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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燚的瞳孔微微一縮,顯然沒有想到蒼嵐會變成這副模樣。
“蒼嵐......”炎燚叫了他一聲,但之後卻彷彿如鯁在喉,什麼也說不出。
他心裡是覺得蒼嵐因為入魔而死,真的很不值得。
蒼嵐此時的雙眼已經凹進去了,他抬起頭,也不知道他在看誰。
就聽到他的嗓子裡傳出難聽又暗啞的聲音:“我三歲練刀,從小就被告知,我的一生之敵是你炎燚,我和你之間,只能活一個!”
“於是,才三歲的我,開始了痛苦又漫長的練刀之路......”
“十二歲那年,你我第一次見面,我以為你連我一刀都接不下,可最後的結果卻是,在你的劍下,我連出刀的機會都沒有。”
“嗤!你知道那種意氣風發時突然被毀滅的滋味嗎?”
炎燚這時候知道,蒼嵐原來是在看他。
他輕吸了一口氣道:“一直以來我都無意和你爭鬥,我認為以前的恩怨不應該由我們來承擔。”
“你說得那麼簡單,可能嗎!”蒼嵐大叫了一聲,“我不像你!”
“你生來就與劍產生共鳴,煉氣巔峰便領悟了自己的劍道,你是何等的天才,而我呢......”
“我不過是個被打造出來的‘天才’,你知道我怎麼領悟刀道的嗎?”
“那是我父親將我扔進血魔窟,在那些恐怖魔頭的追殺下逼出來的!”
蒼嵐的情緒愈加的激動,甚至到最後直接是吐出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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