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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表現不錯。”凱列從隊伍最前斥候的位置上被替換退下來，經過雷諾的時候說道：“以你現在的狀態，應該能透過增強儀式，不要擔心。”

他說這溫暖人心的話的時候，表情依舊冰冷僵硬。雷諾看著他，還以一個同樣有些尷尬的笑容，並說道：“我從來就沒有擔心。我不會死在增強儀式，我也不會死在這裡。”

“這樣很好。”凱列點點頭，又向後退了下去，到達隊伍末尾，跟在巫瑪瑪身後。

眾人沿著陡峭的山崖前進，走在不足五尺寬的傾斜石頭上。這裡的石頭足夠堅硬，不會分裂出會動搖腳底的碎石；這裡的石頭足夠堅硬，腦袋撞碎在上面也不會留下傷口，哪怕從五百米的高度下墜也是一樣。

人在這裡蹣跚而行，需要時刻注意保持正確的身體姿勢，克服想要放飛自我的心。雷諾發現，越是在危險的懸崖邊，越是有一躍而下一了百了的想法；越是恐高，越是想投身入那致命的高度之中。這種情緒會在遠離懸崖後變成一種舒緩地自我嘲笑，然後用來加深下一次的恐懼。

因為恐懼，所以會在想象中產生一個愚蠢的念頭：用死亡結束自己的恐懼。其實走得多了、麻木了，愚蠢的念頭也認命了，恐懼也就慢慢克服了。

“噓！前面聲音！”凱列突然說道：“潛行！”

大家立刻貼在山體右側的山崖上，微微放低姿態，緊緊閉上嘴巴。在噪雜的山風中混雜著傳來隱約的打鬥聲。大家豎起耳朵，能使用雄鷹學派冥想術的人增強了五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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