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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元帥有買胃藥的經驗,沒有買驗孕棒的經驗。
楚銳一直沒結婚,沒有伴侶,沒有情人。
之前發情期給他留下的經驗幾乎可以用慘烈來形容,所以他有著可以稱得上禁慾的生活。
楚銳又拿了一堆抑制劑。
他沉默了片刻,又拿了幾盒避孕套。
不是所有人都喜歡身體裡有黏黏糊糊的感覺的。
在結賬的楚銳突然意識到了一件事。
廖謹正在看資料,他對楚銳設定了最高許可權,兩個人不經過彼此確認就可以直接通話。
“怎麼了?”
楚銳道:“我突然覺得自己很卑微。”
“您?”
“對。”
“為什麼被睡的是我,”楚銳擰眉,“買避孕套的也是我?”
“我們可以不用,我認真的。”廖謹道:“我雖然很想出去,但是條件不允許嗎,您要是不介意我出去也可以。還有記得買幾盒潤滑油,您喜歡什麼味道的?”
楚銳把通訊切斷了。
楚銳作為一個alpha,趕上另一個alpha的發情期,兩個人開始的第一個小時幾乎可以用慘烈來形容。
這點從當晚毀壞的傢俱上就能看出來。
床頭櫃已經被高火力的□□打碎了。
這點其實怪楚銳,他把槍拿出來上膛,頂在了廖謹的喉嚨上。
當時廖謹廖教授眼睛乾淨得好像能把他倒影出來,他啞聲問:“要殺了我嗎?”
楚銳眼睛紅得像是餓極了的狼,因為羞恥因為疼痛也因為惱火,“對。”
廖謹低低地笑了,頭髮刮在楚銳的臉上,“您已經,”他用力,然後捂住了對方的嘴,“在殺我了。”
楚銳當然不能朝他開槍。
他手指顫抖,手拿下去的時候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沒有扣動扳機。
但是床頭櫃發出的聲音告訴他有。
最後槍還是廖謹拿過去扔到一邊的。
臥室的隔音非常好。
好在沒有人聽見槍聲闖進來,不然楚銳第二天可能就會主動辭職。
楚銳滿臉去你媽的表情又買了兩盒潤滑油。
請問他一個正式獲封的元帥帝國十二位駐軍總督之一為什麼要受這個委屈?
楚銳回來時廖謹正在聚精會神地看資料。
他看見楚銳,第一句話就是:“對不起。”
楚銳把東西放下,道:“你一件一件說吧。”
廖謹道:“我先給你解釋一下原因,當然我就是懷疑,不一定是真的,是不是真的要等你自己測過了才知道。”
楚銳拆了一支,道:“我先去衛生間。”
“其實你可以.......”
“當著你面嗎?”
“算我沒說。”
廖謹跟了過去,當然兩個人是隔著門說的。
廖謹道:“事情是這樣的,我看了資料,在十八歲之前注射過探索者的人會因為藥物的原因在十八歲之後生理期紊亂,其中在分化成alpha的人中反應最明顯。”
“因為探索者可以提高人體能力,包括,包括生殖能力。”
楚銳聞言冷笑一聲,“你說,廖教授,”他猛地拉開門,幾乎和廖謹鼻尖對著鼻尖,“你要是讓我睡一次,是不是一下就能懷上?”
廖謹點頭,道:“或許有可能,但是我覺得這和精子活性有關係。而且我們不是睡過好幾回了嗎?”他微笑。
一個天真無邪的大美人。
“你繼續。”他又把門關上了。
“alpha生殖腔已經退化,但是探索者可以讓它,恢復?大概是這個意思。”
“所以,”廖謹發現裡面一片寂靜,“楚銳?元帥?閣下?”
他小心翼翼地推開門。
他看見了一把槍。
第44章
廖謹還挺佩服楚銳不管什麼場合都隨身帶槍的習慣的, 至少他就做不到。
他第一次從楚銳枕頭底下摸到槍的時候還以為楚銳要用□□這種方式殺了他, 後來反應過來楚銳沒必要這樣, 楚銳要是真的想要他的命,這麼做頂多先女幹後殺。
廖謹眨眼。
楚銳一直覺得這個行為相當無辜,無辜的楚銳現在想打碎廖謹的頭。
廖謹用了自己生平最溫柔的語氣,道:“怎麼了?”
他嘴角忍不住上揚。
和楚銳在一起他的精神狀態好了不少,至少顏謹的聲音已經很久不出現在他腦子裡了,當然這其中也有藥品的效果。
楚銳手裡捏著半截驗孕棒,剩下那半截在地上。
足見主人有多麼憤怒。
廖謹道:“楚銳。”
楚銳抬眼看他,眼中有泛銀的趨勢。
楚銳皮笑肉不笑地看著他。
他匱乏的生物知識支撐不起這麼高階的玩法, 他現在感覺他身上所有的血都往腦子地上衝。
要是他有高血壓的話現在估計已經氣昏過去了。
說實話廖謹一直在挑戰他的底線,他以前從來不覺得自己有結婚的這一天, 但是後來他結婚了。
他覺得自己絕對不可能出於私心保下一個人,但是他這麼幹, 還讓自己被軍部停職。
至於懷孕,楚銳從來都沒想過。
他以前至多覺得自己這樣的人恐怕很難有個孩子了, 因為他既不願意結婚,也有沒有找個情人的打算。
他從來沒想過自己能懷孕。
alpha的身體不能懷孕, 但是注射過探索者的alpha能。
當時他注射探索者是覺得自己活不了多久,與其苟延殘喘地活幾個月,不如救廖謹, 讓他活下去。
楚銳按著頭, 覺得自己頭要疼炸了。
他他媽就不應該看廖謹垂眸低喘的樣子太好看, 鬼迷心竅一樣地摟著已經抽出去的廖謹說:“身寸進來。”
早知道他寧可吞了!
還不止一次。
這他媽的......
楚銳元帥, 在他二十七年的人生中,終於深刻地感受到了一次什麼叫,色令智昏。
廖謹輕輕地抱住他。
楚銳冷漠地看他,剛要說話。
廖謹把頭埋在他頸窩裡了,雙手環著他的腰。
楚銳側臉就能碰到他的頭髮。
廖謹的呼吸是溫熱的,他身體在微微顫抖。
要不是那支壽終正寢的驗孕棒還有半截在楚銳手裡,他可能會懷疑到底是他倆誰懷孕了。
“廖謹?”
有溫熱又溼潤液體落在他脖子上。
楚銳一愣。
他伸手,想要碰一碰廖謹的臉,但是被廖謹握住了手。
“謝謝。”廖謹低聲說。
楚銳無奈地說:“謝我什麼?謝我讓你不帶套嗎?”
廖謹深深地吸了口氣。
楚銳發現他連呼吸都在顫。
“廖教授是以一個生物教授的身份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