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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啊。”

段惟瞧他的樣子,立刻蹙眉問:“她怎麼了?”

“沒,沒怎麼啊……”

“懷信,”他肅聲道:“告訴我實話,她究竟怎麼了?”

趙誠想起楊清笳囑咐過自己不能多嘴,可他面對段惟的質問,還是沒辦法守口如瓶。

“她要……要當皇妃了。”

“你說什麼?”段惟並不相信:“你再說一遍?”

趙誠嘆了口氣,索性攤開道:“陛下要納楊姑娘為妃,已經著禮部的人操辦了,八成就是下個月初左右。”

段惟只覺胸口似有一團火焰燒灼,才剛剛歸入氣海的真氣,竟又再蠢蠢欲動。

趙誠見他面色不對,剛想開口問,對方便一口鮮血嘔了出來。

他連忙過去,急問:“你沒事吧?”

“清笳她——清笳她為什麼會……”段惟心似千刀萬剮,苦痛難當。

“我也不清楚,”趙誠知道段惟對楊清笳的情誼,他見對方如此,心中亦不好受:“楊姑娘許是有苦衷吧,你當日重傷昏迷,陛下要殺你,是楊姑娘護在你身前,我看得出來,她是真心替你著想。”

段惟倒勻氣兒後倏地起身,拔腿便向外走。

門口守衛的兩名禁衛軍見段惟竟走出門,連忙左右攔道:“段大人留步!”

段惟理也不理,仍徑直向前走。

那兩人無法,只得抽刀趕上。

若是往常,這兩人在段惟手下走不過十招,可如今他元氣未復,一動力,氣海便是一陣錛鑿斧鋸似地疼痛。這一拳打出,還未及傷人,自己就先不支。

趙誠趕緊衝了過來將他扶起:“你這是做什麼?聖上有命,你不能走出西苑半步!”

段惟手捂胸口,竟還想繼續向外走:“我要去找她。”

趙誠攔住他,勸道:“我見你平時最是淡定,怎麼現在這麼衝動!你現在這身子,連西苑都走不出,又怎麼敵得過外面成百上千的禁衛軍!”

段惟搖搖頭,執拗道:“我不能留她一個人承擔這些!”

“你現在衝出去也不過是死路一條!楊姑娘費了這麼大力氣救你,可不是讓你找死的!你這麼魯莽,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對得起她嗎!”

段惟聽完最後一句,像是突然被抽去了全身氣力,他輕輕撥開趙誠扶著自己的手,踉踉蹌蹌地向回走。

那背影竟是趙誠從未見過的踽踽,彷彿一下便蒼老了許多。

他忍不住嘆了口氣,抬頭罵道:“賊老天!”

☆、第187章 曲中全(三)

御書房中,朱厚熜心煩意亂地將奏摺扔在一旁。

他揉了揉眉頭, 忍不住喚道:“黃錦。”

“臣在。”

“你說……朕做錯了嗎?”

黃錦想了想, 輕聲問:“陛下指的是楊姑娘的事?”

朱厚熜預設。

黃錦一直跟著朱厚熜, 算是十分了解他。還在湖廣就蕃時, 朱厚熜離開楊府半年左右, 再回來時性子便已改了不少。後來他登基為帝, 現下更是變了個人似的。

然而為人臣僕,本就不可輕言主之功過,他只得道:“陛下做任何事,都是為了大局, 相信楊姑娘會理解的。”

朱厚熜看著空無一人的大殿,輕輕一笑,自嘲道:“我不奢望她能理解, 但有些事卻是非做不可的。”

“陛下, 您累了, 還是去休息一下吧。”

朱厚熜搖頭道:“段惟是個義士,朕比誰都明白。但他身份太過特殊……”他頓了頓, 又道:“前幾日的八百里加急,蒙古土默特部的巴斯羅特不知從何處得來訊息,他知道綽羅斯部的王子在我們手上。”

“這蒙古人是想讓咱們放人麼?”黃錦問。

“恰恰相反。”朱厚熜道:“巴斯羅特想以土默特部的名義與我大明結盟合作,殺掉綽羅斯部王子,阻止綽羅斯統一四部。”

“可這對咱們大明有什麼好處?”黃錦不明白。

“土默特部一直野心勃勃,他此次提出與我大明合作,便想要一統瓦剌, 繼而滅掉韃靼,我們要做的就是合兵而圍,土默特部自會出兵征討。也可以說,我們也許可以兵不血刃,便在北地分一杯羹。”他嘆道:“北夷一直是我大明的一塊心病,連朕都差點不明不白地折在這群蠻夷手中,這次有機會,又豈能放過!”

黃錦只道皇帝前些日子差點在岫雲觀被蠻夷暗算死於非命,此時正在意氣之秋,他的做法並非經過深思熟慮。

然而他不過是御前侍候的太監,朱厚熜說這話也並非與他商議,不過是憋得慌了,找個人說一說而已,故而黃錦聽罷只道:“陛下聖明。”

“所以,無論如何,段惟必須得死。”朱厚熜沉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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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日便是皇帝大婚之日,皇宮裡此時到處張燈結綵。

楊清笳作為當事人之一卻出奇得淡然無謂,朱厚熜不允許她出宮,她便在這宮中四處走動。

偌大皇宮倒叫她幾乎逛了個遍,現下更是越走越偏。

後面跟著的兩個宮女見她已走到了景陽宮,不由提醒道:“楊姑娘,這裡是冷宮,您新婚在即,這裡……恐是不吉利。”

“冷宮?”楊清笳想到一個人,不由問:“康妃是不是住在這裡?”

那兩個宮女點點頭。

楊清笳推門而入,裡面荒涼蕭索不似宮闈之地,恐是東西六宮之中最冷清的地方了。

她緩步走近,發現正有一人坐在院裡的石桌旁。

那人穿針引線,手裡正繡著東西,此刻聞足音跫然而喜,便抬眼看。

然而待看清來人後,卻露出了一個奇奇怪怪的表情,似是詫異驚愕,又似是難堪窘然。

“我這冷宮裡,平日連半個鬼影兒都未曾有,今日竟來了稀客。”李溶月輕笑一聲,仍舊是過去那樣趾高氣揚:“怎麼,看樣子楊大狀師已經登堂入室,飛上枝頭變鳳凰了。”

揚清笳聞言並無慍意,她走過去坐到一旁,拿起石桌放著的一副已經完成的繡品瞧了一瞧,是幅鴛鴦戲水圖。

“手藝真好,李姑娘果然心靈手巧。”她聲音淡然,帶著一絲真心實意的褒賞。

李溶月聽她叫自己李姑娘,不知怎地,竟眼中一熱。

她仍舊看著手上的繡品,並不抬眼看楊清笳,口中卻偏道:“你這是諷刺我麼?一個被打入冷宮的妃子,不做這些打發時日,又能做些什麼呢?”

楊清笳將手邊的繡品放下道:“有些事情做,總比呆坐望天要好。”

李溶月聞言笑了兩聲,自嘲道:“是啊!呆在這個鬼地方,不是瘋就是死。我來這第一天的時候倒是想死,連剪刀都預備好了,可到動手的時候我又不敢了。我膽小,既不敢殺人,也不敢自殺。李家倒了,我也變成了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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