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這樣丟人去了,現在,立刻,他就要——
“……”
又是意外。
似乎不久之前現過樣的情況:一隻冰冷的小手從黑暗裡伸,猶豫著,最終還是按住了拉美西斯本要抬起的右手。
繼而,那隻手似是定了決心,不再猶豫地捏緊了他的手心。
剎那間,拉美西斯被從手心順延傳來的溫度——或者說安撫的意味,驚住了。
他並沒有感到害怕,真正害怕的人是握住他右手的這個年才對。
他也沒有想過要“幫助”正害怕著什的年,年卻誤會了他的焦躁,主動伸了己只有在握上來後,才感受到些毫溫暖的手。
許是因為緊張,年施加的力道先是很大,隨後又弱得輕柔無力。之後他意識到這一點,才小心翼翼地重新將手指攥緊。
“…………”
很長的時間,莫名怔住的王子都不再動。
宛若倒垂在頭頂的利刃的腳步聲終於遠去,狹窄且昏暗的石梯間,只捕獲到年輕微的呼吸。
又過了一陣,所有的雜音都離開了。
“走。”
,保持沉默至的年率先小聲開,起身之時,身形有些搖晃。
“你……”
拉美西斯總算說了一個字,卻也只說了這一個字。
他沒有機會多談,唯一做的事,便是意識地用力反握住他都還沒鬆開的手。
接著他就被年如風一般拉起,在逐漸變得漆黑的神殿建築之間靈敏穿梭。
很顯然,年很熟悉這個地方。
他知道怎走才繞開隨時都有現的祭司的目光,不靠近的重要場所也全都閃避。
完美中的不完美只體現在,年不知於什原因步伐太快,即使他幾次踉蹌,腳很是不穩,也匆忙得沒想過減速。
拉美西斯被比他瘦小得多的年拉著飛跑,氣喘吁吁之餘,竟還有空隙分心,任由視線去捕捉前面的年被夜風倒吹起來的凌亂髮絲。
是金色。
“到了……就在這裡……”
話說回來。唔,聲音,還挺好聽?
“你己,再往前走……”
唔,話說回來,之前被頭髮遮住沒看得見,現在突然想看看這傢伙的臉……
“……”
等到拉美西斯察覺到已經許久沒有人說話的時候,他的目光向前,最先看到的是己徑直伸過去的手臂。
視野的正中,他將面前之人還亂著的劉海一子抹起。
一個努力讓己鎮定冷靜——不僅失敗了、還從清澈眼瞳裡流露茫然空白的年,怔怔地望了過來。
他猝然間目光相對。
年,還有拉美西斯王子,兩人都在一時間呆住了。
先是沉寂。
待到夕陽的餘韻盪開,夜晚將要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