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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失去意識前，荊旆腦中閃過之前發生的事。

那天，粵城分部成功破滅了鼠族行動，俘獲楊一倩，餘部全殲。這是一場巨大的勝利，卻也遺留了諸多疑點。

常風沒有按程式將這次行動上報利刃堂，而是越級報給了自己。

“阿婧，通知六位長老，馬上前往祭祀殿，有要事商討。”荊旆透過控制手環給田婧發下指令。

他一夜未眠。接到常風的報告後，他把十三年前粵城地鐵站一戰的影片調取了出來。他又打開了常風發給他的楊一倩的審訊影片，兩段影片交叉著播放。

荊旆想起十三年前，他在回程的戰機上見到了林湘。

這一戰有別於以往的任何一場戰鬥。

這是第一次有人類被操縱參與獸族的行動，更是多年來，首次造成如此多人傷亡。這個小女孩的僥倖存活，讓所有人感到興奮。

但即使在袁諾說出這個孩子可能需要時間調養以後，仍沒有人敢主動為她求情。

荊旆默默地看著她，好一會兒才作出批示：“把這個孩子帶回靈契城。”

他並非出於惻隱之心，他更想知道，這個五歲的孩子是如何在常風毫無察覺的情況下躲在機艙裡的。

那可是常風，剛透過成人禮的最出色的戰士，也是近百年來，綜合素質最好的一個戰士。

當天晚上，荊旆把林湘帶到了道場，他讓她伸出手，她怯怯地照辦了。

他用權杖頂端對準她的掌心，壓制著她，力度逐漸加重。她抬頭看著他，眼裡充滿惶恐和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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