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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雲嫿有些懵，旋即抬頭看向千淵驚疑道：“那個奪舍逃出去的人當真是他自己逃的？”千淵微微側頭，緩緩旋身，他的臉上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來：“你說呢？”她抿唇不語，這個人一定是千淵故意放出去的！

若非被他選中的，必定就如同她之前所看到的一般，被秘境裡不知何處的妖獸怪物吞做了養料！

哪裡還有命等到數百年數千年後奪舍他人？難怪！難怪這般恐怖的吃人秘境竟還有如此多的人上當！

“你可是心疼他們？”千淵歪了歪頭問道。

“……”聶雲嫿捏了捏手心：“我嘗聽外頭人講，天生天養的靈魂亦正亦邪沒有善惡。”

“千淵，你覺得你是善是惡？”

“我不愛答你這問題。”千淵一揮袍袖已經飄上了半空，方才落腳的地方留下了一個精緻的圓盤：“善與惡重要麼？”聶雲嫿沒有說話，看著他緩緩消失不見。

從地上撿起來那枚圓盤，見上頭有一個雙翼龍紋，她嘴角抽了抽，這是什麼惡趣味？

殺人如麻視人命如草芥的千淵，數萬年來竟然對應龍這般執著。緊接著，耳中傳來老年版千淵的聲音：“這是給你的。”聶雲嫿抓起來揮了揮：“這東西有何用處？”

“嘿嘿。”千淵蒼老的聲音怪笑道：“等你什麼時候願意出這幻境了，自然就知曉了。”聶雲嫿聞言將東西拿在衣服上蹭了蹭，塞進了腰間的儲物寶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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