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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沉磁性的男聲湧入耳中，讓楚冰的耳朵泛起一絲絲的酥麻，她不自在的移開了幾步，拉開了兩個人之間的距離，這才緩緩說道，“你說，到底什麼法子？”

離煜希笑著道，“方文越和那個縣令看著生疏，但是你注意到沒有，他們兩個眼神交流極為頻繁，顯然是故意裝作不認識，只怕，方文越平時沒少孝敬他。”

楚冰微微擰眉，“這些都是你一個人的猜想，根本做不得數。”

“其實這都是京城官員們之間的一些潛規則，方文越若是真的從邊塞外面帶回來那麼多孩子，不可能瞞得過縣令，畢竟這些孩子其中肯定有些是需要戶籍的。”

他眼神清亮，語氣格外的鎮定，“方文越家中就有一批年紀不大的丫鬟，那些丫鬟行事膽怯，院子裡的其他大一些的下人對著她們動輒打罵，顯然她們並不是家生子，所以，她們很可能就是從邊塞那邊拐賣過來的。”

破綻實在是太多了，離煜希越說楚冰的眼睛越亮。

方文越大概是仗著自己身後的關係網，想著沒有人敢將自己怎麼樣，所以才這麼肆無忌憚，留下這麼多的尾巴！

“那我們應該派人去方家，找到那些丫鬟，問問她們願不願意出來作證。”

“怕是很難。”離煜希搖了搖頭，打破楚冰的幻想，“方文越既然敢讓那些丫鬟們出來伺候，肯定是早就已經將她們調教好了，若是咱們找過去，沒準沒能將那些丫鬟策反，咱們先暴露了身邊，到時候被倒打一耙，幾張嘴都說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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