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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沒表現出來，只是衝著錢富有搖頭。

示意他不用為難。

可是錢富有卻紅了眼。

“我怎麼能眼睜睜看著你死啊！咱們可是認識了大半輩子的老夥計了，我怎麼能，怎麼能不管你呢？”

胖學海也紅了眼，咧嘴笑笑。

“怕啥，回頭你多給我燒點兒紙就成了，雖然你扎的那玩意兒確實醜——”

錢富有想笑，想反駁，可是笑不出來，也反駁不出來。

他努力的把眼淚憋回去，拍了拍胖學海的手，朝那個冷血無情的姑娘看去，眼裡的憎恨與厭惡，怎麼都遮擋不住。

“你既然來問我十二器的下落，想來是得到了什麼具體的訊息，那麼你應該也知道，與我們一同來的那些同伴，有跟我來自一個地方的，你把他們帶來，我看到了人就會說！”

這一次，錢富有很硬氣。

似是真的，不見著別人，就不會說，哪怕她殺了老胖也一樣！

那姑娘沒說話，只是揮了揮手，那凝固在胖學海身上，似是想將他給刺穿成刺蝟一樣的血紅利針，全部化為血珠子，齊刷刷的飛回血水池中。

而，與此同時，她站起來朝外走，路過他們，踏出隧道口，消失在蜿蜒朝上的階梯上。

待她一離開，錢富有和胖學海皆鬆了口氣，錢富有趕緊撕開身上的衣服，綁住胖學海那血流不止的雙腿，愧疚的朝他看去。

“是我——連累你了——”

“說什麼蠢話呢？說到底，這破事兒還是我去找你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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