知道了,爸。”沉烈點點頭,不用父親說,他也知道的。他犯下的錯誤,會用一生來彌補。
沉剛想到張硯硯的事情,也是微微皺眉,“倒是沉魚,你小心一點,那羅家小子不善,可惜沉魚又豬油蒙了心,什麼都看不見……”
沉烈吸了一口煙,搭了搭手,看著面前的萬家燈火,忽然輕輕一笑。
“爸,你知道的,我有野心……我想站在這邊土地上,建立起我的王國,不過,我和你不一樣,我要事業,愛情和親情,我都會保住……”
沉剛一愣,最後是拍了拍沉烈的肩膀,“臭小子,這麼貪心,小心什麼都得不到……”
沉烈還是笑,“不如我們看看……”
見到兒子這幅自信的樣子,沉剛也是微微嘆息,“沉魚那性子,可能一時之間,還會想不通,你多多的理解一點……我看了你那媳婦,倒是個性子善的人……倒是你的福氣了……”
“我看上的還會差麼?”沉烈還是笑,想到某人討厭他抽菸,又是掐滅了手上的煙支。
看著前面的一片夜色,他嘴角微微一勾。
快了,所有的一切,都快要結束了。
這邊的風起雲湧,張硯硯並不知道,只是她很快的知道了沉魚來荊城的目的。
原來是討好未來的公公的。
可憐她平時那麼囂張的人,在羅父面前,乖乖得想一隻小綿羊,真是不能感嘆愛情的偉大。
不過,羅父始終對她沒有太多的好表情。不管她怎麼說,做什麼,都不想去參加羅旋的婚禮。
到最後還是張母點頭,羅父才是勉強答應。
看著沉魚那樣子,張硯硯心情罕見的寧靜,不能說心中沒有恨,只是現在她學會了得饒人處且饒人,如果沒有和平相處,那麼不如就這麼遺忘吧。
沉魚走的時候,或許是心情很好,居然有心情和張硯硯告別。
或許是她豐收了她的愛情,臉色也好了很多。
只不過,說的話,還是那麼討厭。
“我的婚禮,你要來!”
張硯硯攤手,“我很忙……”
她早的時候就和沉烈說了,不想去了,避免麻煩。
她當然不會認為沉魚會那麼大方,讓她去,不過是想她看看她現在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