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人會吧炮友帶回家嗎?肯定不會啊,特別是秦信望這種平常看著什麼都不在乎一副懶洋洋隨便怎麼樣都行但是誰也別想糊弄他的人。
秦信望要把我帶回家意味著我哪兒是不一樣啊,簡直是超特別,四捨五入就是我要封后當上齊皇后了啊。
我按耐住心中的狂喜,轉頭去看窗戶,掩蓋住自己的表情,回了聲:“嗯。”
秦信望輕笑一聲:“害什麼羞。我家就我一個人。”
我說:“我沒害羞。”
秦信望發動了車子:“沒笑你躲什麼躲啊。”
秦信望笑:“會做飯嗎?會做飯我們回去包餃子,不會做飯我們就在外面找個地方解決。”
秦信望不會做飯我是知道的,我說:“回去包餃子吧,給你露一手。”
秦信望說:“好嘞。”然後把車開到了沃爾瑪,停好車帶著我去買菜。
秦信望把推車朝我一推就滑到了我手邊,我接過推車跟在秦信望旁邊。
逛超市是一個特別又生活氣的事情,我小時候父母關係不太好,後來離婚,他們幾乎沒有長時間和諧相處的時候。
我小時候特羨慕一家三口去逛超市買菜和給小孩兒買零食那個狀態,感覺就是特舒服,一家人和和美美,後來我意識到自己性向,很可能不會有一家三口這種普通的家庭配置了,我依然很嚮往和我男朋友一起逛超市買菜,回家一個人做飯一個人洗碗,吃晚飯就攤沙發上看電視。
逛超市在我這裡有了一種特殊的寓意,是安定與家庭的感覺。
不過秦信望還是和我想象的有點兒不同,一個三十好幾的大男人進入超市直奔零食區,雖然都能吃,但是和買菜還是不太一樣。
秦信望把薯片、巧克力、餅乾、糖果、果脯一個勁兒地往推車裡放,然後才注意到我,問了一句:“我覺得你們小孩兒挺喜歡吃零食的吧。”
我笑:“去你的,高空彈跳買糖那次我就看出了了,就是你想自己想吃。”
秦信望笑著,看了看手裡的巧克力的標籤,扔進了推車:“哇哦,好厲害哦,這都看出來了。”
想揍人怎麼辦,好像還是我的不對了。我拿了幾盒pocky放進去,腦子裡浮現了pocky kiss。
我一邊推車一邊看了看周圍,好像沒人能看見,然後把手鑽進秦信望的風衣下的毛衣裡,摸了一下秦信望的肚子。
秦信望猛地拍下我的手:“幹嘛呢,又冰又癢。”
我用下巴指了一下推車裡的食物:“你都不怕長胖嗎?”
秦信望嘆了口氣:“這不是過節嗎?我平時為了保持身材沒吃這麼多。”然後又拿了盒乳酪放進去,轉頭笑著看我:“我都說了,胖了約不著這麼可愛一小炮友嘛。
秦信望再把酸奶放進去之後,笑著說:“差不多了,我們去買菜。”
我跟著秦信望去買菜,問他:“你廚房裡有些什麼?不會鍋都要從新買吧。”
秦信望嘖了一聲:“別太小看我好嗎?我還是會煮麵的,調料基本上是齊全的吧,廚具也是。”
我點點頭,學著他的語氣:“那秦老師好棒棒哦。”
秦信望一點也不客氣一巴掌拍我屁股上:“尊師重教懂不懂?”
因為發麵也來不及了,我就直接買了餃子皮,秦信望裝作很懂的樣子:“我知道有包餃子的小玩意兒,一壓就好了。”
“四體不勤五穀不分說的就是你。”我直了一下生鮮區:“想吃什麼餃子?”
秦信望:“我點芹菜牛肉行不行?”
我笑:“行,你說什麼都好。”然後去買了牛肉又讓工作人員幫忙打成肉餡。
我轉頭看秦信望:“蔥薑蒜有沒有?”
秦信望挺坦然的看我一樣:“沒有,我就煮個面。”
我買了蔥薑蒜和芹菜之類的,又去買了點兒濃縮高湯,這樣餡料香一點。
我看了看推車裡,基本上都是秦信望的零食,我心想,秦信望讓我推車是不是想把零食嫁禍給我。
秦信望顯然也看見了推車裡基本上是零食,轉頭問我:“你要不要在買點兒什麼吃的?”
我說:“我也不是小孩兒了。”
秦信望笑笑:“是是是。”然後結賬的時候又放了盒套子進去。
他看見我在看他,身子稍微前傾湊到我耳邊:“怎麼,我好久沒帶人回家過夜了。還是你帶了?”
我搖搖頭,就看見推車裡的套子,心思又開始亂飛。
兩大袋子的東西,基本上是秦信望的零食,放進車上後,秦信望又把車停在了下來。
我抬眼看他:“幹嘛?這兒不是禁止長時間停車嗎?”
秦信望指著藥店:“那你快以百米跑衝刺的速度過去買潤滑劑。”
我心想,是哦,好久都沒帶人回家過夜了。然後去了藥店拿潤滑劑。
秦信望家的小區在風蘭庭,住在十六樓。
收拾得挺乾淨的,秦信望換好鞋笑:“平時沒這麼整潔,知道有人來臨時收拾的,為了面子累死了。”然後接過我手裡的一個袋子把套子和潤滑劑扔在桌子上,把菜放進廚房然後把零食放進一格櫃子裡。
我愣了愣,然後才發現零食確實有專門的櫃子,博物架有一半的地方放的是零食,還能看見之前沒吃完的糖。
真是一個難以描述的男人啊。
我走進廚房去看,設施還挺齊全,我問:“你不做飯廚房怎麼弄這麼完善啊?”
秦信望笑:“我媽,我媽說家裡廚房完善才像家。我不會做飯,等我找到媳婦兒就要學了。”
我小聲問了句:“你沒出櫃啊?”
秦信望攤在沙發上:“出了。”然後他一臉菜色:“和顧涼風一起出的櫃,我們還父母認識,一起捱打。”
媽的,好生氣。
我看了看時間,走到廚房問了一下有沒有什麼要注意的,準備開始調餡兒。
秦信望笑:“都得洗洗,挺久沒用了。”
我把要用的碗洗好了之後把菜遞給秦信望讓他洗,秦信望打下手還挺像模像樣的。
我調好餡料之後就洗手往客廳走,秦信望問:“撂挑子不幹了嗎?”
我驚訝於這個人毫無常識:“要煨個半個小時才比較入味。”
秦信望哦一聲拆了包薯片開始翹著二郎腿看電視上的紀錄片,我就坐在沙發上玩手機,秦信望不愧是個懶人,沙發也是懶人標配,軟到整個人都要陷進去。
他轉過頭給我說:“看,貓頭鷹真好看。”
我笑:“因為眼睛大。”
秦信望摸摸我的眼睛:“你眼睛也挺大的。”
我:“別用吃薯片的手摸我!”
秦信望委屈巴巴地拿著薯片:“你好凶哦。”
媽的好氣呀,像是我在欺負人一樣,Drama Quee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