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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章 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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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寧一臉愕然,花解夢提起的這段往事,先前已從葉懸那裡知曉,那時葉懸奉陸凌雪之命,從幻沙之海趕往裴家,於路途之中遇到一說書人,那人書中言說之事,正是葉懸心中痛楚,連著刺激葉懸,這才讓葉懸失了理智,待得醒來發覺那說書人的家已成一片焦土,自知釀成大錯,葉懸便瘋了,當初乍聞此事,顧寧心中還道這世間事太過巧合,如今想來事情的真相遠不止此,原來這一切早就被息松道人安排好,心中不由得對息松道人目的如何,更多了幾分擔憂。

花解夢見顧寧出神,還以為顧寧替葉懸不平,便道:“閣主,這也是汪入流酒後失言,才讓我知道這訊息,不然我也被矇在鼓裡。葉護法被奸人算計,落得如此困頓,可當初我卻連半點救他的意思也沒有,只是讓暗流弟子悄悄打探葉懸訊息,我只想知道葉懸在哪,可尋了幾年仍是音訊杳然,也只好作罷。”

顧寧嘆了口氣道:“當初我在裴家廢墟見到葉師伯時,他十分潦倒,時而瘋癲時而沉默,只是他口中念念不忘的,只有你一人。也因此沒能完成師祖交代他的事,以至於到現在他仍是抱憾不已。如今事情已經過了,莫要再當著葉師伯的面提起了。”

花解夢心中又是一陣痛楚,豈能想不到這麼些年葉懸受的苦遭的罪?當即嘆息道:“事情可以不提,但我的罪責不能不提,閣主,你還想知道什麼,我一併告訴你,只希望你能答應我一件事,揹著葉懸將我殺了吧。”

顧寧看著花解夢,一字一句道:“你可想過,你這一死,會讓葉師伯更加痛苦,眼下我又一個打算,也算是對你的懲罰。”

花解夢皺緊眉頭,不知道自己如此罪孽深重,還有什麼比死更為嚴重的懲罰。

顧寧言道:“雪仙閣只剩寒冰一脈弟子數十人,可以說是迄今為止,最為微弱之時,如今武林紛爭不斷,陰謀四起,雪仙閣深處這風暴之中,哪能獨善其身,唯有強己強閣,才能抵禦這狂風驟雨,眼下閣中有一戰之力的,只有葉護法一人了,你若是再言死,更是削弱了雪仙閣的實力,我與葉護法已經說好,將你禁足在此地,所做之事只有兩件,其一便是悉心傳授寒冰武學,讓閣中弟子進境修行,第二,便是護衛三才陣陣眼,若是息松道人再來此地,也算有個應對。”

花解夢連連搖頭:“閣主,你如此以德報怨,叫我如何受的起!我哪裡還有臉面去向弟子們傳授武功?”

不等顧寧說話,外頭傳來聲音:“閣主說你有,便是有了。”

花解夢一聽,登時把頭低下去,根本不敢去看進屋之人。那人一進屋便道:“葉某見過閣主。”

顧寧趕忙起身:“葉師伯,你來了。”

葉懸也不拘禮,在顧寧身旁坐下,繼而對花解夢言道:“此舉實屬寧兒心底寬仁,你雖是死罪已免,但莫要再暗動心思,若是再惹事端,莫要怪我嵒骨扇不認人。”

葉懸聲音無比威嚴,花解夢這才抬頭去瞧,見葉懸眼神冰冷,復又把頭低下:“我知道了。”

顧寧道:“葉師伯,方才我和花師叔的話,你可聽到了?”

葉懸嗯了一聲,當即道:“寧兒,那息松道人到底要做什麼?真得提前防範一番,不然處處掣肘,完全被動。”

顧寧看了看窗外,雪仙閣中一片寧靜,可顧寧的心卻靜不下來,聽完花解夢說的話,顧寧已隱隱覺得事情可能遠遠不止自己所見所感這麼簡單,息松道人假死瞞過赤雲道長,又在這麼多年裡,不斷挑起紛爭矛盾,到底意欲何為?實在不是自己能想明白的,看著在一旁也在苦思的葉懸,顧寧倒想起熬桀來,自打在忘川禁地地宮之中,顧寧被熬桀的元神出竅佔了身子,就算得上和熬桀朝夕相處,不僅如此,熬桀更是知道顧寧所有的心思,直到在幻沙之海,熬桀的元神和肉身在引魂燈的助力之下,合二為一,熬桀這才徹底成為一個活脫脫的人,顧寧對熬桀的親近之感更是與日俱增,如今熬桀突然失蹤,顧寧心中不由得掛念起來,倒不是擔心熬桀的安危,只是顧寧知道,能在自己萬般為難之時,熬桀消失不見,一定是遇見了更大的危險,一定是熬桀深思熟慮之後做出的決定,一定是有不得不去的理由,只是顧寧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事突然出現,讓熬桀離開梅花澗了呢?

顧寧也跟葉懸說了心中顧慮,葉懸對於熬桀,雖仍有戒備,但也深知這個六道龍雀使,那是發自內心的疼愛顧寧,能讓他不顧顧寧安危選擇離去的,還真想不出會有什麼事,於是便道:“當時你與死亦苦正在交手,瞧著處在下風,熬桀前輩數次要入陣幫拳,都讓你勸下了,我站在遠處瞧的真切,熬桀恨不得將死亦苦一擊斃命,後來你使出極地之時,便沒再注意到熬桀位置,我想一定是那會兒發生了什麼事,讓他離開了吧。”

花解夢也道:“我也是在閣主使出極地之時,便沒再瞧見那老妖...沒再瞧見他了。”

顧寧自言道:“爺爺到底遇見什麼了呢?”

葉懸見顧寧神傷,便安慰道:“你也不要擔心,熬桀前輩武功不弱,放在當下也是數一數二,你大可不比擔心他的安危,只不過....”葉懸欲言又止,倒叫顧寧有些著急,花解夢卻瞧出葉懸心中擔憂,也跟著憂心起來,在花解夢看來,熬桀和百戰狂並無二致,都是六道遺毒,只不過是百戰狂早就死了,而熬桀尚存罷了,本來四剎門在忘川禁地取了熬桀肉身,想來熬桀算得上是四剎門的大殺器,卻沒曾想陰差陽錯,竟站到了雪仙閣這一邊,而對於熬桀為什麼會和顧寧如此親近,起初花解夢是篤定熬桀別有所圖,如今熬桀消失不見,更覺熬桀可疑,只是礙於顧寧閣主之位,並未明說罷了。

顧寧忙問:“只不過什麼?”

葉懸起身拜道:“我有一言,還請閣主允我明言。”

顧寧急道:“都什麼時候了,師伯還顧這些繁文縟節,到底怎麼了?”

葉懸看著顧寧的眼睛,緩緩言道:“我是怕熬桀欺你年輕,故意和你親近,卻是另有所圖,如今時機成熟,便棄你於不顧。”

顧寧當即搖頭:“不會的!爺爺不會的!”臉上卻是一副哀愁和一絲絲的懷疑,旋即問道:“葉師伯,花師叔,這裡我是第一次來,不比你們熟悉,咱們雪仙閣可有什麼是六道在意的?”

葉懸沉吟片刻,哪裡有答案:“師父在世之時,也未向我明言這裡有什麼玄機所在,六道之事我也是陪著師父在無名洞時,聽師父提過一次,六道本就是邪魔外道,他們想要什麼怕是旁人琢磨不透,可若是說咱們雪仙閣還有什麼值得六道有所圖,可能就是極樂圖殘片了。”

顧寧又搖了搖頭:“不會的,當初在師祖靈軀之前,爺爺的神識尚在我體內,當我與書...我與裴書白取了鍾家殘圖時,爺爺根本就不在意,後來我從師伯這裡得到咱們雪仙閣的殘圖,爺爺也只是瞧了一眼便還給了我,爺爺說即便是六道三聖,也無法破圖,再者說就算他要這圖,也斷不會在我為難之時撒手不管,一定是發生了什麼,只可惜咱們都沒瞧見。”

花解夢見顧寧仍要相信熬桀,便道:“閣主,知人知面不知心,他熬桀本就是六道邪魔,所行之事豈是常人度之?”

顧寧有些不快,打斷花解夢言語:“葉師伯,曉洋師姐去尋爺爺,走了也有十幾天了,可曾有訊息傳來?”

葉懸搖頭道:“昨日曉洋便和弟子回閣了,她本想去見你,知你尚在調息便沒去打擾,她們尋遍了梅花澗,並沒瞧見熬桀前輩。”

顧寧仍是神傷不止,千頭萬緒難理清,早已是心亂如麻。

且說顧寧和死亦苦纏鬥之時,熬桀本欲擊暈顧寧,之後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除去死亦苦,畢竟在熬桀眼中,渾天濁氣根本不足為懼,只是顧寧即便是苦苦支撐,也不讓自己出手,熬桀急的抓心撓肝,也只得束手而立,待得後來顧寧臨危不亂,使出寒冰絕學極地,一改頹勢,熬桀自然安心下來,只是沒料到死亦苦身著寶甲,顧寧欺身往前反倒落在死亦苦手中。

熬桀見狀大驚,飛身要去救人,不等熬桀近身,死亦苦扼住的顧寧便化作一尊冰人,熬桀立馬反應過來,這是顧寧使出的寒冰分身,如此一來,死亦苦便是大勢已去,熬桀自然欣喜不已,不過,就在熬桀替孫女高興之時,忽然察覺出場中有異,作為一個真氣拿捏極度細微的高手,熬桀忽然感受到場中多出一股真氣,除了死亦苦的渾天濁氣,顧寧的寒冰真氣之外,熬桀察覺出死亦苦背後遠端的一棵樹後,竟有一股極為熟稔的真氣,熬桀發覺之後大吃一驚,這股真氣透來,熬桀腦中飛轉,若是這背後藏匿之人突施暗手,怕是自己也招架不住,心中便打定主意,先發制人,待擊退樹後之人,再回來助顧寧不遲,故而也沒跟顧寧招呼,便縱身躍步,行至那棵樹後。

梅花澗地勢低窪,熬桀輕功縱步往上速度極快,那時正好是花解夢攙著汪震逃遁之時,故而連同葉懸在內,根本就沒注意到熬桀去了哪裡?顧寧一心誅殺死亦苦,也沒看到熬桀。且說熬桀一路奔至樹後,那樹後哪裡有人?熬桀頓覺不妙,趕忙轉頭去瞧顧寧,見顧寧和章寒落一左一右將死亦苦擒住,便知顧寧勝了,於是便屏息凝神去尋那樹後之人,不知不覺便越行越遠,而那股真氣始終不遠不近和熬桀保持一段距離,並未逃遁也沒現身。

熬桀越追越心急,忍不住怒道:“不知是哪位六道朋友,見到本聖還不出來相見?”

一語言罷,果然有了動靜,遠處樹叢之中走出一人,那人一見熬桀,遠遠抱拳道:“屬下參見龍雀使。”

熬桀定睛瞧去,卻並不認得此人,心中不由得詫異起來,當初六道被七星追殺,六道徒眾到了最後也只四十九人,這四十九人無一不是高手,不然也不會從數次鏖戰之中從七星手中脫身,故而這四十九名徒眾,熬桀全都認得,眼前立著的人身上散發的真氣,的的確確是六道的武功心法,只是那人熬桀哪裡見過,於是便問道:“你是何人?在此鬼鬼祟祟作何打算?”

那人仍是沉聲道:“敖聖使復甦之後,為何要與雪仙閣為伍?難不成忘卻我主滅輪迴的百年囑託。”

熬桀一聽頓覺不妙,顯然對方是在質問自己為何不在復甦之後,將六道眾人一一喚醒。於是便道:“你算什麼?膽敢質疑於我?”

那人笑了笑道:“龍雀使熬桀,今日我來此地不為別的,就是給聖使提個醒,六道有訓,悖逆我主者,六道弟子便是追到天涯海角,也要誅殺此人。”

熬桀冷笑一聲:“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就憑你也想誅殺我?”一語言罷,熬桀突然出手,龍雀之翼陡然而出,兩道龍旋須臾之間便逼近對方,誰料那人竟憑空消失不見,熬桀大吃一驚,顯然對方用的並不是六道武功,心下更是好奇對方身份,當即不做停留,飛身追去,靠著對細微真氣的辨識,直追出梅花澗外,才將那人追上。

熬桀怒道:“你用的不是我六道武學!到底是誰?”

那人並未開口,兩隻眼睛直愣愣地盯著熬桀,熬桀見對方顯然是不打算開口,心中殺心陡起,正要動手耳中卻傳來一陣人聲,那聲音無比妖媚,熬桀並未回頭便知是蘇紅木來了:“你來這裡作甚?”

蘇紅木咯咯笑道:“唉,你總是這樣,從來不給人好臉色嗎,倒叫妹妹寒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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