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舔唇，走到坐在病床一角的程更身邊，瞧了瞧自家男友有些瘦削的臉龐，他試探著開了口。

“程更，呃，你，你這次回來，是不是不再生我的氣了？”

程更先前的表現讓顧臻忍不住這般期待，只是程更此刻的表情又有些讓他不太確定。

程更抱著雙臂，臉扭到一邊，輕哼了一聲：“誰說的！我現在依舊很生氣！特別特別的生氣！”

眼見著程更又是一副不想理他的模樣，顧臻垂了垂眼，有些勉強地笑了笑：“這，這樣啊......”

“你就只會說這些嗎？”程更轉過身子，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

顧臻狠狠地掐了掐自己的指尖，他困難地吞嚥了好幾下口水，然後才抬頭迎向程更的目光。

“那你，你現在還是想要，”說到這裡，顧臻抿了抿唇，頓了一下，他努力忍住眼眶裡的那泊溫熱，“想要，想要和我，分，分......”

“分手嗎”這幾個字就像魚刺一般，死死地卡在顧臻的喉嚨裡面，無論他怎麼掙扎，都沒有辦法將這些吐出口來。

他低下頭，不想讓程更看見自己這般模樣，可無論他怎麼掩飾，事情好像都已經改變不了了......

滾燙的淚珠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一般，從高處狠狠地砸在程更的手背上，程更深深地嘆了口氣，他直接起身握住了顧臻的肩膀。

“顧臻，你給我聽好了！”

“我不知道你剛才想說的那兩個字是不是我想象中的那兩個字，但是我告訴你，顧臻，你永遠都不能在我面前說出那兩個字！永遠都不能！我決不允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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