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許多客人,他們也不好做什麼出格的事。
於秦朗用舌頭舔了舔姜言瀾嘴唇,輕笑道:“等晚上。”
姜言瀾眼眸一暗,雙手托住他腰身,狠狠吸吮他唇瓣。
於秦朗環著他脖子,和他呼吸交纏。
許久,兩人才分開。
姜言瀾指尖在於秦朗唇上游移,忽而啞聲問道:“你喜歡演戲嗎?”
於秦朗頓了頓,明白過來他的話,笑了下,道:“還好。”
姜言瀾額頭貼住他的,望住他眼睛,低聲道:“就這樣退出演藝圈,你……會不會難過?”
想到於秦朗在記者會上那番話,他眼裡的神色更幽暗了幾分。
於秦朗蹭了蹭他鼻尖,笑道:“其實我當初進娛樂圈,並不是因為喜歡演戲。”
姜言瀾用力摟緊他:“可是……”
可是什麼,他卻說不出來。
於秦朗笑了笑,道:“如果那個時候我知道你失憶,大概也不會踏進那個圈子。”
那一年,他從報紙上看到姜言瀾追求當紅女星的訊息,便下定決心,用這個方法獲取姜言瀾注意。
當時姜言瀾已經失憶兩年,被送去溫哥華,生活糜爛。
他哪裡知道在國內,還有一個人為他如此牽掛?
而於秦朗也不清楚姜言瀾二十歲那年所遇到的事,以為他還是年少時的姜家大少爺,竟然不惜捨棄學業,只為接近他。
姜言瀾並不知曉於秦朗當年的心境,聞言微微退開,定定望他。
於秦朗也沒隱瞞,畢竟連這本舊書籍都被姜言瀾看到了,其他也沒什麼不可以說的。
他大致講了下,最後笑道:“那時候太沖動,很多事都沒有考慮周全。”
以致於他用了許多時間,才走到姜言瀾身邊。
後來兩人又經歷那麼多事情,這一生好像都快耗盡了。
姜言瀾其實已經隱約猜到一些,但聽他說出來,心裡還是忍不住一陣顫動。
他重新將人樓進懷裡,吻於秦朗額角,啞聲道:“抱歉……”
抱歉這許多年,竟然忘了他,
也歉疚讓他一個人承擔這麼多。
於秦朗卻只在伏他胸口,輕輕搖頭,微笑道:“現在我已經得到我想要的,過去的我不會再回想。”
姜言瀾緊緊擁他。
於秦朗腦袋貼在他胸口,聽著他心跳,唇角一直漾著笑。
半晌,姜言瀾低低道:“阿朗……那你有沒有想做的事……我發現我竟然不知道喜歡什麼……”
兩個人從少年時相識,後來還結了婚,可是姜言瀾竟然都不知道於秦朗具體喜歡什麼,討厭什麼。
雖然他那時候記憶混亂,不記得年少時的心動,但他確確實實沒問過於秦朗的喜好。
而於秦朗永遠是淡然的,彷彿悲喜不明。
即使他身處娛樂圈,也並不像其他明星那樣,愛好耀眼浮華的生活,
這十年,除了最近兩年和姜言瀾的事,他幾乎沒有緋聞。
如此一個人,當真讓人摸不透他想法。
幸而……姜言瀾能確定的是,這個人心裡只有他。
於秦朗笑起來,想了想,道:“其實無所謂,我也沒什麼特別的愛好。”
感覺到姜言瀾僵了僵身子,似乎還在懊惱。
他笑著拍拍對方肩膀,道:“如果可以,以後你陪我到處走走吧。”
“……好。”姜言瀾沙啞應了。
接下來兩個人靜靜地相擁著,偶爾碰碰鼻尖,又或者親吻彼此。
像玩鬧一般,卻捨不得分開半分半秒。
姜言瀾手指穿過於秦朗髮間,親著對方額頭。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在於秦朗耳邊低啞道:“阿朗,有時間我們一起去看阿離……”
於秦朗並沒有猶豫,點頭說好。
陸清離為姜言瀾失去性命,這是姜言瀾心裡的結。
至少現在的姜言瀾,不會選擇逃避。
而且願意跟於秦朗一起,去面對那些往事。
於秦朗覺得已經足夠。
他很清楚,很多事情,是一步步來的。
兩人都沒再說什麼,只是享受這新年第一天的靜謐時光。
等他們下樓到客廳用午餐的時候,賓客都已經坐齊。
大家一齊望向他們。
於秦朗原本與姜言瀾十指相牽,在這麼多人的注目下,他只能微笑著慢慢收回。
寧言言好像沒察覺到他的尷尬,嘟囔起來:“秦朗哥,你們好慢。”
於秦朗無奈笑了下,走過去,揉揉她腦袋。
姜言瀾面上表情始終都平靜,目光一直落在於秦朗身上。
兩人落座後,於母看他們一眼,倒說什麼
其實這些賓客跟於家交好,對他們的事,多少是知道一些的。
即使於母不說,他們從國內那些報紙八卦裡,也能瞭解到情況。
不過他們都很禮貌,並沒有表現出驚愕或者更離譜的情緒。
姜言瀾感激於父於母的諒解,也覺得於家這些親朋好友十分寬容。
晚上送走賓客,於秦朗帶姜言瀾回房。
其實姜言瀾顧忌著於秦朗累了一天,並不想再折騰他。
但於秦朗朝他微微地笑,然後喊住他。
姜言瀾一瞬間只想把這個人揉進骨血裡。
算起來,他們已經分開一年多,這期間兩人都沒什麼夜生活。
姜言瀾恢復記憶前,為了獲取於秦朗的原諒,不敢再廝混。
恢復記憶後,他更是像苦行僧一般,全部精力都放在商場上。
於秦朗更不用說,他心裡只有姜言瀾,還做不到在喜歡一個人的情況下,和另外的人發生關係。
因此兩人其實都在壓抑著。
姜言瀾怕傷到於秦朗,從前戲開始,就很小心翼翼。
進去後,他更顧忌著於秦朗,不敢太用力。
但偏偏於秦朗這時候開始舔吻他脖頸,引誘著他。
姜言瀾氣他不顧自己身體,狠狠將人翻過來。
兩人面對著面,他懲罰似的重重下壓於秦朗的腰身。
於秦朗悶哼一聲,卻不肯服氣,紅著眼角睨他,誘惑他。
他差一點控制得住,好不容易抑制住那份想要將人搗亂的衝動。
可是於秦朗又主動款擺腰臀,啞著嗓子喊他的名字。
要他快一點,深一點。
姜言瀾腦裡最後那根弦徹底斷掉,
於秦朗腦袋擱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