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兒,那怎麼能叫瞎撩呢!那不是理所當然天經地義的嗎!
宋辭直到這一刻,還覺得無辜極了,自己根本就沒錯。
紀淮收回手, 閉上了眼睛:“下次再敢亂摸敢亂親,脫的就不止是你上面的衣服了,知道了麼?”
宋辭低頭扣著自己的衣服,羞得根本就說不出話來,但旋即,他的扣子又被紀淮扯開,紀淮往後靠在座椅裡,黑色的眼眸裡蓄著暗沉沉的光,他伸出手,修長的手指在宋辭的胸口前畫著圈,動作極慢,聲音一字一頓:“聽見了嗎?”
宋辭:“.......聽見了。”
一直到進入場內,坐在指定的位置上後,宋辭的腿都是軟的。
紀淮明明什麼都沒對他做,但是他卻覺得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彷彿紀淮的手在他身上留下的觸感被身體記了下來,一遍遍地迴圈播放著,清晰又燥熱。
紀淮在車上的時候還有些微醺,等下車後,被冷風一吹,那點醺意就消散得差不多了,想起來剛才在車裡面發生的事情,在心底嘆了口氣,覺得有點遺憾。
對於紀淮而言,跟宋辭單獨待在車裡可比聽什麼演唱會有意思多了。
觀眾們陸陸續續地在進場,舞臺上是空的,還沒到時間。
宋辭想了想,湊到紀淮的身邊,附耳道:“等會兒你一定要認真看。”
紀淮本來對這個演唱會就沒什麼興趣,也就只宋辭能硬拉著他過來了,要換了任何一個別的人,紀淮連多給個眼神的功夫都沒有。
聽他這麼說,紀淮嘖了一聲,愈發不爽。
認真看什麼?看看那個姓單的長得有多帥?
兩個人關係好到了這種地步麼?宋辭在他生日這天都要拉著他過來湊人頭?
這真的是他有史以來收到過的最膈應的生日禮物。
如果不是花蔓蔓再三跟他申明單陽夏和宋辭只是普通的好朋友,他都要懷疑自己的頭上已經綠出一大片的草原了。
紀淮皺著眉頭,沒說話。
“哎,”宋辭伸手撞了撞他的胳膊肘,“你聽見了嗎?這是......很用心準備的演唱會。”
用心準備什麼?跟他有關係嗎?
單陽夏究竟給了宋辭什麼好處,讓他這麼賣力地為他宣傳?
紀淮覺得自己的耐心簡直好到出奇,按照他的性子,他在這種時候是會直接甩手就走的,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才剛剛在車裡和宋辭溫存過,他不太捨得對他發脾氣,於是那即將爆發的情緒邊緣奇蹟般地往回縮了縮,又為宋辭降低了一次底線,他嗯了一聲。
聽見迴應後,宋辭才稍微放了心。
演唱會開始,主持人登場。
單陽夏引領的開場舞,這一次他嘗試了不一樣的風格,非常的硬漢帥氣,引得舞臺底下粉絲們連連尖叫。
粉絲們:“好帥啊啊啊啊,我快要不能呼吸了!”
紀淮冷漠地看著臺上的人,毫無感情地想:年紀輕輕就瞎了,不僅瞎了,呼吸系統還有問題,真是可惜。
單陽夏對臺下觀眾們比心。
粉絲們:“我的天吶啊啊啊,他在看我他在看我!!他好撩啊!!!!”
紀淮:不及宋辭的萬分之一,不懂你們在瞎叫什麼,好吵。
單陽夏做了個翻滾的動作,然後單膝跪地,配合舞臺音效的喀拉聲,抬手比了個槍的動作,抬手狙擊。
粉絲們一度沸騰:“我我我我的手在抖了,他在朝我的心臟開槍!!!!全都給你啊啊啊啊!!我愛你啊啊啊啊!!!”
紀淮:........
他像是意識到了什麼似的,側頭看了一眼宋辭,發現他看得一臉的認真,唇邊洋溢著淺淺的笑,也混在粉絲中朝著單陽夏喊:“夏夏加油!你是最棒的!我——”
我後面的話還沒說完,他的胳膊便被紀淮拉了一下。
宋辭高漲的情緒被打斷,茫然地看向紀淮,摸了摸鼻子,莫名其妙地問:“怎麼了?”
“沒怎麼。”紀淮想了想,“就是想起了你說過的平行宇宙。”
宋辭的心狠狠地一跳,陡然間像是漏拍了似的,定定地看向紀淮,手心抖浮出了一絲冷汗,半晌,才聽見自己的聲音在喧囂的吵鬧聲中發問道:“平行宇宙怎麼了?”
紀淮是不是發現了什麼?他是不是知道他的身份了?
他為什麼會在這兒忽然問他平行宇宙?
紀淮看著他,聲音淡淡的:“你知道相對論中,狹義相對論和廣義相對論的區別是什麼嗎?”
宋辭:“.......”
宋辭:“...........”
我怎麼會知道!!!
而且紀淮一提起相對論他就想到了那天紀淮給他拿的有趣的相對論這本書,一想起這本書就想起了他被紀淮扔掉的書,一想起被扔掉的書,他就會想起被罰抄的那一個黑暗的下午。
發現紀淮好像還是什麼都沒懷疑後,宋辭放了心,一臉漠然地扭過頭去:“不好意思,我太忙了,沒時間關注這個。”
臺上的單陽夏已經表演完了,旋即時宣和虞越上臺,三個人在簡單的開場白後,開始一起唱歌。
三個人,三種不同的風格,但是卻奇異地融合到了一起。
粉絲們:“啊啊啊啊啊我的耳朵要懷孕了!!!時宣我愛你!!!時光永遠陪著你!!!”
宋辭立刻融入環境中,其樂融融地跟著喊:“宣宣加油!大魚加油!夏夏加油!我——”
這一次後面的話又還沒喊出來,宋辭的胳膊再一次被拉住了。
宋辭面無表情地看向紀淮:“祖宗,你到底想幹什麼?”
紀淮一眨不眨地看著他,彷彿不是身處於吵鬧的演唱會現場,而是穿著學士服拿著課本戴著眼鏡身處在學術討論會現場,模樣一本正經極了:“那你知道愛因斯坦相對論的公式是什麼嗎?”
宋辭:“........”
我他媽要是知道這個,我不就自己能夠推算出我到底穿到這兒的原因是什麼了嗎!那我還至於坐在這兒?
不過紀淮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啊啊啊啊啊!!!
這是在演唱會現場,不是在討論學術問題!!!他是不是走錯了片場!!!!
......等一下,這好像是他的鍋,紀淮本來也不願意來,是他硬拉著他過來的。
是宋辭錯了,他真的錯了,一個討厭玉石的原因居然是因為“那玩意兒除了觀賞之外毫無價值,還得被當祖宗一樣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