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不太好的開口,“什麼事?”
“老林,你老婆懷孕了!” 鄭胥那邊醞釀了半天, 剛接通的剎那就直接給林清寒砸了個驚天炸彈。
效果極好。
林清寒半天都沒回過神。
“你 說清楚,什麼懷孕?” 林清寒似乎還處於震驚中, 好半天才啞著聲問道。
“今天紀奚陪著溫軟來檢查, 我查了下檢查的專案還有結果, 溫軟懷孕兩個月了, 按照這時間, 也只能是你的吧?” 鄭胥小嘴叭叭說了一大堆。
說完還來了一句,“別怪哥們不夠意思, 上次的事是我沒想周到, 這次我可是得到訊息就立馬給你來電話了,你下次見到我可別再揍我了。”
“喂?老林,你在聽嗎?!”
林清寒在聽,但他已經說不出話了,捏著手機的手在發抖, 都快握不住手機了, 腦子裡嗡嗡嗡地響個不停,張口喊了幾聲, 也是無聲的。
溫軟懷孕了。
兩個月,是他的。
他
要做爸爸了?
心下的情緒是說不出的激動,那顆心撲通撲通地彷彿都快從喉嚨口跳出來了。
李則敲門進來給報表,看到的就是他的頂頭上司站在辦公桌前,一手拿著手機,一手撐在桌子上,以前挺拔清俊的身影現在半彎著,不知道是因為激動還是因為別的,高大的身體有些顫抖。
什麼情況?
他輕輕喊了一聲,“boss?”
這道聲音終於把林清寒拉出了思緒裡,他很激動,臉都紅了,張了張口,這次終於吐出聲了,“李則。”
“嗯?”
林清寒說:“我要做爸爸了。”
“啊?” 李則懵了。
林清寒看似冷靜,言語之間卻有著藏不住激動,重複道:“我要做爸爸了。”
什,什麼啊?
怎麼就突然要做爸爸了?
李則從小也是風雲人物,冷靜沉穩,頭腦過人,要不然也不會一畢業就來林氏集團給林清寒做特助,可現在他卻覺得自己的腦容量已經不夠用了。
難不成
他心下一個咯噔,是夫人她 懷孕了?
林清寒後面的話印證了他的猜想,“溫軟她,已經有兩個月的身孕了。”
林清寒一邊說,一邊捏著手機朝門口走去,神色還是很激動的,完全不顧李則還拿著幾份報價上億的合同,張口就說,“我要去找她。”
李則看著林清寒這個樣子,哪裡敢讓他一個人出門?他攔了一把,“boss,您知道溫小姐在哪嗎?”
昨天他陪 boss 在溫小姐的樓下等了半天,那個燈就沒亮過。
溫小姐擺明不想見 boss,尤其現在還查出懷孕,哪裡會讓 boss 這麼輕易找到?
“你提醒我了。”
林清寒收回一些思緒,冷靜地拿出手機聯絡了一個人,片刻的功夫就有回覆了,他看著上面的地址,沒再說話,長腿一邁就往外走。
“boss,要不,我陪您去?” 李則還是有些擔心林清寒的情緒。
林清寒頭也不回地說道:“不用。”
他需要自己一個人好好醞釀下情緒,然後想想怎麼和溫軟好好聊下。
外面的秘書團看他出來,也都呆了下,剛想喊人,就看他拿著車鑰匙,目不轉睛地往外走,神色激動,腳步十分匆匆。
看到李則出來,有秘書問道:“李特助,boss 怎麼了?怎麼看著這麼高興啊?”
當然高興,boss 快有孩子了。
但問題是——
李則有些一言難盡地看著林清寒的背影,夫人那邊還沒張口要複合呢,而且看昨天的樣子,兩個人吵得更加厲害了,他真擔心 boss 是白高興一場。
林清寒開著車,直接往李嬌的私人酒莊去。
這地方,他以前去過幾次,都是談公事,路也熟,大概開了半個小時也就到了。
下車的時候。
門口的迎賓還愣了下,結結巴巴喊了一聲,“林總?” 似乎十分詫異他的到來。
有人去往裡頭傳,就林清寒進門的這段功夫,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就迎過來了,他是酒莊的經理,姓魏,看到林清寒就快走幾步,笑道:“林總今天怎麼過來了?”
林清寒也沒跟人兜圈子,鳳目微睨,直接問,“李嬌她們在哪個包廂?”
“這”
“你來領路,還是我自己找?” 林清寒語氣淡淡,話語之間卻有著不容置喙。
魏經理哪裡敢拂他的意思,略一思忖就笑道:“我領您過去。” 走得時候,倒是和身邊的人打了個手勢,讓他先通知下李總。
林清寒也沒理會他這些伎倆。
他還是以前那麼一身高定西裝,領帶都是筆筆直直打著的,氣場十足地走在通道上,被頭頂昏暗的光照著,臉色清冷又淡漠。
他看著好似十分從容淡定。
但內心卻有著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的緊張。
溫軟懷孕了,他們還沒復婚,甚至前不久溫軟才發現小號的事,氣得已經不再理她了 這樣的情況下,這個孩子的出現,其實根本不能給他帶來任何便利。
反而會讓溫軟更加討厭他。
該怎麼解決他們兩人之間的矛盾,林清寒想了一路,也沒能想出什麼結果。
“林總,到了。” 魏經理停在一間包廂前,轉頭和人說。
林清寒點點頭,門是開著的,他剛要進去就聽到裡面傳出一個熟悉的男聲,“如果你想生下來的話,我可以當孩子的爸爸。”
腳步一頓。
林清寒的臉色驟然變得很差。
說這句話的人是誰,不難猜,這個人在和誰說,更加不必猜。
所以紀家那個小子趁著他不在,不僅明晃晃的打起了溫軟的主意,還打起了要當他孩子爹的主意?他神色陰沉地站在外面。
好。
紀家這個小狼崽子,還真是好極了!
***
包廂裡的人都被紀延這番話搞得愣住了,一時都沒反應過來,自然也就沒發現林清寒已經到了。
還是溫軟先回過神,她本來情緒還有些不佳,聽到紀延這充滿小孩子又十分執拗的話語,不免笑道:“阿延,你在說什麼傻話?”
紀延一聽這話就有些不高興了。
他最討厭溫軟把他當做一個小孩子看待,他已經長大了,已經不是以前那個只會跟在她屁股後面,哭哭啼啼的小男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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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抿著唇,說得很認真,“我沒說傻話,也沒跟你開玩笑,我是認真的。” 他今天是受一個音樂圈的朋友邀請,沒想到出來的時候看到溫軟和紀奚的身影。
找了半天才找到。
本來想進來打個招呼,沒想到會聽到那一番話,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