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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正經的樣子便覺得暴殄天物,如此相貌,生在任何人身上都得花天酒地,勾魂攝魄才算將美貌發揮了出去,可她又覺得,似乎沒什麼比一本正經更適合這個人了。

突然好想……打破它。

鍾花道歪著頭,張嘴咬了一半下唇,微微眯起眼睛道:“其實還有一種方法可以讓葉神仙的好本事,轉到我身上些許的。”

葉上離目光沒離開書,也沒看見鍾花道玩味兒的表情,輕飄飄地問了句:“哦?是什麼?”

“雙修!”她道。

葉上離握著書的手略微一緊,又不動聲色地翻了一頁,眉目柔和,卻沒有半分被鍾花道的胡言亂語打破的跡象,如他平日裡一般,冷淡得厲害。

“雙修為異法,非尋常修道之術,劍走偏鋒不是正道,鍾姑娘當為自己考慮,腳踏實地才好。”葉上離說罷,鍾花道都驚了。

這種別人聽了能面紅耳赤的話,為何他聽了卻還真往修道之路上去想了?非但想了,甚至提出利弊,還建議她多為自己考慮,看來這人非但道行非尋常人,就連腦子也不是尋常人能比的。

正直得一塌糊塗,便過於純了。

“雙修於修道界而言雖不是能放在臺面上說的事兒,可大多都私下默許,比方說乙清宗的吳尹長老與他的師妹,兩人還被譽為修道界的楷模,羨煞旁人的神仙眷侶呢!”鍾花道說,葉上離聽到這兒,垂眸,片刻後低聲道:“吳尹另娶他人了。”

鍾花道:“……”

“娶的是無盡道派的霍蘭心,於三年前大婚。”葉上離說。

鍾花道頓了頓,她於石頭中待了十年,不知歲月,自然也不知這十年來修道界究竟發生了什麼改變,當年吳尹與他師妹成雙入對,去哪兒都是一起,就連她的繼任大典,這兩人都在下面眉來眼去,卻沒想到物是人非,兩人分了。

見對方不說話,葉上離抬眸朝鐘花道看了一眼,居然從她的眼神中看出了幾分失落來。

實則以往,鍾花道不信情愛,她喜歡美男,即便主動去撩撥,她也不會動真心,有一則隱匿在她內心深處的秘密,是連她師父,連她弟子靈犀都不知道的事,便是她的出生。

“他們為何要分開?”鍾花道問。

葉上離沒想到她居然對吳尹與其師妹的故事感興趣,這事兒是五年前發生的,葉上離本不願知道,但當時鬧得整個兒修仙界都傳得沸沸揚揚,葉上離想不知道也難。

他頓了頓,仔細回想當初聽說這件事兒的內容,想到後來只簡潔地回答道:“吳尹見色起念,始亂終棄,其師妹難以承受,跳崖自盡。”

這便是這兩人故事的結局。

鍾花道一瞬有些愣然,一雙眼眨了兩下,才只哦了一聲算是給出這個故事的迴應。

故事很短,卻也很俗套,似乎每一個看似完美的感情最終都會進入這個走向,然後結果都是男人風光無限,女人含恨而終,正因為如此,鍾花道才不願去相信感情,寧可相信男人的相貌、皮囊,這些時間短,美好卻肉眼可見的事物才是值得去花精力珍惜與討好的,至於藏在這些皮囊之下的心,誰知是赤誠一片還是陰暗無比?

鍾花道繼任那天,吳尹與她師妹就在她種的一片美人蕉後頭說了許多甜言蜜語,兩人琴瑟和鳴,男俊女俏,因為雙修,兩人的道行與相貌都是一等一的,鍾花道看了羨慕,便坐在美人蕉之後瞧著吳尹的師妹跳了一炷香的舞。

那時候覺得美好除了因為他們倆好看,還因為他們倆的真情,現在回想,吳尹的那張臉,似乎與她過往見過的一張臉逐漸相重合,那張長得書生卷氣,儒雅動人的面目,卻漸漸露出令人厭惡,諂媚的笑容。

很難看,很噁心。

白家客棧被九巍山的人鬧了一場後安靜了許多,白家特地派了夥計在外頭守著,那些夥計大多是修道者,自身有些道行,在乙清宗開山門前,他們當不會再讓人隨意闖入客棧,打擾葉上離與其貴客休息了。

鍾花道從葉上離的房間回到自己房間後便盤腿坐在床上打坐呼吸,等到太陽逐漸落山之際,身體裡的靈力也漸漸發燙,在經脈中互相沖撞,似乎是到時候了。

開靈中期到開靈後期不難,只要靜靜等候身體裡的這股熱意消散基本也就成了,只是想要越過開靈後期,直達道者卻有些兇險,非但要忍耐身體裡的熱,還要引導靈力在經脈中的走向,人體奇經八脈很多,靈力走向每一處都是不同的結果,稍有差池便會反噬,還需打起萬分精神。

鍾花道一開始吐納氣息都挺好的,只是到後來不知為何總能想到吳尹那張臉,實際上她已經記不太清了,只大約有那麼個輪廓在,而他身邊伴著的女子,也總是嬌滴滴地跟在後頭喊師哥。

瑤溪山美人蕉後的花園裡一片濃霧,當年的場景再現,她依舊坐在美人蕉後的石桌旁,單手撐著下巴一邊品嚐美酒,一邊看吳尹的師妹跳舞,一舞結束,霧氣更濃了,那兩人發現了她,如她記憶中的一樣攜手走過來,等到了跟前便要說‘鐘山主這兒的花種得真漂亮,難怪別人都說瑤溪山是塊福澤寶地’。

只是這兩人漸漸近了之後,吳尹成了書生氣的臉龐,他身邊溫婉的師妹也變成了蛇蠍美人,那女人雙眼上挑,紅唇淺笑,眼中帶著鄙夷,她挽著書生的胳膊對他道:“原來這就是你和那女人生的丫頭。”

她聲音聒噪難聽,可偏偏書生卻用痴迷的目光看著她,諂媚地哄她道:“你不喜歡她?那我便不要她了!”

這一瞬,鍾花道才透過這兩人的眼,看清自己的現狀,不是瑤溪山上受人敬仰的山主,也不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器修天才,她不過是個穿著破布衣服,躲在比自己高大許多的芭蕉葉後的小孩兒。

那時候她多大?至多五歲吧?

然後那個女人用她蔻丹紅的指甲劃過她的臉,伸手用力地掐,就像是要將這塊肉掐掉一般,咬牙切齒,萬分厭惡道:“這麼漂亮的一張臉,與那女人長得可真像。”

她不說自己不喜歡,只給了不屑的眼神,鍾花道覺得自己的臉很疼,她沒有辦法反抗,她大聲對書生喊:“爹爹!爹!疼,卿卿好疼!”

這名字更是得女人嫌棄,女人終於鬆開了手,嗤了一聲:“鍾卿?卿卿……真是噁心。”

她透過兩人的眼,看到的是弱小的自己對未來這個陌生家庭的恐懼,不過五天左右,那個女人想方設法地折磨她,而那個男人甚至覺得是她惹得女人不高興,為了哄女人高興,當眾扇她耳光。

那一天,她反擊了。

一盞被女人端在手上的銀盃,在她淒厲的怒吼聲中變成了一把鋒利的刀,割斷了她的脖子,鮮血順著女人的衣襟流下,女人雙眼睜大,一時半會兒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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