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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距離當初那場大戰，已經過去了太久太久，哪怕製造它的材料再珍惜，在漫長的歲月中，也會被侵蝕得什麼都不剩。

也因為傷得太重，即使過去這麼久，它的程式依然無法穩定。

其實以主人如今的能力，如果只是單純要修復它的程式，並不難，只需要在它的晶片中植入一個起穩固作用的程式，再格式化就可以。

但主人一直不曾那樣做，甚至不曾有那樣的想法。

因為那樣一來，它的自主意識會被抹殺得乾乾淨淨。

雖然格式化完成後，它會誕生出新的自主意識，但那個意識已經不是它了。

和它一樣的，還有千機鳥。

它們兩個，是那場曠世大戰中唯二倖存的AI，是主人走遍茫茫廢墟，從無數殘骸中救回來的兩個還剩下“一口氣”的殘兵。

不過千機鳥的傷勢，比它更加嚴重。

主人從廢墟中找到它的時候，它的意識已經自我封閉，十分微弱，處於消散邊緣，儘管被主人救了回來，但直到現在都沒有甦醒的跡象。

所以現在的千機鳥，看上去就是一隻智慧機器。

白露收回視線：“哦。”

然後繼續撥弄著手機點外賣。

永珍垂下頭，有點為自己的無用感到難過。

縮在沙發上不再說話。

片刻後，八百米外的小巷子裡。

“哥！來了來了！是御園的，3棟401，嫂子的訂單！”

這次接到外賣訂單的，是那個年紀最小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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