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還有母親,不由得頭疼。
端木樊,也就是端木羸的父親只是略略看一眼端木羸,而後走了兩步來到端木贏面前,拍著他的肩,神情激動。父子倆親親密密交談的時候拍肩挽臂,顯而易見的感情好。
端木泠嘴角含笑的看著父親和大哥,她和祖母、母親招呼一聲,發現兩人的關注點都在端木羸身上,她很眼力價不再去打擾祖母和母親對端木羸表達親情愛意。她站在父親的另一側,挽著父親的手臂,傾聽二人的談話。
端木羸被祖母金淑蘭和母親元佩岑圍住噓寒問暖。端木羸心下有些不耐,面上沒有表現出什麼,嗯嗯啊啊的敷衍後,他一手攙扶一個,向著父親和兄姐所在走去。
端木羸攜著祖母和母親剛到父親身邊,沒等他開口,一陣剎車的聲音響起。眾人的注意力被吸引過去,定睛一看,是郝少嵂帶著三四個身材高大,膚色微黑,面容堅毅,看上去像是從事某種特殊行業的人士,徑自向端木樊所在處走去。
端木羸看到郝少嵂以及他身後的幾人的那一刻,他就知道郝少嵂以及派他來的身後人打什麼主意。父親這回回國本是私事兒,就算父親是透過他的上級告知給他,那也是私事兒。郝少嵂和他身後的那些人到底想做什麼?!
端木樊很坦然的面對郝少嵂一行人。他現在已經過了知命之年的年紀,歷經很多大風大浪的他雖然現在享受清風細雨的溫和,卻不代表他已被同化的無害。端木贏和端木泠皆是微寒著臉,目露不善之色。父親脫離那個危險的工作很久,他肩上的擔子已經由端木羸接替,郝少嵂這些人有什麼理由和藉口讓父親再度陷進去。
金淑蘭和元佩岑被這不同的氣氛感染,和元佩岑茫然不知不同的是,一直以來很有政治敏感度老太太金淑蘭,眯著眼瞧瞧兒子,瞧瞧兩個孫子和孫女,再瞧瞧似乎是來者不善的幾個人。
老太太的身世在現在的人看來似乎帶著傳奇色彩。然而,在那個動盪的年代,她的姓氏代表了她不可能有普通女性平穩順遂的一生。青少年時代的一系列鉅變讓她學會了謹小慎微、審時度勢。成婚後,她不是沒有察覺丈夫的異常,若不是愛上了丈夫給予她的那種安定寧靜,她也不會在知道丈夫的身份後,依舊選擇站在他的身邊。若年輕的一輩是先愛後婚,那她和丈夫絕對是先婚後愛。
特殊的身份背景,特殊的成長經歷讓她從不錯漏一絲一點細節,更不會高看自己。若不是秉著這種處世態度,她不會在丈夫逝世後帶著幼子遠走他鄉異國,不會讓成年後的兒子承擔起丈夫的職責,更不會讓孫兒繼續傳承屬於端木家獨有的使命。
兒子想要完成丈夫的遺願,她沒的選,誰讓她和丈夫只有一個孩子呢。
但現在,她的目光再度從孫子孫女身上掃過。現在,端木家人多,勢必眾,也不是誰都可以欺負一下的。她斂起目光,像是個人畜無害,慈祥有加的普通老太太一樣,好奇又有些畏懼的看著幾個身材健壯,一副標榜著自己不是普通人的小夥子們。
“端木先生。”郝少嵂恭敬又不是敬重的對著端木樊一躬身。對於能親眼見到這個從他幼時就聽著他的傳奇故事成長的人,郝少嵂自始至終都很激動,也很緊張。此次來迎接的任務是他爭取了又爭取的成果,他不想在偶像面前落下個不好的印象。
可惜,郝少嵂不會知道端木家的人此刻對他意見多多,很是不滿。若是知道,他會不會寧可忍著見不到偶像的痛苦,也不能讓端木樊以及他的家人對他如此不待見。令人遺憾的是,郝少峰並不知道。
端木樊就像是一個鄰家叔叔一樣,嘴角帶著親切的笑,看上去很是和藹可親。
郝少嵂在見到端木樊的笑後,就像是一個追星很久的粉絲突然近距離接觸到自己喜愛的明星而手足無措,不知該怎麼面對的境況一樣。他愣愣的看著端木樊,整個人看上去傻透了。
端木贏和端木泠對郝少嵂這種傻了吧唧的表情很不滿。父親剛剛下飛機,還沒來得及和家人一敘就被他攔住打擾不說,現在居然還傻傻的站在父親面前不言不語的傻站著。他這是想幹嘛?
最終,還是端木羸輕輕咳了一下,驚擾沉浸在自我幻想中的郝少嵂。
作者有話要說: 話說,要構思那種既要激烈決絕又能體現出矛盾所在的梗很費腦子。作者君想了好久也沒想出什麼好的梗,大綱是有,細綱還沒有完善。作者君好痛苦也好糾結。看官們能不能給作者君一點點鼓勵呢?O(∩_∩)O
PS:登陸後臺的時候發現文收少了幾個,作者君好傷心。也不知道作者君講的這個故事有哪裡不妥讓離開的看官們沒有繼續看下去了?看官們,能否和作者君說說呢?
☆、第七十三章
郝少嵂回過神,很快將自己的來意說明。他此番來一是表示歡迎,二是請端木樊去某個地方坐坐,喝喝茶。不要誤會,純粹的喝茶沒有任何其他的含義在。
端木樊很和氣的和郝少嵂寒暄幾句,友好不失親切的一握手。喜得郝少嵂當即在心底暗暗決定半年不洗手。
端木樊在郝少嵂一臉的喜氣,幾個壯碩小夥的護送下踏上車。端木家的三個子女眼看著那輛車絕塵而去後,這才相互對視一番。
確定從手足的眼中看到自己想要的想法後,三人各司其責,該幹嘛就幹嘛。
端木泠走到母親身邊,親熱的挽著母親的手,一掃她冰美人的表象,和一個依偎在母親身邊撒嬌求寵的普通女兒沒有什麼區別。端木贏腿腳不便,因此並沒有參與到攙扶祖母、母親以示親近的舉動裡。他示意著距離他們一家子人不遠的保鏢讓司機把車開過來,其他的保鏢散在四周,默默的守衛。
一路上,金淑蘭和元佩岑一左一右的坐在端木羸身邊,從日常生活小事開始詢問直到他現在的境況。端木羸壓制住不耐煩,儘可能的木著一張臉,聽著祖母和母親意有所指的問話。
他知道,對於陳珏的存在,父母親和祖母心裡都有一杆稱。父親多半會覺得他以此作為反抗的理由,而祖母和母親很有可能以為是多年前一段孽緣才導致他厭惡了女人,喜歡上了男人吧。誰也不知道,他是因為從心底喜愛陳珏才會拘著陳珏不離他左右。陳珏一日沒有把他放在心上,一日沒有對他生出愛意,他就桎梏著陳珏無法離開一日。想他端木三少縱橫商場數年,從未折戟。有買有賣方是公平合理的交易,他已交付情感,就不許陳珏半途撤出。
想著要在祖母和母親面前為陳珏掙得一些印象分,端木羸也就不藏著掖著他和陳珏日常相處中的一些不足為外人道也的點滴。
會做家務,會做飯……老太太眨巴眨巴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